这时,政府军的其他军舰,也逐渐惊醒,投入围攻之中。眼见已经无力回天,“回天”被迫退出接舷,杀开一条血路,总算侥幸逃回了箱馆。
在决定宫古湾海战成败的因素中,除了双方力量对比和接舷战的条件,“春日”的警醒和“甲铁”上装备的格林机关炮是两个相当有分量的砝码。当时政府舰队过于麻痹大意,多数军舰没有升火,舰员亦大半不在舰上,如果没有“春日”的“他人皆睡我独醒”,以及“甲铁”上的近战利器格林机关炮,“回天”必定会更加从容地发起接舷战,战斗的结果,也就比较难以预料了。
宫古湾海战之后,虾夷海军失去了最后的翻盘机会,再也无力挑战政府海军在津轻海峡的制海权,只能龟缩在港口之中,最后随同虾夷政府一道覆灭。
这次战斗不过才过去几年,是以一经提出,便立刻在众人心中激起了波澜!
“大山君说得很好。”桐野利秋笑着答道,“不过,我们的猜测,是没有用的,一切等‘富士山’号回来后,便可以知道了。”
西乡隆盛点了点头,抬起头望着一轮明月,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怅然若失之色,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山本权兵卫看在了眼中。
想到东京海兵学校中的关于西乡隆盛的种种传闻,山本权兵卫明白了西乡隆盛因何如此,心里不由得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赞佩。
不是哪一个人,都能象南洲先生一般忍辱负重的!
他们这些人这一次来到鹿儿岛任职,是海军省以“防范乾国海军,充实鹿儿岛海防力量”的名义做出的安排,这个决定公布时,很多人认为鹿儿岛方面不会接受,但事实却是,鹿儿岛方面接受了他们,并没有表示拒绝。
而且在来到鹿儿岛之后,西乡隆盛和实际把持萨摩藩政的鹿儿岛众武士,并没有对他们表示不信任,而是完全的让他们参与到了海军军务之中,让他们之前的戒惧之心全都放了下来。
而通过和西乡隆盛的接触,山本权兵卫也被这位天下武士楷模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他也明白,为什么会有林逸青这样的乾国人,来到鹿儿岛投奔西乡隆盛了。
现在的他,已经认为东京对鹿儿岛的传言并不可信,甚至认为这是大久保利通和川路利良等人对西乡隆盛进行的有意诋毁。
在经过了今夜的演习之后,他的心思,已然一心投放在如何重振日本海军上了。
但他不会想到,从今天起,他已然将无可避免的卷入一场日本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风暴中。
第二天,山本权兵卫早早的便约了大山岩来到码头,等待“富士山”号练习舰的归来。
他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就是因为脑子里老是猜想着林逸青的夺舰演习计划是个什么样子。
不多时,伴随着阵阵汽笛声,“富士山”号的身影出现了。
看到“富士山”号出现,山本权兵卫和大山岩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望远镜。
望远镜中的“富士山”号完好如初,帆樯索具也都很完整,似乎看不到发生过战斗的痕迹。
“应该不是正面战斗的演习。”大山岩放下了望远镜说道,“舰上没有发生过搏斗的痕迹。”
“不,有搏斗过的痕迹。”山本权兵卫说着,并没有放下望远镜,“舰体上有重新用油漆漆过的地方,门窗也有破损后重新修复过的痕迹。”
听到山本权兵卫这么说,大山岩赶紧又举起了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果然,确实如山本权兵卫所说的那样,“富士山”号的舰体有几处油漆的颜色深浅不同,而且门窗确实有重修过的痕迹。
“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山岩惊奇的说道。
很快,“富士山”号靠上了码头,放下了栈桥,山本权兵卫和大山岩正要上去,却看见几名水手两人一组,抬着一个担架,快步的走出了舱室。
看到担架队伍从面前经过,山本权兵卫和大山岩不由得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山本权兵卫向一名水手问道。
“噢,是演习时因为太投入了,受了伤,要送去医院救治。”一名水手脸上一红,含糊的回答道。
山本权兵卫看到躺在担架上的人伤势不轻,不由得暗暗心惊,他怕耽误伤者的救治,是以没有多问,而是让水手们赶紧上岸前往医院。
足足抬出了六个人的担架之后,才再没有伤者出现,山本权兵卫和大山岩赶紧上了栈桥,直奔舰长室而去。
来到了舰长室的门口,山本权兵卫看到门口处站了两名担任警卫的水兵,便向他们说明了来意,并出示了身份证明,卫兵开门进去通报,出来后便请山本权兵卫和大山岩进了门。
进到舰长室里,山本权兵卫看到东乡平八郎正坐在桌旁做着笔记,心里很是敬佩,他正要说话,东乡平八郎已经听到了他们俩的脚步声,放下了笔,转过身来。
“原来是山本君和大山君。”东乡平八郎笑着起身上前迎接二人,“怎么起得这么早?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条船上来了?”
“山本君是想来问问,昨天的夺舰演习,进行得怎么样了?究竟是哪一方取得了胜利?”大山岩笑着问道。
“当然是夺舰的一方了。”东乡平八郎苦笑了一声,亲手搬过椅子请二人坐了下来。
“噢?是夺舰的一方胜利了?”听了东乡平八郎的回答,山本权兵卫禁不住大吃一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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