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青看到甲板上的一名rì本海军军官正不知所措的向用**对准了他们的中国水兵比划解释着什么,接着便带着中国水兵们进入了船舱。而甲板上的rì本水兵有多人似乎感觉到了不好,狂奔着来到船舷旁,直接跳进了大海。
弹痕累累硝烟还未散尽的“东”号铁甲舰向前猛冲了一会儿,便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林逸青便看到“东”号的舰体迸出了一道火光。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东”号的舰体被巨大的冲击波撕裂,它晃了晃,突然断成了两截,接着便缓缓的开始下沉。甲板上的rì本水兵和中国水兵则纷纷跳进了大海。
林逸青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切,正当他聚jīng会神的专注于海战战场之际,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暗了下来。
爆炸声渐渐的远去,硝烟弥漫的战场慢慢的消失了。
林逸青重又置身于黑暗之中,他感到自己处于一种完全的虚空状态之中,他张开口喊叫起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远处现出了一点灯光,林逸青快步的向灯光处跑去,跑着跑着,周围又重新亮了起来。
林逸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暖阁之中,暖阁的架子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他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林义哲!
此时躺在床上的林义哲,面容瘦削,眼窝深陷,一双原本明亮锐利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无比。
在他床边的案头,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碗,里面还有未喝尽的黑sè药汁。
林逸青小心的向林义哲走去,他现在不知怎么,有一种想要和林义哲交谈的强烈渴望。
林义哲在床上转向了林逸青所在的方向,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林逸青的存在,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林逸青的身后。
林逸青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幅女子的画像。
这是一幅西洋油画,画中的女子身穿美丽的台湾高山族的传统服饰,眉似hūn山,眸如星辰,遥望着大海,身后的背景是碧海蓝天。可能是画的作者过于注意sè彩的表现,突出了她衣饰的红sè部分,黑sè部分较少,和蓝天大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整幅画看起来富丽明快,画中的女子也分外明艳动人,只是她眉宇间略显忧郁的神情,让人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得会略感怅然。
林逸青沉迷于画像中女子的美丽,他紧紧盯着这幅画像,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
他认出了她是谁。
那个中弹跳崖的高山族姑娘!
一想到那个死去的姑娘,林逸青的心便有如烈火烧灼。
虽然他只和她见过那一次,他以前也不认识她,甚至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她中弹后跳崖的情景,他总是有一种痛不yù生的感觉。
他不敢再去看那张画像,回过头来,刚好和林义哲的目光相对。
他感受到了林义哲心中的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林义哲定定地看着那张画像,林逸青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林义哲的目光渐渐的黯淡下来,他仰倒在了床上,微咳了几声,林逸青看到林义哲的嘴角流出了血丝,情不自禁的来到了他的床边。
就在他站在床头的那一刻,林义哲的身子突然象是失去了全部力气,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也一下子垂到了床边。
林逸青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知道,林义哲死了。
虽然他和这个长得和自己很相像的人根本不认识,但此时目睹他的逝去,他的心里仍然感到万分的难过和悲伤。
回想起刚才史诗般的画面,林逸青更是对林义哲的逝去惋惜不已。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林逸青蹲了下来,垂着头不敢再去看逝去的林义哲的样子,仿佛死去的是自己最亲的人。
周围又一次归于黑暗。
“你怎么来的?”一个声音在林逸青背后响起。
林逸青猛地跳了起来,转过了身,赫然看到一身锦绣官服的林义哲正在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周围仍是一片黑暗。
“你是怎么来的?”林义哲看着他,平静地问道。
“在飞机上遇到了球形闪电……”林逸青一愣,真话随即脱口而出。
“倒是简单哈,不象我,来这里之前,是在刑场上。”林义哲微微一笑。
“刑场上?枪毙?”林逸青明白了过来,立刻反问道。
“还好,没那么血腥,是注shè死刑。”林义哲笑道。
“然后就这么过来了?”
“对。”
“为毛判死啊?”
“为了救自己的爱人,杀了四个人,都是有背景的。”
“噢,那你可够厉害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是心理咨询师。你呢?”
“我是特种兵,狙击手。”
“那你比我厉害多了。”
“还是你厉害,我看到你的舰队了,把rì本人打得那叫一个惨。”林逸青回想起刚才的激烈海战场面,难掩对林义哲的羡慕景仰之意。
成为一名海军的舰长曾经是他的梦想之一,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这个梦想已然只能是梦想了。
“可现在这一切,只怕都要付诸东流了。”林义哲叹息道,“我最大的错误,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保守势力。难怪先人说的好,每一个末代王朝的棺材,都是保守顽固派钉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你死了,是吗?”林逸青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难言伤痛。
“是的。”林义哲点了点头,“穿越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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