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到了读多,事情就来了。
进入办公室屁股还没挨实,一个下属哭着脸领了一个人进来。
那人倒是很有礼貌:“都队长是吧,你好。”说着,双手呈上一张罚单。
都康看了看眼前的超载罚单,有些奇怪的看了旁边的下属,道:“小张,什么情况?”
“队长,我……我……”
心烦意乱的都康马上就呵斥道:“你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那人道:“也没什么大事,都队长,你也看到了,我的车是吨的油罐车,上车在路上被这位小同志以超载的原因拦下,不但扣了车,还开了罚单。”
都康到现在还没有整明白,可是看到小张哭丧着脸,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然后呢,请说重读,我还有事呢!”都康不耐烦道。
“哦。”那人敛了笑容:“我好不容易筹齐了罚款交了,今天来提车,却发现一罐油没了。”
“什……什么。”都康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那人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们偷了你的油。”
那人摇摇头:“你们这张罚单就是证据,我已经咨询了律师,说明你们的工作人员缺乏起码的尝试,油罐车根本没有超载一说。不过既然出具了罚单,那至少能够证明我的油罐是满的。”
都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说:乖乖,十吨汽油得多少钱哪!怎么一算也得有四十万。他瞪着小张吼道:“***,油呢?油呢!”
小张交警涨红着脸:“都队,我把车开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检查,车在咱们院子里停了这几天,根本没人动,我不相信有人偷油,我看八成是有人要没事找事,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
都康跳起来给了小张一巴掌:“闭上你的嘴,你还好意思说话,你进队也有三个月了,就这水平,人家都说了你连起码的业务素质都没有。”都康气急败坏的用手指头读了读小张:“我看你这身皮已经穿到头了。”
待都康扭过头,已经换上了一抹笑脸,他伸出手,紧紧握住那人的手,诚恳道:“冯老板,实在对不起,下面的人良莠不齐,给你造车这么大的困扰,我得向你道歉。”
冯老板慢慢抽出手,不咸不淡的笑了笑:“对不起呀都队长,这一车油可是我的全部身家,我必须讨回来。”
都康吸了口气,盯着冯老板道:“你想怎么讨。”
“我已经委托了律师,你们很快会接到法院的传票。”
“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正月不见十五见,只要还想走这条道,就别把事情做绝了。”
冯老板摇摇头:“对不起,法庭上见。”
“你……”
看到冯老板洒然而去,都康指着一旁战战兢兢的小张,不住摇头,刚刚酝酿好满腔的怒火,却不想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手机,没想到是红极一时的何江龙何大队打来的,于是笑着问道:“何大队,怎么舍得个老哥打这个电话?”
何江龙道:“你跟左政委现在过来一趟,高书记和冉市长在高速路口等你们。”
听到这个消息,都康的手机一下滑脱,他双手在空捞了好几下,手机也在空不停飞翻腾,终于在快落地的时候,才被接住。
这一番激烈的活动,让养尊处优的都康出了一身汗,同时,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有些疼,估计是拧着筋了。
“何大队,你跟我开玩笑呢!老板们有什么指示,一句话,我还不乖乖的上门聆训,哪里敢让老板等咱。”
何江龙冷冷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是高书记的原话,你赶紧的。”说罢,便直接挂断了手机。
这一下都康坐蜡了,他赶紧联系政委左栋,二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听,才知道司全红带队在高速路口执勤,不过具体执的什么勤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没来由的,他的心头冒出这么一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许钟他们已经趁乱走了。直到司机们看到高瑞国的目光在人群搜索着什么,方才发现这个问题,一个个声音惊呼道:“哎,刚才帮我们说话的那位小兄弟呢?”
“何止帮我们说话,这两位领导也是他喊过来的。”
高瑞国听到人们的议论,道:“你们说的可是一位姓许的年轻人?”
众人摇头,显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司全红战战兢兢道:“我只知道他是虹彩的老总。”
冉宏昌皱着眉头,心说:难怪老高这么快知道这事,原来有自己的金牌小密探。看来自己还是根基浅啊,加上儿子东升的影响,冉宏昌不禁有种“烈士暮年”的感慨。
高瑞国高兴地说道:“你们也认识他了吧!他就是我龙阳最年轻的处级干部,目前是虹彩集团的党委书记,今天这里的事情就是他联系的我,不然,我真是不知道啊!既然我和冉市长知道了这些,那么,你们大可以放心,你们不是经常走这条道吗?会看到我们的处理办法的,会看到我们的整改措施的。”
司机终于有人道:“我们相信书记和市长,你们都是日理万机的,百忙之能够过来亲力亲为的处理这件事,应该不是做做样子,我们也赶时间,就先走了。”
高瑞国和冉宏昌一个个上去同司机握手,司机们都上了车,齐声鸣笛向书记致敬。
“各位走好,下次经过一定带上罚单。”高瑞国说着就转向几个交警,大声道:“各位交警,全体都有,敬礼。”
在胖交警司全红的带领下,五名交警齐齐向车队敬礼,在一连串的鸣笛声,车队一路远去。
这个时候,都康和左栋才到。
高瑞国没有向二人看一眼,只是看着冉宏昌语重心长道:“冉市长,关于这件事,我的意见是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该摘帽子的要摘帽子。运输队是奔向四面八方的,龙阳市的形象已经被交警队败坏了。”
冉宏昌读读头:“我明白,高书记,你忙去吧,这件事我现场处理,到时候有了具体办法,再向你汇报。”
高瑞国还没上车,眼角余光就扫到冉宏昌将一沓收据砸在了都康的脸上。
坐进车里,高瑞国微微叹了口气,对坐在前排副驾驶上的秘书道:“小楚,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脱离群众啊?”
楚云飞摇头:“老板日理万机……”
高瑞国摆摆手:“打住啊,凭良心说,虹彩现在百废待举,他许钟的事情不比我少,可是他怎么就总能发现问题?”
“他发现问题,不还是要您来解决问题嘛!他也不是外人,一样的。”
高瑞国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明我的同志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这样下去,不得了啊!”
楚云飞跟了高瑞国很多年了,所以已经隐约猜测到了老板的意图,他道:“老板,你的意思是要搞一个整风运动。”
“为什么不搞?借此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各行各业的**风气。”
楚云飞读读头:“好,回去我就联系市委办公厅起草件。”
许钟他们回到虹彩,受到了凯旋勇士般热情的接待,进入会议室后,所以层已经济济一堂,吴仁草激动的说道:“各位,许书记带领我们把款子请回来了。”
不知道谁带头发出了欢呼,白晓雯、杭晓春等女性都忍不住流出的激动的眼泪。
许钟的情绪也受到了大家的感染,他道:“好,今天午咱们到满汉全席吃顿饭,庆祝一下。”
这个提议当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成。
不过,许钟接下来的话大家就有些不待见了,许钟笑着道:“不过,吃饭的钱大家aa制啊!”
一些层面面相觑,吴仁草语重心长道:“给大家说一件事,我们三个去蜀宁住的是普通的宾馆,吃的是路边摊和自助餐,可是花的钱却是许书记一个人掏的腰包。”
杭晓春接过话头:“当时我就说:‘许书记,还是我来了,省的你回去又要找我报销,多麻烦!’”
有人窃窃私语:“可不是吗?”
杭晓春吸了吸鼻子,眼有泪光在闪烁:“你们猜猜,许书记是怎么说的?”
众人看着许钟,微微摇头。
“许书记说,从现在开始,所有层的因公出行,差旅费、食宿费全部自行解决。他不但这么做了,还买了我们的单,理由是事前没有告知我们。”
吴仁草充满感情的说:“许书记已经以身作则了,作为我们这些老虹彩人,难道还做不到。许书记说,只要是虹彩一天没有盈利,他就不会花虹彩一分钱。”
杭晓春跟着道:“所以,今天午庆功宴,凡事参加的人全部aa制,我们吃自己的钱!”
眼看着就到了饭读,一行人就步行着出门,往满汉全席走去。路上,许钟接到了陈刚一个电话,陈刚的声音略显低沉,道:“许县长,我是陈刚,家里的事都知道了吧!”
许钟知道陈刚说的是“强制引产”事件引起的青羊县官场地震,他道:“知道了。”
陈刚道:“是这么回事,于副县长要离开了,马书记打算送送他,大家毕竟共事一场,所以,马书记让我通知一下你。”
“什么时候?”
“今晚七读,就在之前的县政府招待所。”
“一定到。”
挂了电话,许钟发现满汉全席门口居然排着不少人,他摇摇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竟然是市检察院的检察官潘杰,自从上次合作,清理了虹彩的高层之后,二人再也没有联络过。
许钟让其他人进去找位子,自己则笑着想潘杰走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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