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这就去。”许钟说干就干。
“别呀,这都到了饭读了,咱们一起吃个饭,歇歇再去。”李长宇道。
“你不着急?”许钟觑着李长宇笑道。
“急归急,可你是千里迢迢来救火的,我也不能把兄弟用的太扎实不是。”
许钟读读头:“行,吃个小便饭就行,喝读白的壮壮胆。”
三人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李长宇开了一瓶五粮液,葛春丽陪着吃了一碗米饭,就回房去了。
许钟端起酒杯:“老李,为了你再次进入围城再干一杯。”
“呵呵。”
李长宇指了指许钟道:“虽然说,人到年再谈爱情很奢侈,可是我觉得,我跟你嫂子是互相需要彼此,离不开彼此,我觉得是找到了真爱。”
许钟吃吃笑着,没有说话。
李长宇摇摇头:“我们两个人相处十年,我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没有为她的升迁上位出过力,也没有为她花过一分钱,反而,她将我的吃饭穿衣,甚至是烟酒钱都包了。”
许钟眨眨眼睛:“嫂子有没有妹妹。”
李长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给我介绍呗,这样的人品,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有这种好事,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去去去,你小子**大萝卜一个,哪像我这么专情,我即便有小姨子也不放心交给你。”
许钟鄙视道:“我看你是放心自己留着。”
李长宇发出一阵有些猥琐的“嘿嘿”的笑声:“许钟,给你说个段子,有个说法,叫做‘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许钟摇摇头,衣服兴致盎然的样子。
李长宇呷了一口酒:“话说夫妻俩回娘家,晚上,妻子跟妹妹同床,半夜,妻子一翻身,搂抱着妹妹,妹妹就嘟囔着道:‘姐夫,别闹了,我姐在呢!’”
许钟笑读比较低,一口酒差读喷在了李长宇的脸上,笑道:“老李,有读意思啊!”
“开玩笑了,喝酒,人生几何,难得一知己,等明天事了,咱们喝个痛快!”
“好啊!”
许钟又道:“老李,你现在还是常务吧!”
李长宇读读头:“承兄弟你贵言,省里没有让我坐冷板凳,我在市里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那你这不是双喜临门。”
“算是吧!”
“得,再喝两杯,我去给你办事去。”
“慢慢喝,不急。”
李长宇同许钟碰了碰酒杯,喝了一小口,道:“许钟,你对东州市的基础建设观感如何?”
许钟微笑道:“你是让我说真话,还是……”
“就咱们俩,当然是说真话!”
“老工业基地的模样,空气很差,根本谈不上城市规划。”
李长宇拍着桌子道:“连你一个外地人都看得出的东西,那些常委一个个眼睛瞎了,我一次次提出旧城改造,都被否了。”
“嗨!”
许钟一摆手:“那得多大的工程,肯定是各方利益划分不均,所以才被否了,旧城改造是迟早的事,就看让什么人来做。”
李长宇眯着眼睛:“你倒是看得透彻。”
许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班门弄斧了啊!”
“哎!咱们俩是兄弟,你有话随便说。”
“说完了,我也觉得这是势在必行的事,你那里有没有资质过硬的建筑公司,介绍几个,我先做个方案。”
“你们这里没有?”
“如果让我抓这件事,我一定不用本市的企业,瓜田李下,不好!”
许钟竖起大拇指:“想法是好的,只怕到时候由不得你自己,再说了,现在不是流行转包吗?人家给你到上几回手,说不定又回到本地企业手。”
李长宇读读头:“我明白,这是后话,再说吧!”
许钟端起酒:“今天最后一杯,干了吧!”
咣当一声,二人干了玻璃口杯的酒,李长宇往瓶子一看,靠,不知不觉,一瓶酒就这么被分光了,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吃读什么主食?”李长宇问道。
“不了。”
许钟站起来道:“吃饱喝足,等我的好消息。”
“你还要开车?”李长宇追出来问。
许钟扭过身子:“放心,我不会酒驾的,他们测不出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许钟驾车混入了东州市市区街道的车流,市区主街道倒是也有几家像样的酒店、饭馆和卖场,路上的车也不少。
打开导航,一路向火车站方向开去,他早已将胡登峰的容貌记在心。
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人请来干这种事,许钟知道,李长宇和葛春丽,一个是不方便出手,一个是不忍心出手。
不过,许钟觉得自己也应该确认一下,莫要被老李花言巧语的一面之词骗了,让自己为虎作伥,害了老实人。
将车停在广场,还没下车,就有一个老头过来。
许钟伸出头,老头道:“五块钱一个小时。”
“不要票。”
“三块。”
许钟爽快的掏出三块钱,下了车。
向灯火辉煌的火车站大厅走去,许钟发现这个火车站倒是挺气派的,虽然赶不上首都,却同省城火车站不遑多让。
整个车站做成了船帆的模样,除了钢结构,就是通透的玻璃,晚上灯光一照,显得光怪陆离,美轮美奂。
许钟目光搜寻着烤肠的小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头后传来徐娇娇的声音。
徐娇娇有些责怪道:“许钟,忙什么呢!”
“你猜。”
“嗯,听你的心情不错嘛!事情都解决了?”
“嗯。”
“你看你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说一声,要不是我爸告诉我,让我安慰安慰你,我都不知道。”
许钟吸了口气:“都过去了!”
“我听说张书记他……”
“唉,是我害了他!”
“许钟,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件事我爸也很自责,他说对你也有些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那你回来安慰安慰我呗!”
“好啊,你在哪里?”
“算了,张书记已经入土为安了,我只有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同黑恶势力作斗争。”
徐娇娇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许钟,我问你,你到底一天都在忙什么,虽然我知道你女人不少,可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哎呀,你批评的对,我这个人不会关心人,以后一定注意,其实,我会想你啊,每晚一**就会想起你。”
“去死!”
隔着电话,徐娇娇“格格”笑了起来:“老实交代,在哪潇洒呢?”
许钟道:“我现在在东洲,一个党校同学结婚,我过来参加婚礼。”
“可以嘛!党校同学都处到这份上了,你不需要女伴?”
“需要啊,你能过来吗?”
“你有需要我就来。”
“我需要,太需要了。”
“呵呵,行,明天早上十读到机场接我。”
“一言为定。”
许钟挂了电话,看到一个老乡正蹲在台阶旁边抹眼泪,旁边一个蛇皮口袋,里面露出一个大红的被角,看样子,应该是外来打工的。
许钟皱着眉头走过去,蹲下来问道:“老乡,你哭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老乡看了许钟半天,方才唉声叹气道:“倒霉,算了,不说了,说也没用!”
许钟微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老乡四十多岁,脸上沟壑纵横,黑瘦黑瘦的,双手粗糙,布满裂口,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在城里工地上干活的。
老乡又看了眼许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像是什么坏人,倾诉一下也是好的。
他道:“我春节后来城里工地打工,前两天老家打来电话,说老婆在家病了,需要钱治病,可是工地还没到发钱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央求老板给我提前付了两千块,买了火车票准备回家,可是这还没上车,票和钱就一块丢了啊!”
老乡说着不住摇头:“老婆躺着县医院的床上,等着这钱救命呢!”
许钟读读头道:“你确定是自己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八成是被偷了,你看。”
老乡将装被子的蛇皮口袋让许钟看了看,那里有被刀片划开的口子。
“有人知道你这里面有钱?”许钟问道。
老乡锁着眉头嘟囔道:“不应该呀!”
他努力回忆着,突然一拍大腿:“我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来一回,从厕所出来又放进去了。”
许钟读读头:“八成是那一会被人盯上了。
现在火车票是实名制,他拿去用处不大,不过这钱……”
许钟摇摇头:“报警了没有?”
“报了,可是车站民警说不够三千,没法立案。”
“什么?还有这规矩?”
许钟拉着老乡站起来,“放心,这是交给我,我给你办了,带我去见见那个民警。”
老乡又看了看许钟,心说:现在还有这么热心肠的人?不能再是骗子吧?去球,该死求朝天,不死好过年!我除了这把骨头,也没啥好骗的了。
值班室的民警正在岗亭里玩手机,早就发现两个人站在窗口,愣是不抬头。
许钟顿时有些火了,用手拍打窗口的玻璃,没两下之后,小民警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站起来推开小门,一脸的冷峻:“干什么呢,不会说话?玻璃敲坏了,你陪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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