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反应,云意邪魅地勾了勾唇,指尖刻意在他左腰下一点红梅上轻轻打转,“嗯,这个应该是胎记?倒也挺别致!”
“唔。”华殇轻哼了下,浑身紧绷,血液尽数往那一处涌去,如潮水般,几乎将他淹没。
爷的玩心有起了,白子幽心里默默为被欺负的华殇默哀了下,却并不阻止,眼见一滴汗水自他发梢滴落,这才慢吞吞道:“会出人命的,爷。”
云意指尖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问,“哦,是不能碰还是不能睡?”
白子幽一本正经:“不能睡。”
华殇猛然一震,一滴汗水沿着脊背滚落在她指尖,白皙的背上汗水密布,泛起一层薄薄的红,看起来颇为性感。云意意犹未尽的放过他,顺势扯过灰色的外衫,轻轻地给他披上。不得不说,她的邪恶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到男人就想调戏。
不过,仅限于调戏。
华殇如释重负,快速地穿好衣衫,却依旧不敢转身,唯恐被她看到自己的失态。他握了握拳,心底却有一丝失落。
子幽的意思,是雅雅不能与自己亲近?
而对于不能翻牌神马滴,云意倒无所谓,毕竟她本来也没打算要谁侍寝,只是,“华殇背上的异状,与我有关,或者说,是与我身上的毒有关?”她转眸盯着子幽,指了指右肩。
“嗯。”
“毒素会通过肌肤之亲传给旁人?”这是云意的猜测,子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云意转而指向华殇的背部,“那红线,怎么回事?”
“延至足尖,死。”白子幽言简意赅。
华殇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眉间深深蹙起,担忧地看着她:“公子中毒了?”
“别紧张。”云意笑了下,伸手拨了拨他汗湿的发梢,“爷命大得很,死不了。”不过,有件事非得弄清楚不可,“是所有男人都不能碰,还是只是不能碰华殇?”
子幽瞥了她一眼,“除了临渊。”
简单一句绝了她心底最后一点侥幸,云意眉毛一抖,“我要杀了那死神棍!”竟然绝了她的性福之路。虽然眼下她没打算扑倒谁,可漫漫人生,总会遇上让她狼性大发的人。
“华殇身上的毒怎么办?”
“你不碰,无妨。”白子幽轻飘飘地补了句,“若爷想,后院有很多。”
云意:“……”当她是?
华殇沉默地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深锁眉间忧愁凝重,想了许久,才道:“或许,原风息有办法。”
云意颔首,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风息。不过,相对于生死尽握临渊之手而言,不能碰男人这点实在算不上什么。
临渊,临渊……心头默念这个名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从竹园出来,回到寝室之时,云意已将临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窗外寂夜深深,秋寒正浓。室内烛火摇红,暖香薰人,芙蓉帐底,美人醉卧,风情万种。
云意脚步一顿,目光一寒,齿龈之间蹦出俩字:“临渊。”可谓恨之入骨。
“呵,望穿秋水,可算盼到小云云回来了。”临渊将手中酒壶随手一抛,精致的银质镂空鸳鸯转香壶便稳稳落在一旁的矮几上,他缓缓起身,长至于脚踝的发,如水般披泄,如同华锦般铺在水色的丝被上,美得令人惊艳。
“孤枕难眠,小云云,过来,抱抱。”他勾勾手指,懒懒地支起一条腿,一手扶在额头,斜眸朝她睨来,玉面绯红似三月桃花,醉眼迷离如盛春江之水,唇边一抹邪笑,如魔似魅,颠倒众生。
云意不禁心神一荡,心跳猛漏了一拍。忙后退一步,死守心神,这死神棍,真真是要人命的妖孽!
“小云云?”临渊眯眼,顿时散发一股摄人冷意,“不听话,要受罚哦。”他笑眯眯晃动一根手指,话音落点,一股巨大的吸力铺天盖地而来,将云意一把吸了过去,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稳稳禁锢在怀中。
即便被他压在身下,云意依旧气定神闲,清澈的目光坦然望入他眼底:“临渊,长夜漫漫,不如说说你我过去的恩怨?”子幽和华殇都有意无意隐瞒她的过去,倒不如,从临渊身上下手。从他只言片语中,可猜测,必定和本尊过去渊源甚深。
“恩怨?”临渊轻笑,眼底浮起一丝嘲弄,“没有恩,只有怨。你想杀我,我想杀你。如此而已。”
云意默了下:“那你自杀。你死,我死,还省了杀我的功夫。”若他真想杀她,早在通天塔时就动手。
“切。”临渊轻哧,“就这么让你死,岂非太便宜你。本尊,要把过去的债,一一讨回来。”眸光一沉,隐有暗潮汹涌,他俯首,朱唇轻点在她额头,哑声道:“不如,就以身抵债。”
灼热的唇,落在她眉心,手毫无预警地钻入她的衣内,如羽毛般轻轻撩过肩头那朵为他而绽放的妖娆。
云意轻颤,眼底极冷,理智抗拒,身体却在他碰触的瞬间,化作了水,软得仿佛没有一丝力气。
他滚烫的吻并没有落在她唇上,而是辗转落在如玉的肩头,沿着曼殊沙华的纹路,一点点轻蹭,。
云意身子一绷,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声音。无需撩拨,身体早就背叛了理智,熊熊,如火燎原,直欲将她烧成灰烬。
而那火的源头,就是肩上的曼殊沙华。冥冥中的吸引,无法抗拒的欲念,他在她耳边轻道:“小云云,你只能有我。”
“是吗?”云意妖娆一笑,眼底寒芒闪过,猛然将他推开,手中匕首已抵住肩头那朵妖娆,“是它在作祟,那么、我毁了它!”刀光闪过,白刃斜飞,竟要将那刺青连皮带肉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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