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歧雅儿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一眼眼色,很快一顶黑色的轿子便出现在人群当中。歧雅儿什么也没有说,还没有等轿子完全停下,她就拉着帘子,迅速弯腰坐了进去。
歧雅儿刚刚进到轿子里坐稳,她的额头便不断地冒着豆大的汗滴。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好像种了什么剧毒一般。
其实,刚才为了救那老婆婆,歧雅儿可是拼了命的。现在,她的身子是最虚弱的时候,刚才为了将老婆婆身体里的毒素给逼出来,歧雅儿不得不用上歧仙派的独么绝技,现在她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了。
“掌门,其实,你完全不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乡野老婆子如此劳神伤身!”歧雅儿闭目在轿子里休息着,中年男子和年轻的青年还有大嗓门的女子,全都恭恭敬敬地跟在轿子两旁,快速地前进着。
大嗓门女子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治好那老婆子,平日里,不要说是一个乡野老婆子,就算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来了,她也不会亲自诊病。这次,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乡野老村妇而如此伤身呢。
他们歧仙派的绝技很独特,有时候为了弄清楚患者的病因,他们往往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将对方的疾病引渡到自己身上,将自己当着一个标本,然后再针对患者出现的病症而开药方子。
所以说,他们歧仙派的人一般是很少愿意替人治病的。银两虽然吸引人,但是生命诚可贵啊!
“歧恬,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行了!”轿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指示,歧恬马上恭恭敬敬地朝着轿子里回了一声“是!”接着,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的牢骚了。
黑色的轿子很快就消失在荒山野岭当中,不多时便回到了歧仙派。
只见轿子停在一处瀑布下,瀑布声震耳欲聋,但轿子里的歧雅儿却能够轻易听到樵夫的恭请声。
歧雅儿拉开帘子,下了轿子便径直地直朝瀑布走去。
也不知道她身上什么时候系上了一个铃铛,在她的疾步走动之下,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瀑布的粗犷声相比,铃声显得更为的细长集中。
那瀑布似乎能够听懂那铃铛声一般,当那铃铛声靠近瀑布的时候,那瀑布居然变弱变小了,很快就断流了。
在瀑布断流之后,一条铁索的木桥很快便从瀑布之后凭空伸出。歧雅儿头也不回地踏上了木桥,身后的轿夫和歧恬三人也快速地跟了上去。
当歧雅儿这一行人走完木桥之后,铁索木桥又不见了,那瀑布又开始正常流动了,很快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刚才的一切也不曾发生过。
“拜见掌门!”轿夫上前替歧雅儿推开山门之后,缓缓没入众人眼里的是,一条一直平铺到前厅门前的红地毯,以及恭恭敬敬跪在红地毯两旁的清一色白衣长袍的歧仙派弟子。
歧雅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些弟子,她径自地走在红地毯上,疾步往前厅走去。快步来到前厅时,歧雅儿淡淡地丢了一句话“在外面守着,我不出来,绝对不要让人进来!”
“是,掌门!”四个丫鬟恭恭敬敬地低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