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其实乳猪才是它的真实属性吧!”
小太监最终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满带讽刺意味地看向了我。我强装镇定,冲他露出了一脸微笑,可我的内心却早已被怒气填满。
“我—爹—是—丞—相!”这几个字分明已经到了我的嗓子眼,可我却紧抿着嘴唇,没有勇气说出口。
我希望小太监能意会我眼中的威胁,可这对他而言显然太过复杂。
“太子妃的上场选手不属于蛐蛐一类,判定其单方面违规,本局比赛太子殿下获胜。”
什么情况,我准备了这么久,没想到这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我看向了李彦琛,只见他嘴角微勾,这样的结局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次奥,潜规则,我刚想拿出我那牛叉的父亲申辩,可我转念一想,我爹牛叉,他爹更牛叉,如此一来,我那以暴制暴的想法只好作罢。
正当我申诉无门之时,小太监忽然将太子的手从阿树鼻子里抽了出来。而后,他走到我身边,满脸鄙夷地将我的手从阿树羞羞里取出来。
再而后,他带着阿树下了场。
我对着阿树远去的背影研究好久,忽然意识到这是件好事。
比赛之前,我们并未对输赢下任何的赌注,这也就意味着即便太子赢了,他也不能从我身上获得任何好处,而我虽然输了,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而且,也正因为我的不战而败,阿树才可以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毫发无伤。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吧。得意之余,我向太子投去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太子,你傻逼了吧。
我已是司马昭之心,奈何他只是平和应对,并未像我想的那般勃然大怒。
也许是侥幸心理作祟,想到此处,我竟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娘娘!”我正在兴头上,耳边忽然传来了这声呼唤。
我连忙拍了拍松动的脸颊,装的一本正经:“何事?”
“菜苗姑娘说车马已经备妥,问您何时出发?”
“现在就可以啊!”我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哎!”夏洁忙不迭地挡在了我面前。我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眼,她面露难色,道出了隐忧:“娘娘归心似箭,奴婢可以理解。皇后娘娘此前也曾特批给您绝对的自由,可她也声明,这得在征得殿下同意的前提之下,娘娘这样贸然行动,不好吧?”
我将她的话细细思索一番,觉得也在理。李彦琛怎么说也是堂堂的东宫之主,我这般无视他的威严实在不合适。
“行,那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哎!”夏洁兴奋地应了一声,连忙退到身后搀扶着我。
这几日皇上染上了风寒,朝政之事全由太子代为打理,他平日就宿在办公的勤政殿里,很少踏及东宫,因此,这番请示,我必须亲自走一趟。
出了凤栖宫,刚步上长廊,鼻间忽然传来一阵馥郁,这种香气分明是从后方传来的,我好奇地转过身,细嗅一番顿觉神清气爽,在我的视线中,它的源头并不可溯,这种苦涩中带着清冽的气息,仿佛一直蔓延到很远很远。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菊香?”我终于难忍疑惑,轻声问出了口。
“哼,不过是个侍妾,非要搞的满个皇城里都是她的怨气。”
还不等我继续发问,夏洁已耐不住满腹牢骚,低声抱怨了起来。
“搞这些花招,生怕人家不知道这宫里有她顾昭媛这号人物。”
顾昭媛,难不成是那个太子唤作嫣然的女子,我似乎隐隐有了印象,那日在迎新宴上,我与其有过一面之缘,只知她性格温吞,言语不多,由于那日皇后的盛怒,我并未有机会细看她的模样。不过既然能让太子挺身袒护,必定是他心尖上的人,皇城之内,菲林无数,能得太子盛宠,容貌自不必说。
“一味想倚仗太子爷的宠爱威风,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夏洁语气中的怨气有些反常,可我的心思还是放在了顾昭媛身上。
“既然是太子的人为何不住在太子府呢?”
“娘娘初来乍到有所不知,顾昭媛是皇上看上的人,现在又指给了太子,自然不招人待见,可若将她驱逐出宫,又是违抗圣旨,皇后娘娘就索性让她住到宫里最偏远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
“嗨,这种小事,你计较个什么劲啊。”我心头虽略微起了些波澜,可我觉得夏洁完全没有介怀的必要。我故作轻松地安慰了一句,可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怨气。
“真拿自己当棵白菜,她以为自己谁啊,西施貂蝉,还想一人侍二主,奴婢就见不得她得意!”
我没有应声,只是极目望向香气的源头,只见长廊尽处云霞满天,圣光泽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