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拓宽思路


本站公告

    生孩子?也太早了。锦佩装作没听到,起身去沐浴。

    之前御医说她不易受孕,到过完年的时候,御医已经说好得多了,她月事也有些规律了,但还是要持续调理。她就跟御医说想等身体完全调理好了,再要孩子,让御医开了避孕的药吃。她想着反正在调理身体,也要隔三差五的吃药,就没有和杜澈说,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又不是不要,只是再晚一两年,等身体再发育的成熟一些了再生。

    没曾想,他居然这时候说出这话来,锦佩不由有些烦恼,要怎么跟他解释。这时代的人都是早婚早育,他能理解么?再说现在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的,孩子不是生出来就行了,不用管了的,她还是希望这两年先把事情做起来,进入轨道了,再生孩子。

    好在第二天起来杜澈也没再提这个话,锦佩也就暂时没去烦恼这事。她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能改一改剧本的悲苦氛围,仔细回想前世看的戏剧,除了悲剧的那些,一般中间会有磨难,经历磨难后主人公奋发改变命运什么的,最终如愿以偿。这个剧本也是走的这个套路,为什么最后看完心里并没有看完圆满结局的轻松和温暖感觉呢?

    想不通,就问杜澈的感觉。杜澈凝眉想了想:“是不是因为余娘子逼于无奈才和离,并没有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余娘子是女主角。

    “是显得被动了些,可总体来说,也符合她一贯的性格。”

    “要不然就是对她和前夫的那一段排的太多了,相比之下,和离再嫁后的比较短,而且,只是简单的夫妻和睦,不及前面那么感人肺腑。”

    对,就是这样。锦佩一下子站起来:“你说得对,前面的悲苦生活写的太多太深刻,对比之下,后面的幸福美满显得太单薄了,无法驱散之前带给观者的沉重感,看到最后只是略感安慰,却没有如释重负和圆满的感觉!”

    杜澈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我看着这样就挺好。”

    “是挺好,可实在不合适在玩乐宴饮的时候去演,我要靠着它来搞出名堂呢,自然要到大场合里面能演得才行!”有了方向,锦佩立刻叫人去把卢诠找来,把她和杜澈两人讨论的结论告诉了卢诠,又对卢诠说:“你也别觉得沮丧,这出戏咱们完全可以排两个版本,昨天咱们排演的这个,可在一些小的私下聚会里演,至于叫你改成的这个,则可以在一些大的欢庆的宴会里去演。”一个面向市场,一个面向小众,就和现代很多歌手专辑的主打歌,都不一定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首一样,作者和受众并不总是在同一个层面上。

    打发了有点怏怏的卢诠,锦佩又和杜澈唠叨:“韩墨怎么还没来回音啊,也不知到底成不成?”

    杜澈失笑:“这才几天啊,你急的什么?画画和写字还不一样,慢工出细活。”

    好,全都要等,对了,前几天翻完了胡掌柜送来的那些作品,有几个笔还不错,出命题作。折腾完他们,再去折腾最近闲着的王语之那几个去。白蛇传已经写完了,不能光躺在胜利的功劳薄上睡大觉不是,赶快给我写新的。

    锦佩提着笔,琢磨叫这几个落第学子写什么好,嗯,写个武侠系列,现在也有一些游侠传奇了,古龙有七种武器,咱们现在有八个人,就来个八仙过海,哦不,八美闯江湖。锦佩先把背景和人物设定写好,八个背景不同的女子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拜了一个有神技的女道姑为师,然后让这八个人各写一个女子的故事出来。

    写完了,觉得很得意,拿起来给杜澈显摆,“要不是我实在不耐烦斟字酌句的写,哪舍得把这么好的题材给他们写!”

    杜澈仔细看了,很奇怪的问:“你哪来这些奇思妙想?我早想问你,白蛇的故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呃,这个,“看书看多了,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虽然锦佩脸皮不薄,可也不免觉得有点热热的了。

    “想了很久了,这样的故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想出来的。这开书肆,写书卖书,包括印刷术,你是早都想好,就等开府做的?”

    既然问到了,那就实话实说:“是,也不是很早。早年我也是整日混日子,和五妹两个闲着无事就捉弄人取乐。还是大姐那一年及笄,我们坐在一起,听了姑母一番教诲,我才开始想,人活一世,总是这样一日混一日,实在无趣。有没有什么事,是我愿意做,也能做到,还能于世人也有益的事呢?”

    杜澈望着陷入回忆中的锦佩,夕阳照进屋内,在她脸上映出橘色的光。

    锦佩想起那时不由露出微笑:“最有主意的就是三姐,她从小就要强,又聪明,什么东西只要是她喜欢的,准能比旁人学的好,咱们都说,也不知找个什么样的驸马才能配得上……”说到最后,语调低了下去,又有几个月不通讯息了,也不知她和外甥现在如何,心底不由有些黯然。

    杜澈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却没有开口说话。

    锦佩停了一会,又振作起来,继续接着说:“那时我们都很不高兴世家对几个姑母诸多的非议,也很不忿他们自诩清高,做着我们李家的官儿,却从来看不起我们家的人。三姐就说,跟他们纠缠其实无用,不如我们自己做出样子来,让世人看看,只要我们想做,我们李家的公主们是什么都能做好的。

    姑母也说,要紧的是要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我看着三姐那样有见地,不免觉得有些惭愧,我居然都不知自己能做得好什么。后来无意中看到传奇,看了那么多的故事,可大多都是讲男子为主的。我就想,云纹公主那样的事迹,也并没有人书写,三姐和亲远嫁,也无人歌颂。

    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奇女子,都只能湮没了,那些执笔写书的人都是男子,难道能指望他们写出多少歌颂女子的书?不如我自己来做这样的事,多书写一些各式各样的女子,多立起来一些榜样给天下的女子们看。只要能有那么一个两个女子受到启发,从原本不那么圆满的日子里解脱出来,有了新的生活,也就是我的功德了。抑或是有人看了这些书,从而改变自己家里教育女子的方式,能多教出一些自立自强的女子,就更好了。”

    说到这里,锦佩转头看杜澈:“我以前不跟你讲,是怕你觉得我不安于室,惊世骇俗。我并没有败坏纲常的想法,只是不想那圈住女子的圈,越来越小而已。”

    杜澈握住她的手:“我懂。”把她揽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原来我的嘉宁公主是这样一个有见地有本事的奇女子啊!”这时再回想起腊月里自己琢磨的那一些,不免有些好笑,自己固然猜中了一部分,却也有想多了的部分。

    就把当初自己的猜测跟锦佩说了。锦佩习惯性的摸自己下巴:“你这主意也不错啊。多写一些女子婚前婚后的不同处,也让那些男子知道知道,妻子是如何婚后就变了一个人的,好题材。”哎呀,这就涉及到婚恋的范畴了,不过,这年头,家庭伦理剧不知道受不受欢迎那?要不,办个情感类杂志?像什么知音类的?

    脑子里转念头,嘴上也没闲着:“不过,男子负心薄幸乃是天性,和妻子改变与否,其实没有太大关联。妻子再好,也只有一个,对着几年也许不腻,再多了就不好说了。有那么多年轻貌美各式各样的小娘子勾着,不变心也难。”

    说到这杜澈有点不好接话了,是赌咒发誓呢,还是怨她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呢?

    锦佩也没想要他答话,她还在琢磨杂志的事情,要说可以试试,只是杂志内容总要多样化。光是一些情感故事也不够,最好有个名人访谈,比如说最近风靡长安城的大才子刘枫眠,拷问一下才子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啦,挖挖啦什么的。再加上点幽默小故事,嗯,还有剧评,这完全可以做一个宣传自家歌舞戏的平台。越想越兴奋,就拉着杜澈开始说起自己的想法来。

    好不容易把这些都说的清楚明白,杜澈听的懂了,锦佩已经口干舌燥。

    杜澈还问:“就是出一本杂书,将这些都放在里面?”

    锦佩点头:“嗯,还可以放两幅插画,对,加几个韩墨那种画。”越想越兴奋,这样的话,可以叫人写一些长的小说来连载了,甚而可以公开征稿,哎呀,好多想法,锦佩开始在地上转圈圈。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某啊,宽带弄好了,可房间里的灯坏了o(╯□╰)o

    所以黑咕隆咚的码字码到很晚,求安慰

    为嘛最近评论这么少啊,潜水的那些,信不信我扔雷炸你们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