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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礼也有些尴尬,似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地图”。余娆深知这人的性格,立刻提出,“你把衣服脱下来,去洗洗吧,我把你的衣服洗了,熨好。”

    慕礼在浴室里面洗澡的时候,余母已经抱着睡着的嘉乔到自己房里去睡了。余夭的房间也已经收拾好。

    余娆让妈妈放心去睡觉,慕礼这边她会好好招待的。

    余娆家是老房子,卫生间也是浴室,地方小,勉强能够转个身。余娆拿暂时替换的衣服给慕礼的时候,慕礼从里间探出头来,两个人的脸险些撞到一起。

    余娆甚至能感觉到慕礼的唇擦过了她的脸。她匆忙的退开,脸上还没有什么,心跳却已经不可抑制地先乱了。慕礼却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一样,平淡地道了声谢谢。

    浴室的门再一次关上。

    洗手台上的镜子里面映出她此刻的样子,肌肤白腻的脸上隐隐有淡淡的鲜嫩粉色。伸手轻触他刚才不小心亲吻过的地方,像是被烫了一下又弹开。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唇上湿润的气息。

    慕礼出来的时候,身上并未穿着余娆刚才找给他的衣服。毛巾往身上随意地一搭,光着膀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余娆支起了架子,就在沙发前面熨衣服,正好正对着慕礼。

    “你怎么不穿我找给你的衣服?”余娆问。

    慕礼英气的眉头微拧,余娆找的那衣服就算是加大码他也根本就不能穿,而且那件衣服明显就是一件女式的。

    “太麻烦。穿了也还是要脱的。”

    余娆哦了一声,目光从他的上半身掠过。不得不说,这人的身材是时下最受欢迎的那一种,宽肩窄腰,腹上有八块匀称的肌肉,人鱼线往下蔓延,肌理分明有致。

    余娆莫名觉得有些干渴,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恰好慕礼的眼神望了过来,将她窥探的目光给抓了个正着。

    她立即低下头去,佯装努力熨帖着手上的衣服。

    偏偏这个男人在沙发上坐不住,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似乎在展露着他的好身材。

    余娆在心里反复念着道德经里的那一段。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慕礼从余娆卧室里面转出来,刚才悄悄做了坏事的小姑娘这会已经呼呼大睡了。

    余娆将熨好的衣服拿在手中轻轻地抖了抖,示意慕礼可以穿上了。

    慕礼走到余娆的面前直接穿上。

    “怎么样?”余娆问。

    “不错。”她以前做过酒店里的贴身管家,怎么会做不好这些事情?慕礼当然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余娆满意地看着慕礼身上的衣服,手还放上去习惯性地顺着他的脖子边滑到了胸口上,为了让衣服显得更熨帖。可是做完这个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做的太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昨天和今天好像就在眼前重叠。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一起,她也是喜欢为他熨衣服,看他穿上之后又贴心地为他整理。

    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了。久到那些回忆都已经被放在了角落里面,落了灰,上面还堆满了许多腐朽地树叶。可是随着这个动作,翻开了枯叶,吹走积灰,好似一切都如常。甚至是慕礼接下来的动作都如往常。

    慕礼按住了她着急着滑走的手,想要将这一刻的感觉留住。

    “放手。”余娆不敢去看他,是自己先出丑在前,一点儿都不好意思抬头。

    慕礼的手抓的很紧,反倒是将她用力箍在了怀里,这个动作更是突然,突然到余娆刚惊讶地张开了嘴,生那些惊呼全部都被慕礼给尽数吞了下去。

    热吻炽烈,却短暂。

    慕礼松开余娆的时候,也是突然。

    余娆又气又羞恼,瞪着慕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颤抖着双唇挤出一句话:“你怎么这样?”

    亏得她刚才带他进门之前还觉得这人绅士,老老实实没有半点越矩的举动。

    慕礼无辜地反问,“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不然,你主动干什么?”

    余娆哑口无言,刚刚才被疼过的唇水润饱满。她瞪了慕礼一眼,可落在慕礼的眼中却是娇嗔,璀璨的眸子熠熠生辉。慕礼心生了异样的心思,那种感觉是野火燎原,在身体里面起一把放肆的火。

    他想要吻余娆很久了,从刚才在楼下看到她的时候他就萌生了这个想法。可是他克制了。他在意她,他希望余娆不受人非议。所以他忍。况且,如果不忍,余娆怎么会这么放心地把他带到家里来?

    这人的防备心就是一步步地被瓦解。

    “怎么?瞪我是因为对我的吻不满意?那……再来一次,我保证这一次温柔,吻到让你高……ho。”

    这话说的直白露骨,余娆见他嘴角挂着的坏笑邪魅,心慌地立刻跳开,奔进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啪嗒一声把门给反锁了。

    余娆背靠在门上,觉得全身都在发软。难道是身体空旷太久,所以被他这么撩一下,就抑制不住地酥麻了。更可气的是,她甚至心里觉得那个吻还不错。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冷不丁地被敲响。

    “干什么?”余娆惊慌地问。

    “我睡哪儿?”

    “你睡余夭的房间,就靠近门口的那一间。”

    “不想。我要睡沙发。”

    余娆没有好气,“爱睡不睡。”

    外面果然没有了响动。

    余娆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客厅没有被子,这么冷的下雪天,慕礼怎么能睡的好?

    余娆又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抱了一床被子出去。慕礼仰面躺在沙发上,已经安然睡着了。

    余娆心底里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蹑手蹑脚地上前去,将被子小心翼翼地盖住了他的全身。

    慕礼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呼吸悠长。

    余娆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她知道,这人一直以来很忙碌,即使她刻意忽略他的消息,可是有关他的事情还是会时不时偶然的跳出来,进入到她的生活中。他的事业做得蒸蒸日上,房地产这一块他做得如鱼得水。

    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不是过得好好的,地球照样转,太阳照常升起。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可是知道他过得好,余娆似乎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准备起身离去,手肘上却是一紧,余娆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忽然间失去了重心,被人拽倒在了沙发上。

    “你……居然装睡!”余娆怒视着压着自己的慕礼。

    慕礼在余娆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陪我睡。”

    “不行。”要是明天早上被妈妈看到了,余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去你房间睡。”慕礼压根就不打算撒手,“里面的床也大一些。”

    余娆却听出了特别的意思,床大一些,那不就是方便滚了一些嘛?

    “不行。”才不能让他的想法得逞。

    “那好。就在这儿睡。”沙发不大,勉强容纳下两个人,而且两个人还非得紧紧地抱着。

    余娆可着劲挣扎,却感觉到背后有什么硬物抵着自己的臀。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是你,把它给吵醒了。”慕礼在她的耳后说,暖暖的热气呼进她的耳膜,漾起一层层的痒。

    “你无赖。”余娆动不了,只好打嘴仗。

    话音刚落,耳垂上一暖,余娆吓得惊呼出声。慕礼这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干什么?”余娆着急地说。

    “当无赖啊。”慕礼的声音里面透着股得意。

    余母的房间里面这会传来咳嗽的声音,余娆和慕礼两人都没有了动静。等了好一会,余娆这才闷闷地说,“安安一个人睡我不放心。万一她踢被子怎么办?”

    “不会。”慕礼很有信心,余娆房间里面开着暖气,哪儿会那么容易感冒。

    听到怀里的人低低地叹了口气,慕礼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大年初一叹什么气。 好好睡一觉再说。”

    余娆嗯了一声,她是想好好睡得,可是被他这样紧紧地抱着,哪儿睡的着呢?不多时就她又觉得热,又叹了一口气。

    慕礼的声音里带着含糊的睡意问,“又怎么了?”

    “你抱着我……热。”

    慕礼哦了一声,“那要不要我给你脱衣服?你是不是睡不着?那要不干脆就别睡了,我们做点其他的事情?”

    余娆立刻摇头如拨浪鼓,“一点儿都不热,我好想睡。”

    慕礼嗯了一声。

    余娆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浓郁地化不开的夜色,清冷的夜,耳边有男人悠长规律的呼吸声,余娆竟也渐渐睡着了。

    一早醒来,余娆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余娆从床上坐起来,还在发呆的时候,余母推门而入,“终于醒了。快点洗漱吧。苏城妈妈派人来接你们了。”

    客厅里面已经没有了慕礼和嘉乔的身影,余娆有种自己做梦的错觉。余母压低了声音,催促余娆赶紧去洗漱,“他们早就走啦。慕礼说让你多睡会,就没有叫醒你。”

    余娆不禁有些哀怨,可是她想再看看嘉乔,感觉还没有看够儿子,就被慕礼这人给强行带走了。余娆心情不好,回去的一路上都不怎么有笑脸。

    在家里还没有坐多久,苏母就让余娆把送去的衣服换上,带着安安去参加医院晚上的餐会。

    苏城母亲甚至是专门等在了门口,一见到余娆就上前来非要抱住安安,拿出一对银镯子,套在了孩子的小手腕上,说是新年礼物。

    余娆不想收的,可是架不住苏母的热情。

    走进酒店的宴会厅,苏母手里抱着安安,一路介绍说这是我的孙女,我儿媳妇刚刚生的。

    一时之间,余娆就成了全场的关注焦点

    余娆甚至被苏城揽在了怀里,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自己今天的作用。在场的除了苏城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一些官员,以及媒体。她和安安都成为了道具,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做出满脸的幸福表情就可以。哪怕是不说一句话。

    这种被当做背景的时间并未持续很久。

    余娆笑得嘴角发酸,找了借口去上洗手间。安安被苏城妈妈抱着,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余娆见安安靠在苏城妈妈怀里玩着手上刚刚得到的那一对银镯子不亦乐乎的样子,于是自己一个人走开了。

    “你看苏院长夫妻好恩爱啊哦,小宝宝好可爱。”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不是说同性恋根本就不会接受异性吗?苏院长都结婚生子了,哪儿可能是男同性恋?平常就和和气气的一个人!”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信。肯定是有人故意中伤苏院长。”

    i“那是!苏院长年纪轻轻就有自己的医院, 又是留美博士,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肯定是会遭人嫉妒……”

    等这些声音消失以后,余娆这才慢慢地走出来。

    今晚上的宴会必然是十分成功的。从回去以后苏母一直脸上带着笑和苏城说个不停就知道了。余娆抱着安安,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后座。

    自那以后,余娆便发现了苏母的一个新特点。那就是在人前,就会对余娆很热情,一点婆婆架子都没有。抱着安安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我媳妇好,我媳妇和儿子感情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可是在人后,虽说不至于视而不见,那也绝对比不上在人前的热切,连以前一半都比不上。

    余娆心说余夭果然都猜对了。

    春节假过完,余娆带着孩子去苏城医院里面打疫苗。一进门,发现还是那个引导员。她认出了余娆,热情地带着余娆直接到了专家门诊。打完针之后,余娆抱着安安路过了育婴室,意外地发现穿着白大褂的苏城也在里面。

    他正抱着一个孩子,满脸的沉重,眼神里面有焦急、担忧、痛苦。

    余娆很少见到苏城为什么事情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 那个小孩子是苏城的亲戚吗?

    很快,苏城拖着步子出来了。

    “怎么了?”余娆上前关心地问。

    苏城看到来的人是余娆,皱紧的眉心舒展开来,很平淡地说:“一个小患者,才六个月,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