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连住三日姒离依然送礼,却是只送与姒秦有关的,商白在书房中听着内侍回禀,意味不明勾唇:“下去吧。”
第八日,“回禀殿下,姒王送给右夫人四匹姒锦。”
第九日,“回禀殿下,姒王送右夫人……”
第十日,“……”
……
第二十九日,“回禀殿下,姒王送给右夫人三匣首饰。”
一个月后,“……”
一个月又一天,“回禀殿下……”
……
一个月又五天后,“回禀殿下,姒王送右夫人……”
一个半月后的这日,商国大雪纷飞,早上不再是内侍前来回禀,而是姒秦亲自带着送来的礼物进入书房,身后四名内侍抱着跟随进入,姒秦解下貂裘披风,屈膝行礼柔婉道:“殿下,姒王这次送来了四坛宫酒,妾一个人也饮不了,若是殿下能偷得闲暇,可能陪妾身一饮?”
殿下第一爱好狩猎,第二便是这佳酿美酒,姒离倒是知道如何投殿下所好。
商白闻言沉声一笑,眸敛精芒扫向封口严实的四坛酒,起身走近她扶起,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姒秦面色一红,轻点了点头,商白笑着看向内侍:“去告知左夫人,孤今晚歇在书房,让她不必准备了。”
左夫人听了内侍传来的太子令,眸底一丝温婉笑意闪过,平和道:“天降大雪,你们夜里守好夜,莫让殿下着凉受冻,你回去复命吧。”
内侍领命离开后,左夫人旁边的婢女愤愤低语:“明摆着就是右夫人在从中捣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选殿下宠幸夫人的这天。”
左夫人淡淡扫她一眼笑道:“若无殿下允许,她也没有这从中作梗的机会,吾既嫁予殿下,自然该顺着殿下心思。殿下所爱就是吾所爱,殿下所恶亦是吾所恶。”
婢女还是难掩对姒秦的厌恶,“夫人也莫伤心,殿下不过看着右夫人可以利用,等姒王与殿下签署盟约后,夫人的好日子也就来了,殿下还是真心喜爱夫人的。”
左夫人但笑不语,只转眸向书房平静望了一眼。你错了,他谁都不爱,只爱他的太子之位,未来的王位,或许对这姒国的公主容颜有一丝动心。右夫人亦是个可怜人……呵呵,被他纳入府中的女子又有谁不可怜……
随后的日子在等待中缓慢过着,又是三日后,商白正在房中赏画,依然是那幅他月前画得美人图,房门外响起了姒秦的声音:“妾身有事求见殿下。”
商白抬起头卷起了画像放入旁边暗格中:“进来。”
却不料见姒秦走进后,面色发白,眼眶泛红,屈膝行了礼,嗓音略微沙哑道:“妾身见过殿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喜。
商白见她如此神色,身后亦未有内侍跟随,眉心一皱,当即走近扶起她,抬手拭去她眼角正欲垂落的泪珠:“发生了何事?何人胆敢欺侮你?”
话音刚落,她眼底泪珠又滑落,赶紧垂眸拿起绢帕拭去,强颜欢笑柔婉凝视他道:“无人欺侮妾身,只是妾自己心里难过而已。”
商白皱了眉,一把搂紧了她的腰身,声音一沉:“说!欺侮你的人,孤绝不会放过。”
姒秦怔了下,面上微有动容,眼睛却还是红着,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强压下涌起的酸涩,主动倚靠在他胸口,手指轻按低语问道:“殿下若是日后有了新人,可还会记得妾身?”
商白面上隐忍不发的怒气一怔,垂眸以指尖强迫她抬起了下巴,看着她依然红红的眼睛叹息狐疑道:“何出此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孤怎会有了新人?孤又怎会忘记你?”
姒秦强压涩然,却还是止不住泪强笑道:“恭喜殿下终于能得偿所愿,姒王今日托大司行带来了话,愿与殿下结秦晋之好,只是还有些关于公主不宜外传的事情需要见了殿下再谈,姒王特意提醒大司行要将话带到,不愿因公主一人坏了姒国和商国关系。”
商白听到前面眸底本露出了姒离你终究还是要答应的精芒,却又听到后面言语,暗拧了眉,姒离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言,欺骗他的后果比不答应更严重,他不会不识时务,或许姒欢当真有什么问题?否则姒离为何迟迟拖到现在才答应?
当初姒纪说过姒欢生了病,还须修养,难道这次病症留下了毛病?想到此,商白凝着姒秦笑叹一声,指尖继续抹去她眼角泪珠:“孤这不是还未答应,纵使答应了,孤又岂是那无情负心之人,她怎么也不可能取代你在孤心中的地位,你是独一无二的,你若不放心,不如孤对天发誓,若日后冷落……”
姒秦怔了下,慌忙抬指掩住了他的唇,红脸愧疚出声:“妾身相信,殿下切莫发誓,都是妾小肚鸡肠,不曾体会殿下一片心意。”
商白笑了笑,叹口气,手指抚着她咬得发红的双唇,片刻后凝视得眼神发暗,姒秦发现他动了欲\\\\\\\\\\\\\\\\念面色一红,轻颤垂下了眼帘,略有推拒道:“殿下!小心孩子,太医那日交代过才一个月,还不稳……”还是姒离送礼物的第一日,商白在书房宠幸她后怀上的。这件事她倒真是要感激姒离。
商白闻声骤低下了头封住她的唇,暗哑道:“无妨,孤会小心些的。”同时俯身将她横抱起向卧房走去。
一阵颠龙倒凤得意乱情迷声回荡,良久后,声音才缓缓消失。
床榻上,不着寸缕得二人肢体交\\\\\\\\\\\\\\\\\\\\\\\\缠,商白吻落在姒秦耳边暗哑道:“有一事要你去办,孤只信任你。”
姒秦面上还带着潮红,睁开水雾弥漫地眸凝视他点了点头:“殿下吩咐,秦儿定为殿下办好。”
商白随即贴着她耳边秘密私语,说完见姒秦面色发白,恐惧含泪凝视着他:“殿下不要秦儿了么?”
商白笑急忙吻去了她眼底泪珠:“傻秦儿,你腹中有了孤的孩子,孤怎会不要你们母子,你的身份这孩子无法立为太子,孤不想委屈你们母子,可惜又有祖宗家法,除非……”说着拖住了话音未再说下去。
姒秦陡然才明白过来这件事为何非她去做不可,原来是为了日后能立她腹中孩子为太子,面上恐惧骤然散去,略带愧疚红脸搂紧了他的脖子低低道:“妾身又错解了殿下。殿下放心,此事妾身定能做好,届时殿下要来接我们母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