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他们带人去山里搜人,阿曼则是去发动全村村民找人,李言成稍作思考之后,带着安翔去了阿桑叔他家。
犯罪现场的地下室一直没有找到,去自首的犯罪嫌疑人一直说是在自己住的屋子里犯案的,可是阿曼并没有在屋子里找到血迹。
李言成还是第一次进这里,才一进门,就嗅到了屋子中有些难闻的味道。那味道像是厕所里骂走了屎尿掺杂的味道,光是远远地闻着就让人觉得作恶。
进了门,李言成很快发现屋子里坐着个人。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胡子巴拉的十分邋遢,他就像是山沟里的毒蛇,看着人的眼神都是十分凶狠的模样。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咬上一口似的。
他坐在轮椅上,见到李言成和几个警察走进来,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一直停留在李言成身上。
安翔捂着鼻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李言成,你看出什么了吗?”
李言成出门,挨着在地上用脚踩踏泥土,试图寻找地下室。
安翔也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然后跟在李言成在院子里搜寻。但是两人走了一圈,也什么都没找到。
时间紧迫,李言成索性从屋子旁边抄起锄头来,有模有样的在地上挖,隔一步挖一锄头,其余警察见状,也跟着开始在屋子周围挖。
“哐当”一声之后,院子一角发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
李言成扔了锄头,把锄头挖松的泥土用手抛开,泥土之下,露出了一块平坦的方形铁块,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地下室入口了。李言成回头冲其他人大喊道:“是这里,都过来。”
一行人很快就把泥土挖开,露出了地下室的入口。
打开地下室,泥土的腥味和屎尿味迎面而来,熏得人不由皱眉。
李言成拿过手电筒,操着手中的锄头就走了下去。
见状,几个警察也都跟了下去。
这是一处十分破旧的地下室,或者说是由地窖改装的地下室。泥土的地面带着几分潮气和让人作恶的臭气,也不知道是水还是尿。李言成把手电筒朝四周照了一圈,看到墙上有不少链子,李言成戴上手套走上前用手扯了一段下来,不少链子上都有血迹和挣扎的痕迹。
地下室内,有一处地方摆放着很多泛黄发霉的布料类的东西,似乎是成人尿布和一些发霉的东西,屋内的臭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链子呈现三堆,看样子是分别绑人的地方。不过血迹已经干枯,呈现暗黑色。
习惯了空气中的屎尿味之后,李言成隐隐嗅出一丝不对,这空气中似乎还有新鲜的血液味道……
李言成在空气中猛地吸了两口,味道似乎是从角落的箱子那边传来的。血腥的味道和这味道说不上谁重,但是血腥味却是很特殊的。
“过去看看,那边好像不对劲。”李言成走在前面,到了尿片堆之后竟然直接动手翻那布料堆。
其余的警察都嫌弃地看着李言成,每一个愿意动手的。安翔一脸恶心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之后狠下心,也跟着李言成去翻东西,“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种事情你也忍得不下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安翔手上却没半分停下的意思。
把那一堆堆在一起的东西全部掀开之后,竟然露出一个人形物件。
“这是?”跟在李言成身后的警察惊讶的上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立刻大叫起来,“快来人呀,人质在这里。”
说着,一群人挤开了李言成和安翔一哄而上。
“去把法证科的阿曼叫过来,人质还没断气,有救!”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我们要不要把她先带出去?这地方又阴暗又潮湿,呆在这里并不适合治疗。”有警察建议。
“不要移动她,你们不清楚她伤势的轻重随便移动她会让伤口加重,还是等阿曼他们过来看看情况再说,你们几个现在去做个简单担架拿进来备用。”李言成吩咐道,对他们说完之后,李言成又回头去看安翔,“安翔,你跑下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到山下来等着,我们这边好了之后就会把她抬下去。医院那边也要联系好,手术室也要准备。”
几个警察东张西望,完全没动。
“快去。”李言成少见的有些生气。
安翔本来还有些不愿意放下李言成一人独自下山,不过见李言成生气了,立刻撒丫子跑开了。
被李言成这么一吼,其余的人也纷纷动作起来。
李言成让周围的警察退开,保持这下面的空气流通,虽然这么做的效果微乎其微,可总比全部人都围在一起好。
地上的受害人呼吸微弱,身上满是伤口。
刚刚大家都急着注意她的生命迹象和伤口,没注意其他,现在一冷静下来,大家才注意到她几乎是□□。身上本来穿着的衣服因为被鞭子鞭打而破裂不堪,衣服下似乎没有穿戴内衣和内裤,从她衣服的缝隙之间可以清楚无疑地看清楚衣服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在被害人面前蹲下,李言成皱了皱眉,他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她身上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鞭伤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瘀伤,李言成换到那人对面的位置掀开衣服,检查她身上的肋骨。
手指轻轻按压在她胸口附近,胸口有轻微水肿,肋骨也断了三根。
“你在做什么?”有警察见李言成在被害人身上摸来摸去,走过来阻止。
“别打扰他,让开一下。”阿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带着法证工具箱子走到了李言成对面蹲下,“情况怎么样?”
阿曼动作利索地带上手套,并且从法证箱中拿出消毒剂,“我来的时候没带医疗箱,只有法证收集工具的箱子,消毒只有高浓度的消毒酒精。”
“没事,现在就算是拿盐撒在她的伤口上她也没反应。”李言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尽可能的避开了胸口的位置,“她肋骨断了三根,是新伤,也不知道有没有插x进肺部,而且麻烦的是肺部还有水肿,看样子有内伤,有淤血。”
“其他伤口呢?”李言成从医药箱里找出绑带,检查了韧性之后递给李言成。
肋骨多出骨折,现在又没有医院,还要带着她下山,只能先用绑带固定骨头。
“其他伤口还好,虽然鞭伤很多,但不会影响性命。担架我已经让他们去做了,安翔也已经先跑下山去打120叫车子了,我们先把她的伤口固定好。”李言成道。
“嗯,你帮我把她稍微托起来一点。”阿曼动手缠绑带,但一个人很不方便。
李言成这边还没把绑带弄好,那边警察已经把担架做好了。
几人小心地把被害人放在担架上,然后找出两个体力好的警察,一前一后地抬着担架。
准备完这些之后张轩又让两个人跟上去,路上好换手,“路上小心点,那个女犯罪嫌疑人还没抓到,可能会在路上袭击你们。”
“不然再让几个人跟着一起去吧,顺便把那个男的也一起带下去。”史方明道,“现在第二犯罪嫌疑人还没抓到,要是她出了事情我们都会很难办的。”
“也好。”张轩点头,又多让几个人跟了去,史方明也在其中。
不过他们这一走,就只剩下原本不到一半的人留在山上了,人少了一半,东西却没少,想要回去他们还得等那些人上来搬东西。而且李言成还不想那么快下山,有件事情他很在意。
那个毁了容的男人举动怪异,李言成不相信他把自己引到山里去看那公路和别墅是没有理由的。
而且这个村子的人都十分怪异,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就显得更加怪异了。
之前一直不愿意交代,后来李言成逼急了立刻就全部交代了,而且是有明确的证人。比起相信那些人是因为受到了威胁才妥协,李言成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在急着把警察送走。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查得太深?
可他们怕什么?
还是说这大山里,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而且光是这‘荒村女师’的案子,李言成都还觉得有疑问没解开。
之前李言成一直怀疑犯人是两个,现在看来犯人也确实是两个人,可是他们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去自首的阿桑叔是个性格唯唯诺诺的人,并不属于李言成预料中的那个‘强势’的犯罪,更像是另一个佐犯。他应该才是给那些人治疗伤口,并且埋葬他们的人。那女人是主犯?李言成觉得奇怪。
晚上,张轩把人都召集起来,晚上他们不准备出去找人。毕竟山中是那犯罪嫌疑人的地盘,随随便便出门很危险。更何况这么大一座山,想找人何其困难。
简单的煮了方便面,大家围在一起吃了晚饭。
晚上休息,张轩让大家都聚在屋子里休息别分开。
“安翔下了山,应该不会上来。”关门之前张轩道,“晚上要不要去那人家里看看?说不定她会偷偷跑回去看她儿子。”
“也好。”李言成也有这打算。
在屋子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李言成和张轩从防空楼悄悄地溜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躲在那阿桑叔的房子外,约定有情况或危险就大叫出声。
山中夜里有些微凉,两人出门又没带多余御寒的衣服,只能缩在地上保暖。
守到天快亮了也没有动静,张轩打着哈欠起身,准备回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村子外突然有动静。
张轩立刻惊醒过来,他蹲□,抄起腰间的**等待。
几分钟之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无人的小道摸了过来,在门前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张轩揣着抢二话没说,趁着对方没关门的时候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把手举起来!”
那黑影愣了下,立刻往另一边门口窜逃而去。张轩连忙追上去,并且大叫李言成,“她来了,李言成,他朝你那边来了。”
李言成反应也很快,他在那黑影跑出去的时候看准时间伸出一只脚,直接轻松地把她绊倒在地上。
张轩还没反应过来,李言成已经夺走他腰间的手铐,直接锁住了那黑影的手,把她一只手和一只脚铐在了一起。
张轩摸着额上的汗意看着李言成,“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会这些旁门左道的?”
李言成把那人一只手和一只脚铐在一起,这样一来就算是放任不管她也跑不掉。不过这方子,就算是警察也不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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