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李言成并未多做解释,他看了看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然后往小卖部走去。
安翔停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小卖部外面,在小卖部的阿姨立刻热情地走了过来,问他们要什么东西,顺便问了两句舞会的情况。
安翔不明所以,所以只是在李言成身后走动。
李言成在小卖部看了一会儿,回头问阿姨,“有卖储存卡吗?录像机用的那种。”
“有,好像有,我去找找。”说着,她往小卖部里面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我记得早段时间有个女孩子跟我要这东西,我去拿了货结果她又没来拿,后来就被我扔到后面了……”
李言成在小卖部走了会儿,又从冰柜中拿了一瓶水出来。
安翔见状,也连忙给自己拿了一瓶,想了想,他又那了一瓶红茶出来,“给张轩带一瓶,免得他到时候一个人没水喝。”虽然安翔一直不大喜欢张轩和李言成单独带在一起,可张轩这个人他本身是不讨厌的。
毕竟张轩除了不常笑以外,也算得上是个有责任心又情况能干的人了。
虽然能力有限,很多次都不是因为他而直接破案,可他的那份子心意摆在那儿,安翔看得见。
阿姨在后台找了许久才找到李言成要的储存卡,虽然因为放太久已经有些旧,但李言成还是直接付了钱。
“我要去一趟舞台后门那边。”出来小卖部后李言成道。
“你去那儿做什么?我们还要去办公室那边问那队长的事情。”安翔本来还在仰着脖子喝水,一听这话立刻来劲儿。刚刚的尴尬仿佛消失了,他们只是出来透透气,透完了气就回去。
李言成径直往舞台后门走去,安翔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到了后门,李言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帮他在后面路线的女校医,苏黎。
“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愁该怎么办。”苏黎见到李言成立刻眼睛一亮。
“先给我。”李言成道,说话的同时,李言成把手中买来的水递给了苏黎。
苏黎见状先是一愣,然后才微笑着把水接了过去,“谢谢”。
李言成点点头,算是应了话。
李言成虽然不喜欢和别人有所交集,但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
苏黎站在这里帮他录这东西将近两个帮接近两小时时间,就算是她自己本人主动提出的,李言成也不可能就心安理得。
他趁着苏黎喝水的时间接过苏黎手里的相机,然后动作迅速的换上储存卡。
这录像机是比较早期的储存卡照相、录像一体的机子,虽然画质还行,储存量却不够大。
若是一直开着,录上个一小时就必须得换储存卡。而且许多后来机子的数位储存卡还不能用,所以李言成只能去小卖部试一试运气,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卖。
把记忆卡揣进袋子里,李言成对苏里道:“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我们在这里不方便。”
苏黎点头,“我知道。”
“李言成,你录这个做什么?”安翔见状问到。
“凶手就在这里面。”李言成看了眼苏黎手中的录像机,然后转身离开。
“你是说在舞台上挂着的那个尸体的凶手?”安翔问道。
他们才没走多远,苏黎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但闻言之后她只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什么。李言成却在这时候倒退了回去,然后把苏黎拉到了墙边。
见安翔也凑了过来之后他这才开口小声地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能声张,还需保密。”与两人纷纷对视一眼,李言成这才接着道:“这个凶手和之前的韩华不同,完全不同。”
“我看我还是回避好了。我刚刚听路过的人说公共厕所那边堵了,很臭,我去找教导处的人看看。”苏黎笑笑,眼中却也些许苦涩。
上次的事情给她的影响太深,以至于她现在都不能放下。
这次的事情她有自觉,不想再添麻烦。
“不用,这次的事情需要你帮忙。”李言成道,“那人应该是学校里的人,她对我们都很熟悉,我、安翔、还有张轩可能都是她知道的人。因为你一直没跟我们接触过,又是校医,比起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引起她的注意。现在我和安翔应该都没发现舞台上的尸体,所以我们应该看表演,然后回宿舍,睡觉。”
安翔张了张嘴,之前舞台上那一幕再次让他心惊。
“那我要做什么?”苏黎有些激动,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如此深。
“别多事,帮我录一下进出的人就行。”李言成道。
见苏黎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安翔连忙接口道:“他的意思是你别东张西望也别管太多,就当个普通的、帮朋友录像的游客就好,问太多做太明显反而容易被人察觉。是吧,李言成?”
安翔邀功地看着李言成,李言成的话意思很简单,但大多数不了解他的人都喜欢越想越多。
苏黎闻言松了口气,却有些羡慕地看着安翔,“你们感情真好,在学校时常常能看到你们两个人走在一起。”
又聊了两句之后,李言成和安翔去了办公室,接了那女队长家里人打来的电话。
按照李言成说的,安翔只是敷衍地说曾经听到有学生说她去车站接一个同学,可能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
得到答案,那女队长家里虽然还有些生气,却也能接受,因此没再往学校打电话。
把这件事情敷衍过去之后,李言成和安翔再次去见了那些表演体操舞蹈的女生。
李言成把要问的话题写给安翔,让他去问,自己则是作为陪同安静的坐在角落听着。
事情的经过和李言成之前知道的差不多,就是他们都已经在后台准备上台表演了,但却在上台之后发现人不够,不得已之下他们只好下来,让其他的人先上去表演。
因为是面对全校师生和不少外来人员的圣诞庆典,所以她们都有些紧张,除了在换衣服的时候见过面点过人数之外,就没人再去在意身边的其他人。
他们这个队伍一共才十多个人,来来回回总有人对身边的人有些印象,也没人想过会有人在这时候不见。
安翔询问的时候,最后一次对那女队长有印象的时候是在他们进了准备室后台之后。
学校舞台的节目都是提前彩排过一次的,时间大概能确定,所以学生会的人让其余等待上台表演的和已经表演完了的都从后门出去,进准备室的只有两队人,一队是即将表演的,一队是表演完毕下台的。也就是说,那女队长消失是在进后台之后上一个节目开始表演到节目结束再落下帷幕那短短五分钟时间。
李言成坐在墙角,翻看他节目的目录表。
那个合唱的节目总共只有4分37秒的时间,加上开幕闭幕的时间大约5分20秒的样子。
5分20秒的时间,一个能说能动的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准备室,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死在了几百人人头顶上的位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学生的话引起了李言成注意。
那是一个短发的女生,因为要表演,所以她脸上和其他人一样画着厚重的妆容,眼角处还用亮片点缀得闪闪发亮。
“说起来,之前不是在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张纸吗?”那女孩道,“说什么把东西交出去什么的,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她才说完,旁边就立刻有她们一起的学生打断她的话,“别胡说,那个明显是巧合,要是因为那个她被人绑走了,也不会选在今天。今天这么多人围着她转,岂不是很不方便?”
“先不说这个,你们谁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例如吵架或者打架、分手什么的?”安翔继续按照李言成给他的剧本走。
“这个倒是不知道,队长她性子还挺好的,平时虽然不怎么和我们出去玩,但也没见什么人和她有这么深的仇。”那短头发的女学生说到,她被画得纤细的眉毛微微一挑,道:“其实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那个有关,之前她不是也收到了一些这类东西吗?”
“没有仇人?那最近她有没有和谁走得比较近——”
“你说之前还发生过这种事情?”李言成打断安翔。
一屋子人都回头看李言成,眼中或大量或惊讶,但惟独没有人开口解释。
“哦,他是我朋友,被我叫过来帮忙的……”安翔解释道。
“我知道他,李言成,大一中系的,还是你舍友。”那短头发的女孩子道,眉目间有些调皮。
“我们也知道,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还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了?”
旁边的女孩子七嘴八舌地说道。
李言成低下头去,他把自己的电脑从宿舍带了出来,现在正在用电脑看苏黎录的影像。
安翔见状连忙打哈哈解释道:“没那么严重,其实只是我们没找到人,之前以为她出去了,结果门口的监控录像也没看到人,我们就在想她是不是被不小心关到什么房间里了。”顿了顿,安翔继续编,“毕竟今天大家太忙,学校那边又很少有人去,学生了会检查的时候出门进门反手关门锁门也不奇怪,不过挨着挨着检查太麻烦,所以去请他帮忙看看大概在哪儿。”
安翔这话倒是有些可信度,毕竟学校太大,挨着找估计要忙到半夜。
“不过我对你们说的那个威胁信倒是挺感兴趣的,跟我说说吧。”安翔笑道。
安翔本身长得不差,性子又十分阳光,所以他这一打岔,倒是立刻就让气氛轻松了起来。
“好像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的吧,我们班里有些人收到了些威胁信。都是像那张纸一样的东西,一张白纸上贴了些从其他地方剪下来的字。”短发女孩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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