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空传来一声长啸,蓝岭熙抬头望去,一只金雕在他们的头盘旋,看见这只巨大的金雕,蓝岭熙的心一直往下沉,他认识它,是“冰川圣女”欧寒冰最心爱的宠物,它的出现,预示着“冰川圣女”已经回来了,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也预示着他所有的计划都暴露了,华山王欧凌天老奸巨猾,自己与他玩心眼,太幼稚了。
“箭神”蓝岭熙的眼前又出现了“水仙”薛南烟美丽的身影,她应该与欧寒冰在一起,思念已久却相隔千里,现在可以见面了吗,蓝岭熙眺望着江面,金雕盘旋着飞过头顶冲蓝天,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邹老大对蓝岭熙说:“蓝大人,前面有船只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蓝岭熙抬头一看,可不,几条木帆船拦住水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船头,不是欧寒冰又是谁。
蓝岭熙告诉手下人不得轻举妄动,让邹老大把渔船慢慢靠去,身边的“水里蛟”余茂才紧张地问道:“蓝大人,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堵住水路?”
蓝岭熙说:“他们是来劫持走私盐的水匪,对面船头站的那个女子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余茂才回答说:‘我不知道,难道一个女人也敢劫持我们吗?“
“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冰川圣女’欧寒冰。“
余茂才大吃一惊,结结巴巴说:“欧,欧寒冰,是江湖传说的女魔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乖乖投降,把盐全部给他们,兴许还能够活命。”蓝岭熙冷冰冰地说。
“水里蛟”余茂才脸涨的通红,好半天才说:“这可不行,这是梁大人的货物,临行时再三对我说要拼命保护好这批货,不能够落入水匪手里,我们与他们拼了。”
蓝岭熙看着他轻蔑地说:“要拼命,你去,你不是称自己的‘水里蛟’吗,不会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吧。”
余茂才无法回答,说话间双方的船只已经靠近,欧寒冰也看见了蓝岭熙,微微一笑说:“蓝大人,别来无恙。”
蓝岭熙双手抱拳回答说:“是欧寒冰,听说你出远门了,辛苦了。顺便问一下,南烟与你在一起吗?”
欧寒冰说:“亏你还记得南烟呀,真是多情反被无情恼呀。我们说正事吧,你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划被华山王识破了,五万石官盐我们已经照单全收了,还有你的二万石私盐,是主动交给我们呢,还是准备再打一仗呢?”
没等蓝岭熙回答,身边的余茂才拔出刀指着欧寒冰高声喊道:“贱人,这是淮安巡盐御史梁大人的货物,梁大人的货你也敢劫持,不要命了吗。”
欧寒冰没有回答,身后出了两个美丽的女子,“雪妖”欧惜冰与“冰妖”欧依冰,欧依冰死死盯着余茂才说:“狗奴才,刚才你骂我们什么?胆敢在说一遍。”
余茂才挺了挺胸咬牙说:“再说一万遍也是如此,贱人。”
“冰妖”欧依冰动了,身体慢慢升起来,转眼来到余茂才跟前,手里的“追魂”宝剑迎面刺来,“水里蛟”余茂才武功也不弱,持刀相迎,一个回合,只听得“咔嚓”一声,余茂才吃惊地看见自己手里的钢刀被砍成两半,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他全身发颤,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是急生智,转身跳入江企图逃命。
“水里蛟”余茂才跳入长江时,水性极佳的他准备潜水逃跑,眼前突然一亮,他看见了一生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一条金色的鲤鱼在他面前一晃,迎头撞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鱼头撞击在胸口,余茂才吐出一大口鲜血,人悬空被提出水面丢到了船板,已经半死不活了。
“湖妖”金凤轻轻一跃跳船,“水里蛟”余茂才手下的家丁都傻眼了,谁也不敢再动一下,余茂才睁开眼睛时看见蓝岭熙与欧依冰站在他身边,蓝岭熙摇摇头说:“余茂才我告诉过你不要反抗,更不要出口伤人,你不听,今天你死定了。”
余茂才有气无力地回答说:“蓝岭熙,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你也是贱人。”
欧依冰眼睛一瞪:“跟他废什么话,死不足惜。”说完一剑刺了余茂才个透心凉,又一脚把他的尸体踢进长江,回头对蓝岭熙说:“我说小妹夫,你可真行呀,当起渔夫来了,南烟看见你不知道该怎么想了。我家主人有话跟你说,请吧。”
与欧寒冰见面不是第一次,“箭神”蓝岭熙还是觉得内心的愧疚,毕竟是他用箭射死了欧寒冰的母亲,面对“冰川圣女”犀利的目光,蓝岭熙双腿发软,他是真的害怕,不是对死亡的恐惧,江湖有这么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锦衣卫那个手没有鲜血,蓝岭熙知道自己杀错了好人时,后悔已经晚了。
与他一起攻占沈府的“枪神”宴雨泽已经死亡,自己的妹妹蓝梅也成为欧家的媳妇,心爱的女人“水仙”薛南烟又是欧寒冰最好的姐妹,这种感情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蓝岭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冰川圣女”欧寒冰说:“蓝岭熙,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以后再慢慢算,华山王准备对你开一面,你那二万石私盐可以运往成都,不过它不是淮安巡盐御史梁金锌的私货,你要是从挣一两银子,别怪我欧寒冰不客气。”
蓝岭熙回答说:“欧寒冰你放心,回去后我办了那个贪官,我问一下,‘鬼捕’廖纹穹与淮安水师总督沙孟海他们怎么样了?”
欧寒冰说:“杨鹏涛将军战死在岷江,廖纹穹与沙孟海带着成都水师总督朱玥回成都府了,是华山王手下留情,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不过所有的战船都归我们‘华山黑龙”所有了,还得感谢蓝大人精心安排,华山王让我捎话谢谢你。“
蓝岭熙脸涨的通红,杨鹏涛战死,廖纹穹与沙孟海逃脱性命,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华山王欧凌天狠狠报复了明成祖朱棣,战无不胜的命军水师在长江三峡折戟沉沙,这个脸皇丢不起,“琴圣”陈凤娇的《天狼堡》之行不知道结果如何,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湖的血雨腥风即将开始。
那也没有办法,明成祖朱棣是一个心狠手毒的皇帝,杀人是他制服对手的唯一手段,自古以来那个帝王不这样呢,血流成河时,江山社稷才能在血坡屹立不倒。
“冰川圣女”欧寒冰说:“临行前你可以见一个人,她对你可是依依不舍,情深意长哟。”
蓝岭熙心砰砰跳,抬头看见“水仙”薛南烟从船舱里面走出来,走出来的薛南烟含情脉脉看着他,看的“箭神”心都融化了。
再说成都水师总督朱玥灰溜溜乘着大福船回到成都府时,蜀王朱椿已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虽然主力船只大福船没事,但面的武器全部归了水匪,尤其是那尊红夷大炮,让他心疼,还有是五万石官盐的损失,更让他焦头烂额。四川的食用盐已经涨到五两银子一斤,还供不应求,普通老百姓更是怨天怨地,人不可无盐,人体缺盐会感到疲乏无力,头晕眼花,恶心呕吐不思饮食。严重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蜀王朱椿已经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由于缺盐而无精打采,甚至有人连武器都拿不动了,别说平时的操练了。平民百姓情况更是糟糕透顶,热闹的成都大街现在是门可罗雀,不少酒店干脆关门大吉,所以见到侄子朱玥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窝囊废平时耀武扬威的,关键时刻尽然一炮未发举手投降水匪,更可气的是华山王欧凌天公开侮辱了自己这个四川蜀王,怎么向皇交代。
朱玥一直这么垂头丧气,站在叔叔面前也是两腿打晃,吓的直哆嗦,蜀王朱椿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侄子问道:“朱玥,给我一个打败仗的理由,我知道你最擅长这个,我也好向皇有个交代。”
朱玥眼珠子转着,突然“扑通”跪下痛哭流涕地说:“叔叔,这不怪我,怪怪那个‘鬼捕’廖纹穹,手里有小福船与五艘苍山船,一千多名水兵,十几门大炮,却贪生怕死,不战而降,五万石官盐奉手送贼,他才是罪魁祸首。”
蜀王朱椿冷笑一声说:“编的不错,我来问你,你左脸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情?”
朱玥回答说:“是那个廖纹穹打的。”
朱椿说:“你来,我看看。”
朱玥靠近了叔叔朱椿,朱椿扬起右手,对准侄子的右脸狠狠是一巴掌,打的朱玥又是一个原地转身,“扑通”跪倒在地。蜀王朱椿说:“从现在开始你回家继续你花天酒地的生活吧,军队不适合你,我更丢不起这个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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