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虚子笑着回答说:“颜先生你又来了,我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如果不是大伙齐心协力,也不会有今天。”
颜华老先生深情地望着他说道:“虚子你胸襟坦荡,真乃鸟中之凤人中之龙也,可惜了,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这是什么世道呀。”
欧虚子说:“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战乱时刻遍地狼烟,南宋这个大的一个朝廷都奄奄一息,无可救药,我们能有一处栖息之地已经很不错了,等我铸造出宝刀交给土司大人回来后就在这里繁殖后代,以延续我们的血脉,苟延残喘吧。”
颜华老先生愁容满面,yù说又止,巴拉土司现在要利用虚子铸造出宝刀来,宝刀一旦问世,接下来他就要套取其中的铸刀奥秘,欧虚子的脾气能给他吗,两人的矛盾早晚要爆发,接下来可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所有这些颜华老先生能告诉欧虚子吗,他只是私下与仁次探讨过,两人的担心不谋而和,却都无可奈何。
仁次的意思是顺其自然,以欧虚子的聪明,他不会不防。
颜华老先生却不这么想。
他理解欧虚子的意思,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草原,如果不是扎根在黑马河乡前途真的未卜,所以让欧虚子拼了自己的xìng命保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他先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降服了巴拉土司,有在雪原战胜狼群未自己树立了威望,今天他勇闯巴音府,jǐng告了**,让他死了想占有萧旋寒的sè心。但是颜华老先生却隐约感到欧虚子锋芒太露,对巴拉土司造成了威胁,他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时机未到。
欧虚子的湛卢刀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威慑作用,但也只是一把刀,刀掌握在人手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千古颠扑不灭的道理。
一味的强势并不是长远之计。
可是颜华老先生没办法说清楚。
王谷他们满载而归,这次狩猎极为顺利,擒获不少野兽,藏羚羊、藏雪鸡、高原兔,野驴等等,足够全家人吃一个冬天了,当听说妻子马上就要生产,王谷乐的合不上嘴,奔跑着往屋子里冲,妻子欣妍激动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流淌下来,王谷忙上去安慰,萧旋寒也知趣地退出来。
欧虚子该回去了,仁次大哥来信说马上就要出炭,临走的时候他把家里的事情交给颜华老先生,并说明一旦有什么事情,他的枣红马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颜华老先生一一答应下来。
萧旋寒送丈夫出门,两人深情地对视着,都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儿子欧福生睁着大眼睛看着父亲,欧虚子心里一阵难受,他抱过儿子用力亲了一口说:“夫人在忍耐一段时间,我铸成宝刀后马上回来和你团聚,我们再也不用分离了。”
萧旋寒眼睛红了,她还能说什么,男人四海为家,为了生存而奔波,纵使前面有千难万险也得硬着头皮闯过去,女人只能在背后默默唯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平安回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萧旋寒轻轻把头靠在丈夫肩膀上说:“夫君,你没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旋寒生是欧家人,死是欧家鬼,放心去吧,我每天读会在门口等着夫君平安回来。”
欧虚子紧紧拥抱着她,久久不愿意分开。
骑上枣红马,乡亲们都默默送他离去,战马一声长嘶,扬开双蹄,一溜烟奔去,留下尘土和思念与担心,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几天后周欣妍生产了,一个大胖小子,哭声很响亮,王谷激动的泪流满面,他呜咽着说:“儿子,是儿子,我们王家有后了,我们王家有后了。”
极度疲劳的周欣妍看着丈夫兴高采烈的样子,也高兴的笑起来。
天晴了,一群南飞的大雁排héng rén字飞过来,草原酷冷的冬季即将过去,hūn暖花开的季节快来了,生活又充满了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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