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记得当时我很小心,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公子有所不知,你误吸了我家侯爷培植的牡丹粉。那些粉的味与平常的牡丹并无两样。但是却剧毒无比,沾上一点便可要了人命。侯爷把这种粉叫作‘千年相思粉’,常人一旦吸入就会慢慢地渗入五脏六腹,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之人的心脏便会变得坚硬如核桃外壳。出现心闷,心痛症状,最后因血液无法流入,导致心脏慢慢收缩变小而逐渐地衰亡。”
“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若纯追问。
“要不是侯爷亲口对我说出,这会儿我也是蒙在鼓里的。”
“你家侯爷可有解药?”因关系落帆命,若纯急急问道。
西贝儿没有答腔,心底暗自琢磨:这痴丫头,心早就给了徐公子。恐怕侯爷今生难以如愿呵。
见她没有说话,若纯狐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既然和那雷妖一伙,却怎么巴巴地跑来相告?难道不怕那猴子会惩处她?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忍不住悄悄抬起右脚尖蹭了蹭身旁的落帆。
落帆此时和纯儿所想一样,也弄不清楚这西贝儿来此的真正目的。见爱侣用探询的目光注视自己,于是伸出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柔荑,示意她不要心急。
然后,一双星目如闪电般射向一旁的西贝儿,淡淡说道:“你家侯爷就那么笃定我已经中了他的‘千年相思粉’?”
西贝儿浑身一震,心底燃起一丝希望,欣喜说道:“难道公子早已察觉那粉有毒,所以并没有吸入?”
落帆和若纯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西贝儿看了看他二人,幽幽道:“你们心中是不是在揣测我来此的用意?其实跑来告诉徐公子中毒之事,侯爷并不知情。这全是贝儿私下的主意,前不久我从蝶霜儿口中得知二位就是天上的牡丹仙子和元帅的转世,曾经在天庭与我家侯爷有段不细诉的情感纠葛。可怜侯爷一心痴恋牡丹而遭贬凡间,直到现在依然不能忘怀。所以半年前便已安排贝儿等人潜伏在‘富贵坊’里听候差遣。后来接到他的命令,让贝儿暗地调查洛阳城里所有子的姓名,只要名字中含有‘牡丹’或‘乔’字的,便告知给他。贝儿当时并不知道内情,没想到却害了这么多无辜子的命……”
“那后来呢?”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与水月阁的阁主勾结了起来,见着成亲的男(闺名中隐含有牡丹或乔字的子)便会差人引到他的洞口,男子便交与那阁主,子便留给自己……”
“对了,那些子是怎么死的?”落帆截断了她的话。
“是……”西贝儿腾地脸蛋绯红,显然以后的话有些羞以启齿。
“是什么?”落帆穷追不舍。
踌躇好半天,她才嗫嚅道:“是侯爷与她们合欢之时,抽干了她们身上的精气而亡。”
“呀!呸!下流!真不要脸!”若纯脸儿羞得通红,破口大骂。
“贝姑娘,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那些子既是和你家侯爷交娈,应该拼命反抗才对。而我亲自去验过现场,却不见丝毫挣扎的痕迹,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落帆不解。
“你个呆子,那雷侯既是妖魔,当然会变成每个结婚新郎的模样了。这样,那些子眼中瞧见的就是自己的意中人,自然会开开心心的含笑而亡了。”若纯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脑门,嗔怪道。
这丫头果然聪明,一点即透。
西贝儿尴尬的点点头,“不错!唉,这些本是伤天害理的事,只因贝儿……”说到这里,她的面容凄楚,心中似有难言的痛苦。
“因为什么?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些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助纣为虐?”若纯不悦的呵斥。
“纯,别恼!且听她说下去。”
西贝儿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接着道:“贝儿自幼便跟随在侯爷身边,对他早已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况且他对贝儿又有养育之恩,我又怎能不报?”
若纯心中释然,原来她心里爱着的竟是那个魔头!刚才还误会她对落帆有意呢。想到此,不莞儿一笑。
西贝儿一怔,不明白这丫头因何而发笑,但觉得她笑靥如犹如风拂面,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惬意。暗叹道:“她不愧是仙下凡,连我这样的子睹她一笑,都会失神呆楞。何况是血男儿呢!”
落帆听她说完,心道:“难怪她说出于私心了!她心知魔头痴恋纯,却瞒着他跑来告诉我中毒一事。是了,若我遭到不测,她不是连一线爱的生机都没有了?要是我知道自己中毒,必定会想方设法取得解药。只要我仍然活着,雷侯就没有靠近纯儿的机会。这样一来,她不就还有一丝幻想,存有一线得到魔头的希望么?”唉,可见人要是入了情魔,连心也会跟着敌我不分,不明是非了!
西贝儿惴惴不安,满脸愧:“对不起!徐公子。侯爷他是情魔作祟,一时迷失了心智,才这样对待公子。贝儿替他向你赔礼了!”
若纯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这魔头真是坏透了!可恶,我真想一剑结果了他!”
西贝儿听她说完,脸唰白,心中没来由的袭来一阵寒意,脊背也是冷汗涔涔。
“啊!贝,对不住了。我忘了你心里爱着他呢。可是象他那样的人,值得你爱么?”若纯不好意思道。
西贝儿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已经入了情魔,由不得自己了啊!”
“贝儿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
西贝儿站起身来,凄怆笑道:“公子应该明白,我对他之心和你对纯儿之心是一样呵。”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他无情,你却为他恁地多情。贝姑娘,凡事要适可而止啊。”
“公子,不必相劝。贝儿心意已决,这一辈子都会与他生死相依。侯爷让我传话给公子,后天的午时三刻请公子到‘云隐山’相见。也许这跟解除公子体内的奇毒有关。据我所知,这毒粉是随心而动。也就是说公子只要不动情念,一时半会倒不会发作。好了,我该走了!徐公子,纯多多保重!”
目送她远去,落帆忍不住渭然长叹:“多情自古空余恨!”
“咯咯咯,你还有闲情去悲天悯人啊?都火烧屁股了,还是留心自个吧。”
“家有贤夫少!”落帆转头笑眯眯的盯着她的俏脸道。
“谁答应做你的子了?”若纯羞涩的避开了他那灼灼的目光。
“谁说过要娶你了?”落帆涎着脸坏笑道。
“好啊。你又来捉弄人!”若纯翘着小嘴,伸手便去揪他的耳朵。
哪知落帆嘻嘻笑着,拔腿便跑。
“你还敢躲?”若纯口里嘟嚷着,连忙起步朝他撵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