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是专供人喝茶,饮酒,下棋兼聊天的休闲地方,这里聚集着许多的文人墨客。若纯瞧见他们摇头晃脑,有的在吟诗作对,有的在议论国事,还有的和三,五好友一起品酒下棋,人生如此,好不畅快淋漓。
第二层又分前,后两厅,是专供人吃饭,住宿的地方。前厅摆放着大概二十张供客人吃饭用的八仙桌,后厅则是为方便那些来投宿住店的客人。
第三层就有点带赌博的质了,上面开设着一间大大的赌坊,聚集着许多脸红耳赤的赌鬼。那里烟雾袅绕,掷骰子比大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徐,艾二人来到二楼雅座,挑了个临窗的位置便坐了下来。“两位客要点什么?”店小二手中拿着点菜薄满面堆笑的凑了过来,落帆摆摆手吩咐小二道:“把店里好吃的,最贵的统统给我端上来便是。另外再来一壶上等的雕。”跑堂的小二眉开眼笑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就匆匆准备去了。
“师兄,纯儿又不是挑食之人,干嘛如此破费?”
落帆安慰道:“纯儿不必担心,这顿自有人请哩!”说着眼角瞟向那正从底楼蹭蹭走上来的萧岚。
只见他脸铁青,不发一语的在二人身旁落了座。若纯不解他脸为何如此难看,探询的目光朝落帆望去。
落帆肃然道:“怎么?竟憎恨他如此么?却又何必挂虑他的安危?”
“你有完没完?”萧岚没好气的应道,提起桌上茶壶,闷头倒了碗茶便自斟自饮了起来。
“陆兄。。。”
“我姓萧。”某人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长嘘了口气,落帆摇摇头苦笑道:“呃,好吧。我们暂不提此事,先说正事要紧。”
若纯见他二人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只得不说话,坐在旁边静静听着。
“这三天我暗自查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疑点。。。”落帆清清嗓子,故意盯着萧岚却突然打住不说了。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显然萧岚已按捺不住。
落帆好笑的看着他,这小子,关心则乱,不忙,先逗逗他再说。睨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废话!”惹得着急人白了他一眼。
“诺,还不倒茶!”落帆捉狭的指指胸前的茶碗,萧岚忙讨好的为他斟满,落帆撇撇嘴,眼睛却看向了若纯的面前,“纯儿的呢?”
若纯心中好笑,没想到师兄还有如此顽皮的一面,先前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正想着呢,一碗清的碧螺迎面而来。
“这下该说了吧?”萧岚一脸期盼。
“那这顿饭。。。”落帆仍在讨价还价。
“算我的,我请!”萧岚早已急得火烧眉毛了,他还故意开涮。准确点,叫得寸进尺。
见计谋已经得逞,落帆一脸得意的望着身边的若纯,直气得萧岚牙痒痒的,却拿他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他呢?眼下也只得低三下四的装孙子了。
若纯笑着替萧求情:“师兄,你就别戏弄他了。快点说吧,我也想知道呢。”
人发话,岂敢不听?
落帆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片,“是什么?”
萧岚急不可耐的抢过细看,好半晌,才挤出要杀人的三个字:“就这个?”却把那张纸扔在了桌上。
“不错。这是那些死亡子的名字清单。”
“我要的是线索,你给我一张无用的清单做什么?”萧的脸变得非常难看,很是怀疑好友的用心,是不是故意在戏耍他。
“你再仔细瞧瞧,在上面就没有发现些什么端倪?”落帆好心提醒。
横看竖看,都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没有。”萧岚差点发狂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两字。
若纯好奇的拿过来细看,口中念道:“刘牡嫣,穆晓萏,李芍药,杜碧丹。。。”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这些姑娘的名字中都隐含着‘牡丹’二字。”
“还是我们纯儿聪明。”落帆点点头夸赞道。
萧岚却死不承认,刁难道:“照你如此说来,那位叫‘李芍药’的子又作何解?”
落帆出唇反问:“木芍药又作何解?”
纯儿拍掌笑道:“牡丹又有木芍药之称呢!”
萧岚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本案与牡丹有关?”
落帆点头却淡笑不语,“徐兄,你真是再世诸葛,我萧某人自叹不如。你的这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啊!”憋不住心里话,萧岚称赞道。
“是不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落帆趁机抛了个鱼饵引道。
“那是,那是。”萧岚不疑有诈,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是不是承认计不如人?”落帆继续趁热打铁请君入瓮。
“恩,恩。你确实是心细如发,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反正已经知道一丝线索了,牺牲点面子又有什么关系。萧岚忙拍着马屁附和着,心想,以后还要靠他帮忙呢,可别得罪了这位爷。
“那你就学着蚂蚁在地上爬。”落帆见他已经落网,指指地下,揶揄的掷地有声。
“啊?!为什么?”萧岚不解,纳闷的看着他,这小子又打什么歪主意了?
落帆早已忍俊不住,狂笑道:“既然你说佩服得我五体投地,那就应该学着蚂蚁绕地上爬一圈嘛!”
“噗嗤”纯儿此时正端起茶碗喝着茶,听他如此一说,口中茶差点喷出,随即也‘咯咯咯’跟着落帆大笑起来。
“臭小子,又被你算计了!”
这时候菜陆续的端了上来,萧岚盯着眼珠子都绿了,差点滚落到地上,口中嚷道:“落帆,你也忒狠了吧?全都是菊楼的招牌菜,存心宰我哪?”真是交友不慎,交了个如此损友。
落帆眼睛一翻,“真小气,反正你又不给钱,何必斤斤计较?”
“谁说我不用付钱?”
听着他俩的拌嘴,若纯忍不住莞尔一笑。
三人筷著交加,边吃边聊,相谈甚欢,很是痛快。
若纯因靠窗而坐,可以随意观赏窗外的景,偏头瞥见一抹火红的影子从大街上一闪而逝,心中暗喜,忙放下杯盏,来不及向落帆解说,快速向楼下狂奔而去。
来到街上,却哪里有半点火筝的影子?若纯暗自好笑,感叹一番,竟是自己思人心切恁地多心了。
落帆正与萧岚饮酒畅谈,见身旁人儿不翼而飞,心中蹊跷,一时心急也顾不了那许多了,竟从那楼上破窗飞下,这一惊世骇俗的作法将过路的行人都吓了一大跳。
落至若纯身边,关切问道:“纯儿,你看见什么人了?”
“没什么,是我眼瞧错了。”若纯轻描淡写应道。
“恩,还好。天尚早,纯儿,我们逛逛再回去如何?”
“好。”若纯应允,正待举步,忽然记起萧岚还在楼上,忙停步道:“师兄,萧大哥还在楼上哩!”
“管他呢!他还要结帐哩!咱们先走,他自然会跟来的。”
等萧岚气喘吁吁地追赶到大街上时,早已没了二人踪影,不由暗恨:“重轻友的家伙!竟把我独自撂在这里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