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严瑞清不会来,我松了一口气,也有些怅然。
侧躺在床上,看着那透着光亮的小间,又想起了那个人风轻云淡的脸。说道这小间,其实就是寝宫里另开的一个房间,出来就可以看到我寝宫的一切,包括我的一举一动。
一点隐秘也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寝宫里建造这样一个房间,但是现在想想有这样一个地方也是不错的。
“修禾……”我低喃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大殿里显得清晰,魅惑中带着几分清冷。
“娘娘您叫奴才……”修禾从小间里走出来,来到我的面前,正欲下跪。
“别跪了,以后在内殿不需要下跪了,不然跪来跪去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是。”修禾弯下去的身子再次直立起来,“娘娘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就不能叫你了?”我睥睨他一眼,缓缓用手撑起半边身子,宽大的罩衣滑下,露出我半边香肩。
修禾敛着眸子,双手交握身前。“不敢。”
“哼!”看到面上恭敬地态度,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怒气,“过来。”
修禾走上几步,在床沿停了下来。
“替我宽衣。”说完,伸出左手,到他眼前。修禾淡淡的看着我,拉住我的手,一带,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一个不稳,攀上他的身体。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给我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到贴身的那人身体似乎灼热起来,气息也急促起来,我的心一慌,我是怎么了?干什么和一个太监较真呢?
轻描淡写地离开他的怀抱,不再看他。“还愣着做什么?”
修禾的手在我的腰间摸索了一下,解开我束腰的带子,接着,两只温热的手贴着我的肌肤将我的罩衣脱下,里面的白色衬衣和衬裙显露出来。
“停着做什么,继续。”
他来到我的身前,这样看,才发现他其实是很高的,他细长浓密的睫毛煽动着,嘴唇紧紧的抿着。两只手略微颤抖的解着我胸前的盘扣。一个两个……很快,那件衬衣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接着是衬裙,等到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的时候,他停下了手,静静地看着我的脸。又是这样一张沉静到可恨的脸,却意外的平息了我的怒气。
暗暗叹了一口气,我走到梳妆桌前。一个一个拆着头上的饰物,发簪,链珠,虽然不喜欢打扮,但是按照后宫妃嫔的标准,脑袋上还是挂满了各样的东西。繁琐而又沉重。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承善承美在做,今天故意留下修禾,却不想还是折腾了自己。
“哎呦!”我头皮一阵发麻,丝丝的疼痛渗过肌肤,钻入心底。我咬着下唇,手上的动作越见轻柔,可是那只簪子却是怎么也不肯离开我的头发。
正要泄气时,一只手接替了我的工作,我放下手,看着铜镜,身后那人正认真的拆解着我的发丝,很快的,我黑长的头发全部散落。他从桌上拾起我惯用的木梳,一下一下,认真的梳着。
“你经常帮皇后梳头?”我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的动作是那么熟练,似乎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修禾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梳了起来。“奴才从未给皇后娘娘宽衣梳洗过,那些事情都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在做。”
“你可是在抱怨?”
“奴才不敢。”
我眉头一皱,听他自称奴才,可是面上却没有一点的奴才相。“以后在本宫面前不必自称奴才。”
他替我整理好头发,就悄悄站在了一边,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施脂粉,不加修饰,可是那种属于女人才有的媚态已经浑然天成。我不过十五岁而已,看上去却像二十五那般,身未老心先老是不是指的就是这样呢?
从心中散发出的悲哀蔓延着,我身体一哆嗦,竟然在这温若春室的宫殿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件厚重的狐裘被轻柔地披在我的身上。他绕到我的眼前,认真为我系好带子。
“你什么时候进的宫。”他准备退下时,我拉住他的手,问道。
“奴……我是十四入宫的,已经十年了。”
“十四……”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脸色也柔和起来,“你也是十四……”
“跟在皇后身边有几年了?”
“七年。”
“难道从皇后进宫的时候你就跟在她身边了?”我惊诧道。
“是。我和暖容都是皇后娘娘一入宫就派发过去的。”
难道只派发了两个?我冷嘲一声,怕是其余的人都被清理掉了吧!暖容?看来他们二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深藏不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被清掉,只怕不是深得皇后信赖,就是真的成精了。如果说暖容是前者,那么他呢?
“说说看,皇后娘娘平时都是怎么处理宫务的。”我放开了他的手,向后一靠,舒服地窝在椅子中。
“皇后娘娘……”
“怎么,不能说?”
“不是,只是平日都是暖容在帮助皇后娘娘处理。我也不是很清楚平日皇后娘娘都是如何处理的。”
“罢了,不管皇后娘娘平时是怎么做的,到我昭阳宫就有我昭阳宫的做法。你只要明白,本宫也不是好欺负的就可以了。”
“是,我记下了。”
“下去吧!”
修禾于我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也不知道将这样一个人物留在身边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影响,皇后……只怕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最近忙着整理思路,以前的存稿全部上传了,不能及时更新,实在是抱歉了,但是又不想随便写出来,还请大家多多包含!谢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