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她认识的人他都打听过了,除了桑沐雪知情却不告诉他之外,其他人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的心情相当不好,所以氏的员工们都害怕总裁办的召唤。
齐航作为跟他接触最多的人,首当其冲地成了天朗发泄的对象。虽然满腹怨念,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他知道,老大现在的喜怒哀乐,全都受到了桑助理的影响。
所以他在心里默默地呼喊:桑助理,你快出来解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
可是桑树却听不到他的心声了,因为她现在正在去九寨沟的飞机上。
跟她一起去的,还有米爱罗和……陆宇航。
桑树那天请米爱罗帮的忙,就是想去她家躲躲清静。
天朗天天都会去她家陪果果和慎慎,只要他在,她就从来都不出屋。
可即便是这样,因为知道他就在外面,所以老是要胡思乱想。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天正好米爱罗给她打电话了,她就突然想出了这个方法。正好她老公不在家,两个女人也是个伴儿。
一开始桑沐雪是不同意的,但是经不住桑树的软磨硬泡,又和米爱罗见了面,对这个女孩子也很有好感,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也行,就同意了。
离开前桑树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脸果果和慎慎都不能告诉,所以小家伙们只知道妈妈有事出门去了。虽然见不到妈妈,但是能每天听到她的声音他们也就不闹着找妈妈了。
可是几天之后陆宇航就回来了,桑树不好再赖在她家,就准备回家了。
米爱罗舍不得她,想留她再住,陆宇航就提议她们去九寨沟旅游。
一是她们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比较适宜旅游,怀孕的这段时间多出去走走对胎儿也有好处;而是现在正是游九寨沟最好的季节。
两个女人欣然同意,很快就收拾好准备启程了。
只是她们以为是两个人的旅行,结果陆宇航在临出发前也加入进来了,因为他实在不放心两个大肚婆结伴出游,他必须保证她们的安全。
陆宇航早就订好了酒店,原来定的是他和米爱罗一间,桑树单住一间。
可是米爱罗却直接拉着行李进了桑树的房间,将陆宇航撵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陆宇航看着关上的房门,觉得自己无比悲催:本来他出差好几天就没能搂着他的亲亲老婆睡觉,现在回来了还是享受不到福利,还有比他更悲催的吗?
米爱罗不管这些,她就是觉得跟桑树有说不完的话。而且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也大概猜到了桑树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躲到她这里来的,所以更要时刻待在她身边了。至于老公的福利,以后补偿就好了。
桑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心里感动不已。
她们认识的时间不过短短的半个月左右,可是米爱罗已经把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处处关心她,这不禁让她想到了古宛月。这样的知己,人生得二三足矣!
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都是观光游览。
九寨沟艳丽典雅的湖泊,奔泻湍急的溪流,飞珠溅玉的瀑布,古木幽深的林莽和连绵起伏的雪峰无不让两个女人觉得叹为观止。每到一处,米爱罗都会让陆宇航给她们拍好多照片。
陆宇航很多时候也偷/拍,但都是拍的米爱罗的,她惊呼的样子,拍手的样子,回头招呼他的样子都有,而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得很开心。
桑树偶尔会出现在照片的某个角落里,但都是嘴角噙着淡笑看着米爱罗,恬静而安适。
看到这样的桑树,再想到某人找不到她的抓狂模样,他突然有种恶趣味般的开心。
桑树有时候也会拿起相机,给陆宇航和米爱罗拍照,两人总是亲昵地牵着手,恩爱幸福的模样几乎让美景都失了颜色。
这时候她总会有些恍惚,觉得画面中的两人变成了天朗和她。往往都是在米爱罗“好了吗”的喊声中,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天朗了。每当这时,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就会变得烦躁低落。
米爱罗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索性不再让她帮忙拍照了,还特意拉开了和陆宇航的距离。
桑树觉得很惭愧,感觉自己这一路都在当电灯泡。
这一天他们准备去看九寨沟的海子,到的时候游客并不是太多。
天气很好,碧蓝如洗的空中飘着棉花般柔软洁白的云朵。没有风,湖面很平静。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倒映湖中,水上水下,虚实难辨,梦里梦外,如真似幻。
有的一个海子中,各种颜色组合成不规则的几何图形,相互浸染,斑驳陆离。色彩随着人的一动而不断变换,几乎一步一态。
桑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眼眶酸胀难受得很,心中郁结的坏情绪就要喷薄而出,化为眼泪。
她立刻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努力睁大眼睛。
她的长发全部垂在脑后,有微风吹来,带起她的发梢和鹅黄色风衣的衣摆。
从远处看,她似乎很享受眼前的美景,因而整个人都和周围融为一体了。
有人在不远处悄悄地拍下了这一幕。
“总你看,这好像是桑助理!”天朗正在为一份件中的错误而大发雷霆时,就听得齐航惊奇地喊了一声。
天朗马上扔下手中的件走了过去,电脑屏幕上赫然就是桑树的身影。
这是从某个摄影达人的微博发出来的,照片下面配有字:五彩池边陶醉的身影。
看到她陶醉在美景中的样子,天朗原本因为终于有她的消息而狂喜的心情瞬间变得暴怒无比了。
“查查这是哪里,五分钟后我要拿到去那里的机票!”天朗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似乎要把它盯出个窟窿。
齐航接到命令,马上开始查,很快就搞定了。
一个小时以后,天朗也坐上了去九寨沟的飞机。
所以当桑树先回到房间,看到满面黑沉的天朗坐在床边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桑树边惊讶地问着边狐疑地看了看房间门。
难道他是踹门进来的?
“你玩儿得挺开心的呗?”天朗斜睨着她,冷声问道。
桑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天朗所在的方向朝自己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有一种怕怕的感觉。
不对!她为什么要害怕?错的明明是他!
不!还是不对!不是已经决定了不再跟他纠缠的吗?那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想着,桑树决定不再理他,转身打开门想出去。
天朗被这么彻底地无视,隐忍的怒意瞬间爆发,他三两步蹿过去抓住了桑树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想着一见面一定要好好地惩罚惩罚她,谁让她总是玩失踪!失踪也就罢了,他在那边找得心急如焚,她却在这里逍遥快活,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在见到她开门进来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看着这些日子明显消瘦了的她,他只想狠狠地将她搂进怀里。
面对她看到他时的惊奇,他故作冷漠也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她。没想到,没想到她就因此无视自己了!
“总,请你放开,要不然我叫保安了!”桑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用比目光更冷的声音警告道。
“有本事你就叫啊!我看他们谁敢把我怎么样!”天朗丝毫不惧他的威胁,霸道地说。
“呵!不敢?你以为酒店是你家开的吗?”桑树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
“你还别说,这酒店真是氏旗下的,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来呢?”天朗突然邪邪一笑,说出的话却让桑树从头凉到脚。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会理她的吧?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桑树知道自己挣不脱,索性就那么站着,有些烦躁地。
“我想怎么样?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天朗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该死的,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从我身边逃走!”
“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为什么要逃?”桑树嘲讽地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笑得紧。
“我做了什么?你有证据吗?”天朗底气十足地反问,“如果你没有,那就看看我这个!”说着将一卷录像带一样的东西塞到了她手上。
“怎么?你是想让我欣赏你的活/春/宫吗?对不起,我没有那种癖好!这种东西,看一次就让我吐得胃液都出来了,再看一次眼睛都得瞎了!”桑树单手拿着那东西把玩了一下,然后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你……”天朗气结,手臂和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这是他好不容易用人人垂涎的一号地皮换来的证明他清白的东西,她不但看都不看,还就这样扔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欠收拾了!
ps:这两天各种考试整得我心力交瘁,没有及时更新,还请亲们谅解!放心,每天两更依然不变!这张终于完事了,我的去躺躺了!哎哟,我的老腰!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