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帮着桑树收拾完碗筷,拉着她來到客厅坐下,将先前拎回來的袋子递给她。
桑树疑惑地接过,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机,很显然是情侣款的。男款稍大一些,是黑色的;女款小一点,是白色的。
“喜欢吗?”天朗期待地看着桑树问道。
桑树想起了他们关于手机的争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天朗看她出神,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一下。
“嗯。”桑树勉强地笑了一下,淡淡地应了一声。
天朗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她这是在嫌弃他买的手机还是在怀念简书行给她选的手机?难道简书行在她心里还占着一席之地?
“不喜欢我去退了。”天朗作势就要拿过手机。
“为什么要退呢?挺好的呀!”桑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你说是我给你选的手机好还是简书行选的好?”天朗见她不像是嫌弃他买的手机,开始得寸进尺地问。
桑树无奈赏了他一个白眼,这家伙幼稚病又犯了!
“大总裁,天黑了,洗洗睡吧!”桑树站起來拍了拍天朗的脸,拿着手机上楼去了。
“好好!睡觉好!”天朗一听桑树这么说,顿时把先前的问題抛到脑后去了,三两步追上去,大手也不安分地环上了桑树的腰。
桑树想躲也多不了,干脆就随他了,天朗却开始变本加厉了。
她还沒从昨天的疲累中彻底恢复呢,可再也经不起天朗的索要了。
天朗感受到她的拒绝,担心地问道:“怎么啦?”
“累死啦!我好困,睡觉吧?”桑树有气无力地哀求道。
天朗也知道自己昨晚要得有多很,听她这么说,心疼地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唇。
于是这一晚,天朗果然很安分,桑树睡了个饱。
只是悲催的是,天朗在早上沒有忍住,又要了她。
桑树郁闷,还不如昨天晚上依了他,也不至于今天起來了又要接着睡。
天朗看着浑身疲惫的桑树,心里很歉疚。她在桑树的额头上吻了又吻,才恋恋不舍地去了公司。
因为stphn休假去了,公司的诸多事务就由天朗來处理了,所以他在这里的时间都会比较忙了。
桑树名义上是他的助理,实际上却沒怎么发挥助理的作用,因此她可以不用跟他去上班,而她的状态也沒法工作。
于是乎这一天,桑树在别墅里睡得昏天黑地,天朗却在公司忙得脚不沾地。
中午他给桑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要在公司加班,让她自己找点吃的。
桑树依然睡意朦胧,只是机械地点着头,嘴里“嗯嗯”地应着,最后连天朗什么时候结束通话的都不知道。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做着梦的时候,桑树突然听到别墅大门响了。
记得天朗说过不回來啊,stphn也休假去了,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坏人?
桑树來不及多想,赶紧爬起來穿上衣服,刚穿好的时候,卧室的门却开了,原來是天朗。
“你不是说不回來的吗?”桑树松了口气,随即好奇地问。
“我要是不回來,估计你这一天都不会吃东西,饿坏了怎么办?”天朗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哎呀!鼻子压扁啦!”桑树挥开他的手抗议,然后又说,“我不会饿坏的,权当减肥了。”
“减肥?你现在本來就不胖,再减就沒有手感了!”天朗捏了捏她的小屁屁,嫌弃地说道,看她要炸毛了,赶紧转移了话題,“收拾一下下來吧,我给你带了饭菜。”说完就及时撤退了。
桑树握着的拳头还沒來得及砸向他,他就已经关上门出去了,气得桑树对着床猛砸泄愤。
餐桌上,两人安静地吃着饭。
桑树忽然想起了stphn的话,停下來问天朗:“你会做法?”
“嗯哼?”天朗抬头,不置可否。
“什么时候做了我尝尝,有沒有我做的好吃。”桑树提议道。
“好!”天朗回答得很简洁。
“对了,我帮你预约了医院的检查,但是我不能亲自陪你去了,你自己能去吗?”饭快吃完的时候,天朗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她最近嗜睡得越來越严重,他实在很担心。本想回国的时候亲自陪她去检查,但转念一想,还是越快越好。
桑树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听他已经帮自己预约了医生,心里顿觉一暖。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桑树知道他很忙,觉得自己去应该沒问題。
下午桑树就拿着名片去了医院,这是一家中国人开的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大多是中国人。
接待她的是一个和颜悦色的中国女医生,问清了她的表现症状以后,直接给她开了要做检查的单子。
桑树听完医生问的那些针对性问題后,就隐隐猜到了自己可能生了什么“病”。
检查很快就做完了,跟她猜的一样。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她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沒有再去找那个女医生,而是一个人出了医院。
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陌生的气息环绕在周围。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语言,陌生的街景,一切都是陌生的,所以沒有什么可以感受她此时的心情。
走到一处广场的时候,她接到了天朗的电话,询问她检查得怎么样了。
桑树只说她已经出來了,沒有告诉他检查的结果,打算直接去公司找他当面说。
天朗听出了桑树语气里的低落情绪,让她在原地等着,他去接她。
“总,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孟新蕊小姐和她的经纪人來商谈合作事宜了,请问现在让她们进來吗?”就在桑树想要答应让他來接时,听筒里传來了秘书的询问声。
桑树马上说道:“天朗,我自己过去找你,你先忙吧。”说完怕影响他工作,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那端的天朗,根本就沒有听清楚桑树的最后一句话,甚至都不知道她挂断了电话。
他听了秘书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像沒听清楚似的又问了一下:“你说谁要來?”
秘书以为自己刚才讲得不清楚,马上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天朗这回听清楚了,只是,却沉默了。
孟新蕊,会是她吗?
“总?”秘书提醒他。
“嗯,请她们进來吧!”天朗马上恢复如常。
门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欧美最新的流行服饰,脚上蹬着一双十二厘米恨天高的时尚女人,款款地走进了办公室,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十來岁的女人。
“孟小姐,余经纪,请坐!请问喝点什么?”秘书将二人引到沙发坐下,礼貌地问道。
“两杯蓝山咖啡,谢谢!”余经纪对秘书点了点头。
“smith先生,我们可以开始商谈了吗?孟小姐的日程有点紧。”余经纪看向办公桌的方向,向坐在椅子里背对着她们的人询问道。smith是stphn的姓氏。
“好,开始吧!”天朗缓缓地转过椅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女人。
刚摘了墨镜正在欣赏办公室的时尚女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來,当她看清楚坐在椅子里的天朗时,腾的一下站了起來,因为鞋跟太高,动作太猛烈,一下子重心不稳,朝地上扑去。
“啊!”/“孟小姐!”/“新蕊!”
尖叫声和喊声同时响起,天朗立刻起身,箭步跑过去,但还是晚了,孟新蕊跌倒在了地上。
办公室了铺了厚厚的地毯,所以她倒是沒摔疼,不过脚脖子却崴了。
天朗和余经纪把她扶到沙发上,然后蹲下來,想要看她脚怎么样了。
“等等!”余经纪立刻阻止了天朗的动作,“先生你是?”
秘书正好端咖啡进來听到了余经纪的话,赶紧抱歉地介绍:“孟小姐,余经纪,这是我们公司的总,smith先生度假去了。”
孟新蕊也按住了余经纪的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天朗,跟她说:“余姐,我们认识。”
余经纪回想刚才的情形,也意识到了两人应该是旧识,就不再坚持了。
天朗小心翼翼地抬起孟新蕊的脚,发现脚脖子已经肿了起來。
“很严重,马上去医院!”天朗二话不说,准备抱起孟新蕊。
“那我们的合作事宜呢?”余经纪还惦记着这事儿。
“车上谈。”天朗的语气冷了一些,弯腰抱起孟新蕊就下楼去了。余经纪和秘书也跟了上去。
桑树坐在出租车里,想着一会儿该不该把检查结果告诉天朗,告诉他的话,应该怎么说?
又想着他要是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天朗公司楼下,桑树付了钱下车。
刚一下车,她就看到从大厦里匆忙地出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天朗,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天朗脸上焦急关切的神情。那绝不是对一般人或普通朋友应有的,更像是对心爱的人才会有的。而那个女人,更是深情地望着天朗。
桑树的心莫名一疼,赶紧藏到一个大柱子后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