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疯了!怎么办?桑树在心里无望地哀嚎。
一到别墅,天朗就猛地踩了刹车,尽管系着安全带,桑树的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椅子上,闷疼闷疼的。
“下车!”天朗打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若高高在上的君王。
“不,我不下來!”桑树被这样的天朗吓得直往驾驶座退。
但是天朗此时已经红了眼,怎么可能放过她?
他弯下腰,一把抓住她的手,强行将她拖了出來。
“天朗,你放开!天朗,你要干什么?……”桑树嘴里不断喊着,却不得不脚步踉跄地跟着他走。
进到别墅里面,stphn已经先到家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这套别墅是当年两人的公司赚得第一桶金时购置的,因为这些年天朗大多在国内,所以一直是stphn住着,他只是偶尔來的时候住一下。
“天朗,你们干什么呢?”stphn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惊讶地问道。他们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啊!
“stphn,救我!天朗他疯了!”桑树见了stphn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情绪非常激动,挥舞着双手冲着他喊道。
“天朗,你快放下她!”stphn马上站起來阻止天朗继续将桑树往楼上拖。
“stphn,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天朗冷着声警告stphn,脚下并沒有停下。
桑树看到,stphn听了天朗的话竟然真的不打算再管了,坐回去继续喝咖啡。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这可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stphn不阻止天朗的话,那么她是无法逃脱的。
“stphn!”桑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stphn很为难,接收到天朗再次警告的眼神时,只能无奈地冲桑树耸了耸肩,摊着手表示他爱莫能助。
“stphn!”桑树再次喊道,声音里却充满了绝望。
stphn这回却放下咖啡杯,快速地出了别墅。
现在已经无人可求了,看样子天朗也不打算放过她了。但是她不能就这么屈服,绝对不能,那就只有靠自己了。
这时天朗已经快把她拉上楼了,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楼梯的栏杆,死活不再往前迈步。
天朗见扯不动她了,只好停下來,一根一根地掰着她的手指,最终还是把她拉开了。见她还在挣扎,索性长臂一捞,把她夹在腋下就进了他的房间。
桑树看到他锁上了房门,彻底慌了,挣扎得更厉害了。
“嘭”的一声,桑树应声落在床上,尽管身下有柔软的席梦思,还是让她觉得很疼。
天朗脱了外套,狠狠地摔在地上,又一把扯下了领带,随后动作却开始慢了下來。他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的纽扣,慢慢地脱掉,手一扬,衬衫就飘到了地上。
这些犹如电影慢镜头的动作,却让桑树更加紧张恐惧了。她一直往墙角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看到天朗开始解腰带,她彻底要崩溃了,猛地起身朝天朗扑过去。
天朗猝不及防,却在最短的时间里反应过來了,身子往旁边一闪,桑树就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收起你那些小伎俩,不要以为我会一直沒有防备。也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你会很痛苦的!”天朗的声音犹如地狱修罗,让人遍体生寒。
桑树愤恨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头顶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使他看上去更加吓人。他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桑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她这些天与之相处的那个幼稚、无赖的天朗都是假的吧?这个冷酷狠戾的天朗才是真实的吧?
眼泪慢慢溢满眼眶,桑树强忍着泪意,仰着头颤抖地问:“你不是说过会等我吗?”
她白皙的小脸因为受到惊吓显得更白了,似乎都沒有多少血色了。美丽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两汪清泪,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她看起來分外惹人怜爱。
有一刻天朗都想放弃强要她的打算,可是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脑子瞬间就变得不再理智了。
“等你?我已经等了你五年多了!”天朗的声音里氤氲着滔天的怒意,他使劲地压制着才沒有爆发出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甚至都不让我看到希望!我为什么还要等?”
“那么你说的喜欢我呢?也是假的吗?难道你想要的,只是我的身体吗?”桑树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她仍然不死心。
“我连你的心都想要,你肯给吗?”天朗终于压制不住,怒吼出來。
他一直觉得他对她的感情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可是她还是不相信他。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很挫败。
桑树一下子被他吼得愣住了,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大,而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
“我连你的心都想要,我连你的心都想要……”她的心在这一刻狂跳不止,眼里的泪水终于顺着脸庞滑落了,不过这却不是绝望伤心的眼泪。
“天朗,你……你刚才说什么?”桑树将自己的身体撑起來了一些,看着他激动地问。
他说了什么?他刚才一怒之下说了什么?天朗突然有一瞬间的失忆。
“天朗你个混蛋!傻瓜!”桑树看着他突然呆愣的样子,用手胡乱地抹了把脸,然后从地上爬起來,推了他一下。
桑树那一下的力道并不重,与其说在推他,不如说在撒娇,而她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也和刚刚判若两样。
天朗突然就恢复记忆了,他想起來了他说的话。他说,他连她的心都想要。
可是,他原本不是想要说这句话的,它是怎么蹦出來的呢?
只是他还來不及细想,腰就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环上了,桑树毛茸茸的脑袋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是什么神发展?这女人现在是要闹哪样?
桑树搂住他的腰之后,小手在他背后一下一下用力地拍打,边打嘴里边恨恨地说着“混蛋”。
她不断地抽泣,泪水很快打湿了天朗的胸膛。那滚烫的泪水,灼得他心口疼痛不已。
他的双手就举在桑树的身体两侧,却迟迟不敢抚上她的肩。他怕,怕这只是一场求而不得的梦、一次很快就会消失的幻觉。
桑树哭够了,抬起小脸看着天朗。天朗也正纠结着眉毛,疑惑地看着桑树。
“傻瓜!”桑树忍不住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天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害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变化。
但是,桑树梨花带雨的小脸突然就凑近了,然后,他就感觉两瓣温暖柔软的唇就覆上了他的薄唇。
他现在感觉自己被点了穴道一样,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了。实际上他是被桑树此时的举动弄懵了。
桑树只是在他的薄唇上辗转,却不好意思深入了。知道她缺氧了,才从他唇上离开,然后抚着心口用力地呼吸。
天朗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來,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双臂,迫使桑树不得不看着他。
“你知道你刚刚都干了什么吗?”天朗的声音已经褪去了之前的冷冽,变得低沉沙哑,透出魅惑人心的性感。
桑树的脸“腾”的一下就烧起來,她赶紧把头又低了下去。
“看着我!”天朗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桑树哪里还敢看他,推着他就想离开。
天朗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让她不能离开,然后附在他耳边蛊惑道:“既然点了火,就负责把火灭了再走!”说着还故意用胯间的某物撞了她一下。
桑树更是惊得想要逃走了,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了天朗勃发的欲/望。
“灭火找水去!”桑树挣脱不开,只好把脸转向一边,不自在地说。
“好啊!”天朗的唇开始从她的耳廓游移到了她的脖颈,“不过只有你那里的水才管用,别的水不行!”
天朗的话很隐晦,但是却很涩情。对桑树这种少经人事但又能理解其意的孩子來说,足以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
桑树只感觉她的的脸再次烧起來,连带着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一样。
“我沒有,你放开!”桑树羞得直挣扎,辩解得有气无力。
“你有!不信让我找找,找到了你就用它帮我灭火!嗯?”天朗的唇慢慢在她身上游走,喉间吐出的话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我沒……唔唔……”桑树的抗议和辩解全部被天朗吞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切就太顺理成章了。
房间里,昂贵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朦胧的光,将房间里的氛围调节到了极致暧昧。大床上,一男一女光裸着身子,挥洒着汗水与泪水,完成着人类最原始的神圣使命。
这完全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欢爱,沒有谁强迫谁,沒有谁被强迫。这也是一场身体和心都等待太久的欢爱,五年多的时光,他们在客观上都为彼此守身如玉,经历了误会与和解、追逐与逃离,现在才做到了灵与肉的真正结合。
这一夜,桑树感受了天朗的温柔与勇猛、宠溺和霸道。
她感觉那个她喜欢的天朗回來了,打败了那个魔鬼天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