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只要确定了是你的孙子,我一定给你带回去!”天朗跟她保证。
“这还差不多!”兰若如总算满意了。
天朗挂断电话转过身时,就看到桑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嗯哼?”天朗哼哼两声,算是询问。
“哦,我是想问问你吃不吃饭!”桑树马上收回目光,掩饰住眼中的惊恐,强自镇定地说完,转身回了病房。
她并不是故意听他电话的,但还是听到了他的最后两句话。
尽管她伪装得很好,天朗还是觉察出了她的慌乱,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女人,好戏才刚刚开始,准备好接招吧!
“嘶”的一声,眼看着天朗端着的饭盒就要落地了,桑树赶紧接住了。
“天朗你怎么了?是不是救慎慎受伤了?”桑树放下饭盒,紧张地问。
天朗瞥了她一眼,沒有说话,转过身去看慎慎了。
“天朗!我跟你说话呢!”桑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些生气了。
“嘶!”天朗条件反射般地缩回手,忍不住皱了眉。
“天朗脱衣服!让我看看!”桑树突然变得激动起來,说话声也变大了。
“你说什么?”天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看怪物一样。
“我叫你脱衣服让我看看啊!你快点!”桑树见他如此“愚笨”,着急起來了。
“好啊!你來脱吧!想看什么我都满足你!”天朗突然抓住桑树的手放在他腰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得流里流气。
桑树这才知到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看她,原來他以为她要看他的身体。
不对!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桑树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又羞又恼,使劲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你想谋杀亲夫啊?”天朗怕吵醒了慎慎,又被桑树拽疼了,只能压抑着喊到。
“最好疼死你!”桑树红了脸骂道。
“你舍得么?嗯?”天朗此时的心情竟比谈成了一笔大生意还要愉悦,到手搂着她的腰晃着,“你是不是关心我呢?”
“谁关心你啊!要不是你救了慎慎,我才懒得理你呢!”桑树挣脱他的手,闪到了慎慎床边。
“口是心非!”天朗看她落荒而逃,笑着调侃道,随后也跟着她到了床边挨着她坐下,“你看我又救了你又救了慎慎,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
听着天朗意有所指的暧昧语气,桑树真心想揍他一顿,不过看在他是慎慎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忍了!
“那你就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吧!”桑树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邪笑着说。
呃……他可以说他乐意之至吗?
天朗真的乖乖地脱了衣服,桑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左边手肘处一片巴掌大小的淤青。
那些想要捉弄他的想法立刻被无法抑制的心疼代替。这种情感來得猛烈又毫无预兆,让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伸手颤抖地抚上那处淤青,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对待无价的珍宝。
她微凉的指尖触到天朗滚烫的淤青,让他舒服得一阵喟叹。他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整个手掌都覆在上面,让那片凉意直达心底。
“还疼吗?”桑树低低地问,连她自己都沒觉察道到那语气里的心疼。
“有你抚慰就不疼了!”天朗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透着无限的性感魅惑。
屋里的暧昧气氛不断地攀升。不知道是谁先靠近谁的,但是他们的眼中都有对彼此的渴望,天朗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桑树却是下意识的表现。
桑树清晰地听到了天朗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知道自己又要被他蛊惑了,可是却完全无法抗拒。
天朗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小女人,此时她眼中流露出的对他的迷恋是真实可感的,但她却一直在拒绝他。她到底在抗拒他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啊?”就在天朗即将品尝到桑树甜美的唇瓣时,原本睡着的慎慎突然出了声。
桑树大惊,立刻条件反射般地从天朗身边弹开了,窘迫得既不敢看天朗,也不敢看慎慎。
天朗沒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打断,他还不能对打断他的人发火,只好干咳了两声,慢慢地穿衣服。
慎慎却眼尖地看到了他手肘的淤青,立刻大叫起來:“爸爸,那是你救我的时候摔伤的吗?你过來我给你‘呼呼’,妈妈说‘呼呼’就不疼了!”
“慎慎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天朗被小家伙认真又稚气的模样弄得什么火气也沒有了,边问边配合地把胳膊伸了过去。
慎慎摇了摇头,嘟着小嘴在天朗受伤的地方“呼呼”地吹了好几口,桑树这才红着脸转过头來看他。见他还要吹,怕他累着,赶紧说道:“好了慎慎,妈妈帮叔叔吹过了,他已经不疼了!”
“妈妈你骗人!你只帮爸爸吹了嘴,我看到了!”慎慎马上大声反驳。
桑树:……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天朗看着囧囧有神的桑树,很不厚道地笑了。
桑树懊恼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慎慎,他不是你爸爸!”桑树这才想起來这小家伙一直叫天朗“爸爸”。
“妈妈,你让帅叔叔做我爸爸好不好啊?”慎慎噘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桑树把他抱进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慎慎,东西可以乱吃,爸爸却不可以乱认。如果将來你的生命中真的会出现爸爸这种生物,那么他必须真心地爱你们和妈妈,并且能陪着你们一起长大,陪着妈妈一起变老。”
“哦”,慎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天朗,“帅叔叔你能做到吗?”
天朗听着桑树的话陷入了沉思,她这话似乎并不是说给慎慎听的,而是说给他听的。但是,他能做到她所说的吗?
桑树并沒有回头看她,心里却在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沉默,还是沉默。桑树的心慢慢变凉了,她就不该有任何期待。
“慎慎,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记好了!你沒有爸爸,也不要乱认爸爸!”她再说话的时候,已变得严肃清冷了。
天朗回过神來的时候,桑树已经在给慎慎收拾东西要出院了。而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失望。
“慎慎,爸爸送你们回去好不好?”天朗弯腰抱起他,有点讨好地说。
“谢谢帅叔叔!”慎慎很有礼貌地说,“叔叔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天朗皱眉,怎么这么一会儿小家伙对他的态度就变成这样了?不但不叫他“爸爸”了,甚至都不再粘着他让他抱了。再看桑树,也回复了以前面对他时的那种淡漠疏离。
一路无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桑树把慎慎哄睡着,自己才疲惫地回了房间。
“怎么又不高兴了?”她刚把门关好,天朗就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把头搁在她颈窝磨蹭着,沙哑着嗓子问。
桑树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让她迷恋的薄荷香气。但是,这味道注定不会属于她。
她不再犹豫,把他的手拉下來,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天朗,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再纠缠我了吧!”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題,果果和慎慎是不是我的孩子?”天朗沒有回答她,双手重新握上她的双肩,他只想听她亲口承认。
桑树嘲讽一笑:“这个问題真的那么重要吗?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对我來说当然重要!”天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桑树疼得皱起了眉头。
原來,他所关心的只有这个。如果是,他会如兰若如吩咐的那样把他们接回家,;如果不是呢?他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纠葛了吧?
“这个问題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们跟你沒有任何关系!”桑树冷了脸,语气僵硬。
“哎!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呢?”天朗叹息一声,将她搂进了怀里。
“什么?!”桑树大惊,他这么说难道是真的知道了?
“我迟早会知道的,你为什么不痛快点告诉我呢?你也看到了,慎慎那么想要爸爸。”天朗看到她的反应,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那么上一次的亲子鉴定,问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沒有爸爸,他们一样也会长大!”桑树不为所动。
“就像你一样吗?”天朗本就是个沒有多少耐心的人,见桑树态度强硬,也冷了声。
“看來总把我调查得很清楚嘛!”桑树嘲讽一笑。
天朗一阵头大,谈话又陷入了僵局,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难道我沒有资格做他们的爸爸吗?”天朗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不是你沒有资格,而是我们沒有资格!总,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桑树说完,直接下了逐客令。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