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被我问到理屈词穷了吧?还敢不承认你在撒谎?!”天朗见她终于被逼急了,给她补了个临门一脚,看她还怎么狡辩!
“我撒不撒谎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证实了孩子不是你的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桑树是真的恼羞成怒了,这个男人太得寸进尺了!等等,“还有,你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就私自做亲子鉴定,是违法的!”
天朗嗤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跟我**?我明着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想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要是不说,我就……”
“你就怎么样?”看着一脸坏笑、愈走愈近的天朗,桑树本能地后退着问到。
天朗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捞了过來。他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轻?
桑树被他冷不防地搂到跟前跟他紧贴着,本能地用手去推他。见推不动,就抬头怒瞪着他。
我去!又來了!今天我要是再栽在你手里,我就不叫桑树。
她一边继续瞪着天朗,一边在心里计较开來,想找到一个逃脱之法。
以前用过的法子他都知道了,肯定会防备的,该怎么办呢?
天朗见桑树虽然瞪着他,眼珠子却在他身上瞄來瞄去,知道她肯定是想要冒坏水了。
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但也有几分身手。她的那些防狼招式绝非花拳绣腿,他可是在这上面吃过不少亏的。
想來想去,那些办法好像都不管用了。这可如何是好?桑树不禁皱起了眉头。
天朗就见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突然“哎哟”一声,推着他胸膛的双手慢慢地软了下來,她整个人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滑去。
她该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这个女人,鬼点子倒是不少啊!
“干什么?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鬼点子,我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天朗一把将她拽起來,恶狠狠地说道。
桑树却并沒有任何回应,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身体再次往下滑去。
天朗低头一看,我的个乖乖,她的脸怎么白成那样?
虽然她的脸本就白皙,但此刻的白却是不正常的,沒有一丝血色。
这绝不可能是装的!难道是被他吓的?他有那么凶神恶煞吗?
“你怎么了?”天朗立刻抱起她坐到沙发上,有些焦急地问。
桑树猫着腰,双手使劲地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说话!”天朗见她一言不发,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舒服,情急之下语气不怎么好。
桑树艰难地抬起头,即使疼成那样,还不忘瞪他一眼,只不过杀伤力与以往不在一个水平上。
她微微摇了摇头,想说沒什么事,可是她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天朗干脆再次将她抱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干……干什……么?”桑树吓了一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闭嘴!”天朗低叱一声,脚步不停。这女人,她都疼成这样了,难道以为他还会对她怎么样吗?
天朗就那么旁若无人地抱着桑树冲了出去,所过之处,皆是像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背影的石化了的氏员工。
刚才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真的是他们的亲亲总裁么?他怀里的女人是谁?那个桑助理?
不一会儿,氏里面就刮起了一股无敌八卦风。
天朗自然还不知道这些,他边把车开得飞快边不时侧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桑树,连闯了多次红灯都不知道。
这样的桑树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她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车子很快就到了中心医院,比平时快了一半的时间。那里早有待命的急救人员,一见他的车停了下來,立刻推着床过去了。
天朗在外面等得坐立不安,想抽烟又想起这里是医院,只好不停地來回踱步。
“老大!你走得我头都晕了!你就那么紧张那个女人?”李子木被紧急召了过來,虽然他是心脏科的,可能跟桑树现在的状况搭不上边,但好歹是医生不是?
天朗一愣,登时停下了步子,抬头错愕地看着李子木。
“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还这么紧张她,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李子木见他发愣,继续提醒他。
他这已经是第多少次被人问到这个问題了?可是他自己却不是很清楚。
他有时候觉得他可能喜欢她,有时候又被她气得恨不得掐死她。他感觉自己都快成蛇精病了。
“靠!老大你不会吧?你这是要‘喜当爹’的节奏啊!兰姨知道了肯定会扒了你的皮!”李子木大惊小怪起來。
“如果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一定找你算账!”天朗想也不想地警告道,他的潜意识已经自动忽略了李子木的前面两句话。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子木不得不举手投降。他是真的怕这匹“腹黑狼”啊!
天朗甩给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再次抬头看向急救室。
“不过,你给哥们交个实底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李子木不怕死地凑过去,八卦道。
“我……”天朗刚想回答,急救室的门被拉开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天朗上前两步抓住率先出來的女医生的手,满脸急切地问。
“这个嘛,我想单独对你说。”年过半百的女医生沒有马上回答,眼睛看了一下李子木,才转过头來对天朗说。
李子木有种被嫌弃的感觉,撇了撇嘴拍了一下天朗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天朗还想留下他帮忙看看呢,那女医生却笑着开了口:“李主任慢走!”
这时候桑树被推了出來,脸色已经不那么白了,只是还闭着眼睛。
照刚才女医生和李子木的互动來看,桑树的病应该沒什么大碍,不过他却更加好奇了,为什么非要单独对他说?
“医生,现在可以说了吧?”桑树被推到了病房,等其他人都出去以后,天朗再次问道。
女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天朗,又看了看床上的桑树,突然沒头沒脑地问了一句:“你们多久过一次性生活?”
呃……这个……
天朗被问得稍微有点窘迫,不过这可能跟桑树的病情有关,他还是如实说了:“我们只有过三次。”
“一周三次?”女医生再次问道。
哼!他倒是想!
“不是!我们这五年总共就有过三次!”天朗忿忿地回答,他不禁又想起了这五年的悲催生活。
“什么?”女医生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随后又了然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会这么严重?”
什么这么严重?难道桑树得了什么重病?天朗刚刚的愤怒又被紧张取代了。
“医生你倒是说清楚啊!她到底怎么了?”天朗逐渐失去了耐心,皱眉问道。
“哦,沒什么大事,就是……啊,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女医生刚要说到重点,她兜里的电话铃声突然沒命地响了起來。
“什么?好好!我马上过去!”那女医生边说就边要往外走。
天朗一把拉住她,沒等问她就急急地开口:“那边有个紧急病人需要去我过去。她沒什么事,一会儿醒了你问她就知道了,我处理完了再过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天朗这叫一个郁闷!
來到病床边,桑树的脸色已渐渐变得红润了。不,不是红润!而是通红通红的!红得不正常!
天朗怕她发烧,就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只是手刚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触电似的别过了头,眼睛也睁开了。
“你到底怎么了?医生说你自己知道?”天朗悻悻地收回手,皱眉问道。
桑树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连脖子根儿都红了,眼睛也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他。
她此时窘得恨不得沒有醒过來!真是的,那女医生沒事惊叫什么嘛,害得她现在这么尴尬。
这种事要怎么跟一个大男人说?老天爷啊!给她來一刀痛快的吧!
算了!还是装睡吧!这样想着,桑树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
天朗眼见着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又要睡过去,吓了一跳,赶紧按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桑树此时是真的想死过去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啊!
很快有医生进來了,是先前在急救室里的医生。
一番检查过后,她转过來笑着对天朗说:“沒事,此刻她可能患了害羞症!”
害羞症?还有这种病?
“呵呵,她这是不好意思了。”那医生见天朗沒有明白过來,又笑着解释道。
“那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听刚才那医生说好像挺严重又好像不严重,我都糊涂了!”天朗颇有些好奇地问。
那医生是个四十來岁的女医生,平时应该是挺开朗活泼那一类的,听见天朗这么问得这么像个好学的小学生,就决定逗逗他:“这个嘛,还真是既严重又不严重!而且,只有你多努力才能治好的!”
天朗更是一头雾水了,回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桑树,她还在“害羞症”病发中。
她这究竟是什么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