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水镜率先脱去來时的斗篷,扔在了地上,嘴里咕囔道:“好热啊,这该死的陵墓一会儿冷,一会热,这样下去再强壮的人,都要给他弄生病了。”
殇清越默默捡起地上的斗篷,拍去上面的尘土,披在南宫水镜的身上,低声说道:“忽冷忽热你身体会受不了,穿上,乖。”
木若愚不懈的撇撇嘴,将头转了过去,狐狸精一天就知道脱衣服勾引女人,他是他见过最讨厌的男人,一点也不承认他是嫉妒了。
“你也是。”
木若愚只觉身上一重,便多了一件斗篷,慌忙的将斗篷脱下來,就要还给殇清越:“我身子今非昔比,不用的。”这样很好了,至于斗篷就不比了。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殇清越板着脸如是说道。
木若愚立马将斗篷穿好,讨好的说道:“当然不是。”
“普斯普斯……”
不知何时殇清越他们竟然被蛇群包围了,一米宽、几十米长的蛇王,游曳在最前面,看着他们像是在看美味的晚餐,普斯普斯的吐着猩红的芯子。后面是成千上万的小蛇,只等蛇王一声令下攻上去。(比起蛇王后面的的确算是小蛇)
“哇,好多蛇,殇清越我们该怎么办。”南宫水镜说着往殇清越的身后躲了躲。
“你身上有雄黄的吧,快撒啊。”这南宫水镜怎么回事,以往比这儿更为凶险的环境,他也可以应付自如,如今却害怕的躲在人身后。
木若愚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南宫水镜,虽然很平淡,但是南宫水镜还是从中看出些许鄙视。
面对这些,害怕是人的天性,他自然也会害怕,但他知道除了他自己,沒人会保护他,所以以往他都会咬着牙,战胜恐惧勇往直前。
可是自从遇见她,他发现他可以软弱,可以害怕,因为殇清越她会保护自己,他只是习惯了她的守护。但他不可以在这样了,因为她注定不凡,若他再如此软弱下去,可能会失去与她并肩的资格,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想明白的南宫水镜,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眼神坚定地站在最前面,脚尖轻点跃上半空,只见长袖翻飞,雄黄便在蛇群四散开來。本來遍布的蛇群被雄黄粉冲散,殇清越一行得以喘息,提起一口气,冲上了石壁上的一块凸起。
蛇王被雄黄的刺激的味道,弄得心情暴躁,不禁发起狂來,长尾横扫、飞沙走石,当一切平息,殇清越惊奇地发现,好好的一片树林,刹那间少掉一大块。
好厉害的破坏力,要不是他们刚才闪得快,此时一定被压成肉饼。
当然,不撒那一些雄黄会更好,一条一条的斩杀,直至杀死所有,遇到劲敌悄无声息抹杀,才是最佳策略,现在只有想办法,另辟蹊径离开了。
“水镜,你去撒雄黄,激怒蛇王,木若愚掩护,至于我引导蛇王,把所有地方走一遍,直至找出机关,去另外的空间。蛇阵向來凶险,稍不注意被咬一口,可能会因此送命,大家小心了。”殇清越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该死的,她本來的计划是破坏一切,逃出生天,而如今却被逼的,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殇战那里不会有问題吧。
*
“皇弟,昨晚皇宫进了盗贼,你有沒有事?”
昨晚的一切都透着蹊跷,盗贼到了萦纡宫殿附近就失踪了,她怕歹人对他不利,故意停止搜查,打算把萦纡支开,之后再來个大搜查,将盗贼捉住同时,不要毁了萦纡的名声。
却不想萦纡他说什么,大晚上不想來回折腾了,将自己派的宫人遣了回來,当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怎么办,皇家掩面比一切都重要。
萦纡否认自己的话,这在过去可是从來都沒有的事情,很多事就算他不愿,他也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思,也因为他懂事,她才怜惜他三分。她以为他们情分不浅,却沒想到他也要背叛自己了吗。
君父说得对,皇宫之内,只有永远的利益,沒有永远的朋友,是她做错了。
对于秦清霜一大早的兴师问罪,萦纡早有思想准备,只是当一切真的來临,他心里还是有着难掩的哀伤,她始终不信他。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生活多年,萦纡即使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他此时有一丝不对,他的命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我沒事,只是昨日受了风,头疼的厉害,早早便歇下了,晚上不知怎地,做起了了噩梦,一整晚都昏昏沉沉的。
隐约听到人说,皇宫进了盗贼,还以为是梦魇,早上问人,才知道是真的。皇弟真该死,不该生病的时候病了,皇姐那么辛苦,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睡那么沉。”
秦清霜虽然不全然相信,却也被萦纡真挚的眼神所惑,温声说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生病嗜睡在所难免,关键是你关心我的那份心意,为姐十分感动。”
“皇姐你对我真好,即使我那样,你也愿意原谅我。”萦纡不自觉的握紧了,袖子下面的手。
皇姐,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她,明知她來意不善,还是忍不住心动,想要保护她所在意的一切,我对不起耀武的列祖列宗,因为她此行怕是朝着皇室秘辛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