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呆呆看了一会子月亮,感觉到一股子凉意,掏出手机来,给黄晓琳打了过去。
“睡了吗?”
“还没呢,做功课。”
电话里传来黄晓琳柔软声音,让吴晨觉得很是温暖,有种醉醺醺感觉。
“功课?是啥?”
“不告诉你!”
黄晓琳嘻嘻一笑,她正绣大红缎面鸳鸯枕头呢!这可是老家出嫁女儿需要带物品,放过去,都是姑娘自己绣,话说她们那一带十字绣很是出名,只是黄晓琳打小外面长大,却是不会这些,也是近黄妈闲得慌,张罗了起来,非要“逼着”她学。
这种事怎么能够让吴晨知道呢!哼,免得让这个木头以为自己有多上赶子要嫁给他呢!
“小样!”吴晨听她话语呢喃,带有几分羞涩,“要不我明天找你去吧。”
“嗯,我跟黄妈他们说下。”黄晓琳电话那头点了点头,大半夜,老黄跟黄妈还没睡觉呢,两人聊了一会,挂了电话,黄晓琳便到了大厅,将这事跟他们说了,特意说吴晨是要来看望他们二老,惹得黄妈一脸似笑非笑看着她,谁看谁呀?丫头,你妈我也是年轻过来。
吴晨则是挂了电话,感觉像充了电一样,全身充满了干劲,三几口喝光了杯里已经凉去茶水,健步走回房间,将棋具跟那颗珠子带到了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挺大,四周贴墙之处,全是嵌入式保险柜,一边整齐码着几排厚实木架子,准备用来放置贵重物品,现还是空荡荡。另一边则是一个小工作台,没事时候可以这边搞搞阵。
吴晨先将珠子暂时搁了一边桌子上,再将那棋盒放到中间案板,找来工具跟材料,准备修复那个被自己拆卸下来棋盒。
他这里是刚捯饬,东西还很不齐备,不像刘老那里,啥玩意都有,完全可以开成各种类作伪做旧或者修复工厂了。不过鳔胶正好备有着,是前段时间,跟刘老学制作时候弄,顺便就带了些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儿就用上了。
一分钱一分货,他这鳔胶制作就废了不少功夫,先将买来大鱼鳔洗净,去净油脂。锅里煮几分钟捞出来后剁碎。放碗中,加入适量水,火笼屉中蒸4-5小时。滤出残渣,把胶汁晾凉成冻状后,再刮掉表层油脂,切成条状,摊开晾干,这就成了呈半透明状胶体。
吴晨取出一小块胶体,加入大约五倍体积水,用温水慢慢浸泡了一会,再隔水加热,做成胶糊,开始修复那个棋盒。
说起来复杂,其实操作起来却也简单,很吴晨便将棋盒弄好如初,除了接缝处略有“”意之外,其它地方丝毫看不出破绽来,不过,就是这一点破绽,只要不是专门去看话,也几乎不会察觉到。
唯一让他觉得有点不太满意是重量,因为取出珠子后,剩下空间并没有差不多密度东西填补,所以两只盒子如果放手里一起掂量,还是有比较明显区别。
搞完之后,吴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稍待了一会,估摸着胶体开始凉却之后,捧手里,往门外走去,这个密室照明都是感应式,根本不用他操心。等他到了外面通道上之后,宽大大门合到一半,里面灯火就自动关上了。
走到外面,吴晨侧着身,习惯性往还没完全闭合门缝里回望了一眼,密室里诡异一幕,让他惊呆了。
……
第二天吴晨完全不顾昨夜睡眠严重不足,早早便起来,随便吃了点早餐,很没有节操带着那副棋具,直奔老黄家。
“来啦?坐!”
黄妈听到车响,从闭路电视里见是吴晨车子,掇着一双拖鞋,便跑出来迎接,一脸笑意盎然,裂着大嘴招呼着。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她对这个“准女婿”还是很满意,虽说长相一般,而且看着有点呆呆,不过居家过日子,又不需要什么高富帅,踏实就好,当然重要是女儿喜欢!
“伯父、伯母,好!”
吴晨被黄妈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将棋盘和棋盒搁一边,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两只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
“来,喝茶!”老黄笑呵呵冲他一招手,上次详谈了之后,两人都觉得很合胃口。
“拿什么东西来呢?”坐吴晨身边黄晓琳,见他袋子里鼓囔囔,就跨过吴晨,将东西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一杯茶入嘴,吴晨也放松了许多,便将那个棋盘跟两个叠着一起棋盒拿了出来,茶几很大,除了茶具,另外一边还很空阔,黄晓琳帮着把一些垫布跟杂物收了,放了上去,这一下大家都看出来,应该是一副围棋。
吴晨便笑着说道,刚好昨天捡了一漏,拿过来给伯父帮忙掌掌眼。
“嘻嘻,来给老黄送礼就直说,你要说掌眼,他还以为只是让他帮你看看呢。”黄晓琳一边摆弄那两个棋盒,一边取笑吴晨,昨天晚上电话里他已经说过了,要送给老黄一副棋具,看来就是这一套了。
吴晨老脸一红,心里小小郁闷了一下,业内人都这样说嘛!给长辈送物件,一般都不叫“送”,而是请长辈给“掌眼”,然后再“留下把玩把玩”,这就顺理成章么。没想到黄晓琳一下就揭了自己老底。
“死丫头!”
黄妈见女儿调笑吴晨这小子,就笑骂了一声,可不许这样欺负老实人!
“妈!”黄晓琳可不依了,哪里有这么明显胳膊肘往外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