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先来没有这种觉悟,见大家都一脸正经的看着他,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小学时候,有一次,我跟木头夜里玩着玩着,就玩回学校去了。当时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长得贼漂亮,声音也好听,木头可喜欢她了,上课老偷偷瞄她……”
“靠!明明是你好?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泼!”吴晨大声抗议道,此时他心神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知道这种压抑的气氛容易让人崩溃,也不反对大牙胡侃。
“别打岔!谁跟我说的,长大了要娶班主任做老婆?又是谁说她声音真好听,以后天天让她唱歌给自己听的?”大牙几句话,就把吴晨给驳得老脸发红,真佩服这货,正经事没记住几件,这种事记得挺牢的!
“那天晚上,我们去到学校后院,那里有个天井,旁边有个番石榴树,正长果子呢。木头就说,趁着没人,偷偷翻进去偷摘。”大牙继续说道,吴晨已经懒得反驳他,反正光荣永远属于他的,屎盆子则一定是扣到自己头上。
“当时月亮正圆,明晃晃的照得四周异常的静谧,我们怕被人听到,蹑手蹑脚的靠近后院围墙,哪里年久失修,荒草丛生,不容易被人看到。从缺口处翻进去后,就听到一阵低低的,但又很古怪的声音,吓得我们俩赶紧躲在围墙边,偷偷溜到井台。”
“说事就说事,别整的那么吓人!”吴晨听得心里慌慌的,再看大牙那脸色,加上绘声绘色的表情,还以为是在讲鬼故事呢。
“嘿嘿,我们当时也挺害怕的,偷偷望过去,却见到拐角的草地上,班主任正跟一个男人赤身的纠缠在一起!我们看到的时候,刚好见她一条腿被抬起来,仰卧着嘤嘤嗯嗯的,胸部两团白花花的东西,随着那男人的挺动,不停的抖动着。”大牙边回忆边猥琐的笑着。
“当时我就吓呆了,拉着木头就想跑,没想到这呆货,看得目瞪口呆的不肯走,还一个劲的念叨着‘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大牙说完,叹了口气,“这孩子,三观从此就算彻底毁了!”
“去你的!”吴晨老脸一红,伸脚踹了过去,不过大牙说的是事实,他也不好否认。
大家笑着闹了一通,感觉神经松弛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压抑,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这才站了起来,刚才一上来,只顾着休息,连基本的搜查都没有,现在想象,倒有些后怕,万一这地方藏着什么东西,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清点了一下,别的还好,像大牙的西瓜刀什么的,丢了也就丢了。不过矿灯跟两把手电筒也给弄丢了,这让他们心痛不已。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光源可比什么都要紧。
现在就剩下一把手电筒,在吴晨包里,在这种大洞里不舍得用,干脆拿出一捆蜡烛,点了四根,分别放在四个角落里。
蜡烛微弱的灯光下,只见这个大洞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中间是一个矮台,大概只有半层楼高,有点像缩小了的楼台,上面的穹顶上,有许多石乳般的石柱倒挂下来,中间长四周段,似乎形成一个什么样的花纹。
因为刚才的事情,现在谁也不敢贸然近前去看,陈歪嘴照例先扔了几根荧光棒过去,不单是为了能看清楚,更重要的是为了探路,像这种绝对黑暗的地方,如果有生物,贸然见光,一般都会被惊起。
等了一会没反应,吴晨刚要过去看,被孔四拦了下来,自己点了一根蜡烛,走了过去。吴晨知道自己的身手跟他没法比,也不抢着,只交代他要自己小心些。
没一会,孔四就喊他们几个过去,这楼台其实是个小型庙宇,又有点像大号的神龛,中间供着一块牌位一样的石碑,四周围着一圈四方形的凹槽。
这种建筑形式,吴晨看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四个人分头围着神龛,搜索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这才停下看石碑。
碑有点怪异,似乎是古体字,烛光太小,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楚。
吴晨干脆掏出手电筒,开成散光模式,照了过去。石碑上面歪歪曲曲的刻满字,大的都快有半人高,小的也有鞋子那么大小,看着有点像图案,都保留着浓厚的原始古朴形态,个别虽与甲骨或蝌蚪类似,但又不尽相同。
“这刻的是图还是字啊?”大牙看得一头雾水,这也太过简陋了,要是壁画什么的还成。
“看着像是远古字,可能还是雏形。”吴晨也一样看不懂,如果实在不行,只能画下来,出去再去查。
正当大家看得一头雾水,就听到陈歪嘴念叨:“盟、天、以、使…千、古、洛、林…”,众人大喜,大牙立马就喊道:“教主!你还懂得这个?”
“废话,老夫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八!”陈歪嘴得意洋洋的,趁机宣传一下本门,“根据本门记载,这种字,是先民用来铭刻告天的字,后来逐渐失传了。”
“都失传了,你还能看懂?”大牙弱弱的问了一句。
“虽然不多,却有发现了十几处,可怜那些所谓的专家不懂,有的认为属于原始象形表意字,有的认为是图形字,有的则认为是春秋时期吴国的大篆。”陈歪嘴摇了摇头,对于大牙的质疑很不满。
“这字只有二十八个。之前也见于福海省先安石壁,那个我看过了,是反映了商代或西周初期,福海省南部的越族中两个支系或部落之间,相互征伐斗争的历史状况。”
“等等!你说的不会是仓颉?”吴晨突然说道,所谓仓颉书,是指传说中仓颉造字流传下来的石壁,宋太宗淳化三年编印的《淳化秘阁法帖》中有收录。
相传仓颉造字只造了二十八个字,所以吴晨听陈歪嘴说到字数,才想了起来。
《大观帖》翻刻的时候,将《仓颉书》二十八个字译为“戊巳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气光名,左互爻家,受赤水尊,戈茅斧芾。”这根本无法通读,因此并不为学术界所认可。也有人质疑这是汉儒刘歆所作。
后来,经过刘志一多年的研究,发现这是用古彝族字书写的一篇祭祀经,直译为:“一妖来始,界转鸦杈,祭神青脑,祸小马念,师五除扫,幡斋解果,过鼠还魂。”
从译看,《仓颉书》实际上,是对一次祭祀活动的记录。大意就是一群妖魔刚来到,树上乌鸦满天飞;割青宰羊祭山神,念经消灾骑马归;五位经师施法术,做斋完毕魂幡回,消灭鼠精魂归位。
“古人就喜欢弄这些玄虚,要放在今天,大致也就是一次瘟疫,来了个医疗队,救死护伤之后,回老家去了呗。”大牙听他们说得跟封神榜一样,有些不屑啊,对于这种事情,他是有自己的解读的。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吴晨呵呵一笑,在民间,神仙本来就是救火队,哪里有灾难,哪里有神仙么。
“这个字跟仓颉书差不多,有个别字体不同,但大致相通!”陈歪嘴见他们又开始歪楼,忍不住把他们拽了回来,老是走神跑偏的孩子伤不起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