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夷有序的排成两队,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庞大的躯体,威严的外貌,不震而慑。
它们是在做什么?花语眠好奇的打量着经过水潭边上的一队圣兽,看这架势莫非是奉森林主人的命令护送什么重要物件?
果然,在队伍的正中间位置,隐隐出现了一架马车的影子,里面有两个人的人影若隐若现。
额。。。。。。森林主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该不会就是为了接这两个。。。。。。人形生物吧?用不用这么大排场啊,清空整座森林来接他们。。。。。。。花语眠眼角抽了抽,一头的黑线跟着往下落。
一头龙夷像是察觉到了某个小东西的郁闷情绪,一双龙眼快速扫过平静的水面,又疑惑的低下头在心中犯嘀咕,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诶。
花语眠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从她面前通过的马车,透过朦胧的轻纱,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一位是身着血色衣袍,如珠曼沙华一样盛开在彼岸的年轻男子,看不清他的容貌,只隐约觉得他手中轻摇的白玉骨扇有些眼熟。
还有一个身着玄色衣袍,背挺得僵直,一头白发被梳得很是齐整,用一根玉簪固定,下巴上的山羊胡顺着马车的行动一颤一颤。
这人一映入花语眠的眼帘,她的脑海中立马迸出了‘装,你就使劲装’的字眼,不对啊,为毛感觉这个人更眼熟呢。
她暗自调动体内的内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人身上,终于在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后一口气没憋住吐了出来,魂淡,师父你把自己搞得人模人样是要闹哪样啊?!
“谁?!”先前注意到潭中异样的龙夷首先发现了水面冒出的气泡,粗犷的声音震得潭水颤动。
糟糕,被发现了,花语眠捂着吐完泡泡的嘴,心下一慌,想着既然师父被他们以如此尊贵的礼仪厚待着,作为徒弟的她待遇应该不会太差吧。
不过,看着头顶上那一双双怒目而视严阵以待的龙眼,花语眠可以预见自己在露头的一瞬间被直接爆头的血腥画面,她咽了咽口水,决定先闪人,事后再去找师父。
看着一向洒脱惯了的甄齐穿戴整齐,正襟危坐,总有种世界玄幻了的错觉,她也更好奇,跟师父同行的那人是谁,请他们进森林的是森林主人吗,又是所谓何事,这些问题一连串冒上脑海,她使劲的眨了眨眼,开始往远处潜游。
刚游到潭水正中,脚上忽然缠上了什么东西,花语眠低头间只看见了一条黑色的带状物从深不可见底的暗处伸出,缠在她的脚踝处,她刚准备将其割开,那东西却猛地往回收缩,拖着花语眠往深水里去。
潭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一小撮难以引起注意的暗流涌动了小憩,便重归于平静。
“何事做停顿?”马车的纱帐内,白玉骨扇轻轻摇曳,带起几缕乌黑的青丝在耳畔浮动,撩人心弦,甄齐不经意的瞟向那红衣少年,心中暗骂一声妖孽,匆匆收回视线。
“只是个还没来得及回避的水獭,惊扰了君公子,还望二位贵宾见谅。”
“罢了,继续赶路吧。”那声音空灵暗哑,竟似香甜的美酒,听闻间已然沉醉其中。
另一边,花语眠被那东西拖拽着一直往下,速度太快,受到水的阻力,她始终无法挣开束缚,眼睁睁的看着头上的那一小片光明越来越小,越来越暗,周遭的水压越来越大,越来越黑。。。。。。。
这水潭尼玛也太深了,怎么还不见底啊。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无人知晓的水底深渊了吗?不对啊,她身上还带着阿木、白樱和花爷呢,怎么一个都没响动?
扯淡!三个居然都在睡觉!花语眠无比肉疼的忍受着这个残忍的事实,她都危在旦夕了,那三个家伙居然还睡得正香,沉重的打击之下,一个没忍住,肺里最后一点空气也被挤了出去。
花语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水流的速度好快,像冰冷的刀在一点点切割着她的皮肤,渐渐的合上眼失去了意识。
花舜天在同一时刻猛地睁开兽瞳,花语眠的身子慢慢被自身散发出的一道白光笼罩。
“黑宝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居然会发光?”某女童稚的声音问起。
“不知道诶,她长得好奇怪。”某男童稚的声音回答。
“是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生物,她好像不能再水里呼吸。”某女宝宝摸了摸花语眠没有鳃的脸颊。
“那她该不会被淹死了吧?”某男宝宝惊奇的跳过去。
“还活着,不过快了。”
“那我先把元丹借给她吧,死东西味道就不好了。”某男宝宝说着吐出一颗发光的珠子喂进了花语眠嘴里。
花语眠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她的半条腿还浸在水中,冰冷的水冻得那条腿都失去了自觉,她连忙往后挪了挪,曲起双腿卷缩成一团取暖。
明明都已经是六月了,这水怎么还这么冰冷刺骨呢?
这是一个埋藏在地底的溶洞,四壁上稀稀拉拉的镶嵌着几颗散发着微光的荧光宝石,她不是被拉下潭底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怀着满心的疑惑,她搓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手心起一团色彩艳丽的火焰,这才看清了所处的环境。原来这个溶洞面积还不小,有四通八达的洞口,潺潺流走的水流,除此之外,到处都是密封的岩壁,还有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当然,谁能告诉她,地上这些圆润光滑的黑色石头是怎么回事?围棋的黑子也没这么大块头啊,都快赶上小脸盆大小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