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了,她母亲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出生皇家,有与二小姐不亲。”
“哦,”有些人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一直没有听说丞相府有个二小姐,如此的灾星,自然不应该出来,丞相恐怕是担心她连累到别人。”
“恩,一听说了吗?前段日子,据说有好些下人仅仅是经过那二小姐的院子,都一夕之间消失无踪,生死不明。”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有人一脸惊恐地附和道:“这还用说,肯定是凶多吉少了,真是可怜呐。”
“要说可怜,还是薛将军可怜,毁了容不说,这若是娶了那样一个女子,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一条性命。”
“哎,圣旨都已经下了,薛将军还能如何,人命呗。”
更有离谱地直接将薛长铭的毁容,薛云平战死的事情都栽在岳小雅的头上。
三人成虎,很快,岳小雅在众人心目中已经成为比薛长铭更可怕的存在,甚至有人说,只要她经过的地方,便会寸草不生,更别说其他的活物了。
也因为这样的流言,岳筱辰的店铺的生意那是一跌千丈,直接导致他用最低的价也卖不出去,倒是这样的消息被有心人知道,流言传得更加的离谱,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就听见薛吉一本正经地讲述着外面的流言。
脸色大变,“胡说八道,”狠狠地瞪了一眼薛吉,“小雅,也不知道谁那么恶毒,竟然传出这样的流言,你千万不要相信,要真是那样,我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呵呵,哥哥,你不要激动,”岳小雅将自家哥哥拉到一边坐下,示意薛吉上茶,“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病不算坏事,传得越是邪门,除非脑子有病的,否则,也不会想要娶我。”
薛吉倒茶的手微微一愣,夫人这话是说他们家爷有病吗?
薛吉和薛祥两人对于来照顾一个女人,心里多少有些不愿意的,他们平日里是少爷的下人,战事却也是威风凛凛的副将,打过多少胜仗,杀过多少敌人,女人在他们心里就等于是愚蠢,无知,浅薄的存在。
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却越来越心惊,这位夫人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颠覆着他们对女人的认知,他们隐约有些明白,少爷如此急上心的原因。
“你还笑得出来,你瞧瞧你都被说成什么样子了?”岳筱辰很铁不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你只想要一个丈夫和只能有一个丈夫是有差别的,你这样,要是薛长铭因为流言也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呵呵,”岳小雅的笑容突然带着点邪恶,“哥哥想知道吗?若是薛长铭真的干这么做,我保证,以后就没有薛将军,而皇宫里会多一位薛公公。”
“扑哧,”看着岳小雅调皮的剪刀手,岳筱辰想着薛长铭穿着公公服的模样,总算是笑了。
喂,我说两位,你们这么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说我家少爷,真的没关系吗?
“倒是连累了哥哥,商铺不好卖?”岳小雅肯定地说道,见对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卖了,先空着,等到哥哥安顿好了之后,再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也好。”岳筱辰点头,若是再便宜,他也不愿意。
这边薛长铭刚刚做完公事回家,自从分家之后一直没出现的薛夫人,不现在应该说是陶夫人,带着他男人金刀大马地坐在那里,“娘,有事吗?”
“长铭啊,你真的要娶丞相家的二小姐?”陶夫人一脸紧张地问道。
“娘,圣旨都下了,难不成你让我抗旨,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我们已经分家了,你已经自立门户,”陶夫人连忙说道,
薛长铭点头,果然,他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自家娘,如今这副嘴脸,他看着就觉得膈应得慌,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年,她那副温柔的面孔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我知道了,二爹,娘,若是没事的话,我就不招待了。”薛长铭逐客。
陶夫人被自家男人扯了一下袖子,才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长铭啊,你也不要怪娘狠心,关于那个岳小雅,外面传承什么样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沾上谁就倒霉,要不,你跟皇上提一提,他那么明事理,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我不会退婚的。”薛长铭一听这话就觉得烦躁不已。
“那我告诉你,你成亲的时候不用给我们家发喜帖,我们不会参加的,过年过节,新媳妇也不用到我们家里去。”陶夫人开口说道。
“行,那娘,你将这话写下来,按手印。”早就见识过自家娘的无情,倒也不觉得伤心,想着小雅要做的事情,这样对她倒是很有利。
陶夫人和他现任的丈夫对眼,随后将这话写下来,按上手印,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你也小心点,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你也不要进我们家门,有事我会让下人来通知你的。”
“我知道了。”薛长铭点头,让薛意将字条收好。
第二天日早朝,科举之事自然是重中之重,不过,有规章制度在那里,倒也不用怎么讨论,“皇上,如今边境已经安稳,近几年都不会有大的战事,除去守卫大康和驻守各地的兵马,其他限制的士兵是否让他们回家。”兵部尚书这话一出。
整个朝堂都炸了开来,武将和臣在平日里各不相干,此时却有势不两立的趋势,士兵回家便涉及到另外一个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兵权的问题,虽然这些武将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心里还是不免生出几分被卸磨杀驴的感叹。
两方人马几乎吵翻了天,唯有康兆业再上面笑眯眯地看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开口,“这是容朕再考虑几日。”得,众人也不吵了,皇上说这话就已经说明,他们说什么都没有,这是皇上搞独断了。
退朝之后,薛长铭就被叫到了皇上的书房,“薛将军,最近城里关于岳小雅的流言很多,朕特意让人差了她的生辰八字,虽说没有流言传得那么离谱,可也不是什么好话。”
说到这里,康兆业的语气倒有几分因不好意思想要补偿的意思,“所以,朕想问你,若是你对这门婚事有异议,朕可以下旨取笑这门婚事。”
“回皇上的话,臣觉得这门婚事很好,微臣这个样子能娶到亲已经是皇上的恩德,无论别人怎么说,微臣并没有想退婚的意思。”薛长铭不知道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依旧老实地回答道。
“呵呵,”康兆业有些意外,实际上从流言一传出来,之所以会越来越离谱,也有他在后面推动的意思,他在等薛长铭前来请旨退婚,可对方一直没来,无法,他只好主动出击。
“朕听说老三成亲那一日,你一直在丞相府直到天黑才离开。”康兆业的笑容依旧是那个模样,“之前听鹊桥园的侍卫说你和岳家姑娘在梅花厅里聊得很开心,朕有些不相信,如今朕倒是问你,你是不是心仪那姑娘。”
“皇上,岳姑娘很好。”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回话,可康兆业很是满意地看着薛长铭羞红的脸,就连耳朵都通红一片,那声音在说到岳姑娘三个字时出现的柔和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康兆业。
“既然你满意,朕也就不棒打鸳鸯,下去。”
“是,皇上,微臣告退。”薛长铭有些疑惑,皇上的英明他从不怀疑,可是,这一次皇上的用意他真的不明白了。
只是,没过几天,在朝堂上,好些武将都被收了兵权,而他的,皇上却是一点也没动,突然就明白过来,那是皇上的试探,恐怕在皇上眼里,自己对小雅的痴心就是一个把柄,皇上握在手里,才能够放心使用。
想到这里,薛长铭更是冷汗长流,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自己对皇上一向是忠心不二的,行得正,坐得直,他怕什么,只是,事关小雅,他也得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一声。
姜皓脸色十分不好的回到丞相府,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留下薛长铭的兵权,在他的算计里,留下兵权的几个人都没有意外,只有薛长铭,以他的年龄,并没有资格掌握十万大军,其中还有两万是康城的护卫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对薛长铭如此的信任?
“呵呵,薛吉,你看看,你们将军可得好好感谢我,”将手中的字条踢给薛吉,岳小雅笑着说道:“因为我,他才留住了自己的兵权。”其实有兵权也不能做什么,可代表的却是皇上的信任,那就不一样了。
薛吉看了一眼,无语地将字条烧掉,“从明天开始,我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记得给我打掩护。”
“夫人要做什么?”本来身为下人不应该这么问的,可他们不但要服侍夫人,还要负担她的安全。
岳小雅眨眼,在眨眼,“难道你们少爷没有告诉你们吗?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岳木兰。”
薛吉和薛祥同时睁大眼睛,岳木兰,不会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可看着夫人的表情,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震惊的两人直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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