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来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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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放学之前的最后一节课,张浩然收到一张纸条,张浩然一愣,不会吧,我刚转学而来就有女生给我写情书?这京城的女孩子也太开放了吧?哪知道打开一看,根本就不是情书,而是一封恐吓信,信的大意是要张浩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要打蒋芳芳的主意,否则就卸掉他一只胳膊一条腿,让他永远也无法追女生。

    信没有署名,张浩然没有上报老师,而是悄悄收起来,打算过几天与L部长见面时让他找人作笔迹签定。

    放学时张浩然给校长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想在学校附近租房,但是人生地不熟,想请徐秘书陪他一起去租房子,问可不可以。校长也没问徐秘书同不同意,有没有空,一口就替徐秘书答应下来,然后指派徐秘书陪张浩然租房子。

    徐秘书今天晚上有约会,刚刚收拾东西准备回单身教师宿舍梳妆打扮一番赴会,知道校长很重视张浩然,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经人介绍,才见过两次面,约定晚上一起吃饭,之后一起看电影,还没确立恋爱关系,但是准备发展成朋友关系的在区zhèng fǔ担任副秘书长的周姓青年男子,说今晚临时有事,约会取消。周副秘书长对徐惜君印象非常好,急于与徐惜君确立恋爱关系,坚持饭局可以取消,但是晚上八点的电影两人要一起看。徐秘书对仅比自己大三岁,长得一表人才,将秘书工作做得比自己强百倍的周某也相当满意,不想让他失望,同意一起看电影。

    徐惜君陪张浩然找房子,看房子,直到六点半才租到一套三室两厅一厨两卫一百二十多平方米的jīng装修房子,价钱是每月六千,付三押一。徐惜君问明张浩然一个人住,说租两室的房子就可以了,能省不少钱。张浩然笑笑说多余的房间是给保姆预留的。

    徐惜君惊问“你一个要两个保姆?”张浩然说“隔一间房子好,免得我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觉。”“你既然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睡不着觉,为什么还要请保姆?”张浩然回答说:“外面的饭店地沟油太多,长期吃对身体不好,我不喜欢自己做饭,也不喜欢拖地、洗衣服,所以就想请个保姆。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个花花公子。其实我也不是很有钱,只是不看重钱财、舍得花钱而已。”徐惜君对张浩然是不是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并不关心,毕竟他们两个没有交集,只是“哦”了一声。

    租完房子之后,张浩然请徐惜君吃饭。徐惜君一看时间才六点半,与张浩然吃完饭刚好能赶上八点的电影,要不然她还要自己找地方吃饭,就没有拒绝。

    缘来饭店,这是HQ大学附近美食一条街上比较上档次的一家饭店,HQ大学和HQ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情侣们定情的时候喜欢来这里破费,一来看重这里的口味跟情调,这里有许多包间,即便是大厅,几十张桌子也互相用齐肩高的幕墙隔开,二来看重这个饭店的名字。

    郑菲菲被校长先威胁开除和降级,后来大吵一架,没有被开除和降级,但是被从重点班调到普通班,也是一件名声扫地的事。郑菲菲心中很不爽,约合租一屋的女友、去年才从jǐng校毕业,到京城基层派出所当jǐng察的黄乐。黄乐在负责HQ大学周边治安的东村派出所上班,下班后很快就赴约,与郑菲菲两人也选择了格调偏安静、价格偏贵的缘来饭店,先于张、徐二人约二十分钟到达。

    黄乐好奇地问郑菲菲:“你的钱都用在买衣服和化装品上,一个月剩不了几个钱,怎么想起请我到这种地方来放血?”

    郑菲菲道:“我今天心里不痛快,你一定要多陪我喝几杯,我们不醉不归。”

    黄乐奇道:“怎么啦?又失恋了?你不是才失恋吗?”

    郑菲菲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我这两年走的什么霉运,失恋也就算了,工作还不如意,我们学校的校长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隔三岔五的教训我,今天居然还想开除我!”

    黄乐惊道:“开除?你不是名校毕业吗,又是海归?若你都要失业,那还有谁不失业?”

    郑菲菲道:“我承认我失恋之后沉迷上网,睡眠不足,白天讲课没jīng神,教学质量大不如前,可是我已经努力在改了,我已经在十一点准时睡觉了。我不是让你督促我吗?若十一点还不睡,你就打我。”虽然大厅的桌子有齐肩高的幕墙隔成小格子,只是阻挡了视线,并不隔音,郑菲菲奇特的强迫自己早睡的方式还是引得食客们侧耳倾听。

    黄乐没有说话,静待下。郑菲菲顿了顿,续道:“可是在我已经有很大改进的时候,我们学校的校长却要将我降职处分。我不服,就跟他吵起来了。”

    黄乐道:“你不应该跟领导争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争吵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还想留在你们学校的话。”

    郑菲菲道:“他这次是动真格的,不是说着玩的。我如果不抗争,会被他踩在脚底的。”

    黄乐同情地道:“那你被开除了?”

    郑菲菲道:“开除倒没有,但比开除也好不了多少,我被从重点班调到普通班,今后的升职、工资待遇都会受到影响。”

    黄乐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是校长,你是斗不过他的。你跟校长吵架,以后在学校就没有前途,你是继续呆在你们学校,还是跳槽?”

    郑菲菲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心里很乱,所以才找你来喝酒。”

    黄乐道:“好吧,我陪你喝,但是不要喝醉,我们明天都要上班。”“好吧。”郑菲菲不想拖累自己的好朋友,顺从地道。

    聊了这么多,啤酒和冷菜都上了,热菜还要等等。

    不久张浩然和徐惜君双双来到缘来饭店,刚好坐在郑菲菲、黄乐一桌的斜对面,郑菲菲当然认识学校的红人徐秘书和白天刚见过面的张浩然,但是她光顾着与黄乐说话,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个。张、徐两人来的时候包厢已满,满大厅找座位,好不容易发现一张空桌,急忙奔了过去,先占桌后点菜,也没留意到郑菲菲。张浩然让徐秘书点菜,徐秘书说话的声音传到郑菲菲的耳朵,郑菲菲才知道这里有熟人,她很关注校长身边的人,希望能找到对付校长的突破口,就示意黄乐不要讲话,侧耳倾听张、徐二人的对话。

    张浩然道:“姐姐,今天幸苦你了,今天你有事,我就随便请你吃顿饭,改天再请你吃大餐。”

    徐秘书秀眉微蹙,道:“这里人多,我们学校的学生老师喜欢来这里,你说话小心一点,别叫得这么亲热!”

    张浩然认真的道:“亲热吗?我以前碰到长相气质俱佳,比我年长的女孩都这么叫的,没有人不愿意,只有你是例外。”

    徐秘书莞尔一笑,道:“是吗?你这是夸我吗?你这样可不好哦,你长得帅,嘴巴又甜,哪个美女都经不住你的**。”

    张浩然得徐大美女夸赞,神采飞扬,道:“你是真心夸我,还是随口说说。”

    徐秘书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一个学生,不要太自恋,男人的事业比外表更重要,是女人更看重的。没有哪个女人喜欢一事无成、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你要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要早恋,知道吗?”

    张浩然忽然开玩笑道:“徐姐姐,如果我有事业,你会不会爱上我?”

    徐秘书在感情方面几乎是一张白纸,脸sè微红,羞道:“你瞎说什么?你才多大,就想当我男朋友,下辈子吧。”张浩然有一种令女人着迷的魅力,死皮赖脸地将“姐姐”改称“徐姐姐”,徐秘书阻止不了,只好默许。

    张浩然道:“我是说如果……”

    徐秘书想了想道:“如果,也许吧。”

    张浩然道:“你是安慰我吧?你今天不是有约会吗?你跟男朋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徐秘书一本正经地答道:“今天是第三次见面,手都没拉过,还不算男朋友。”

    张浩然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居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差点没喊出“太好了”。

    徐秘书给张浩然泼了盆冷水,道:“我没有男朋友,你高兴什么劲,你还是高一学生,我再怎么花痴也不会迷上你的。”

    张浩然被徐秘书看出心思,尴尬一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觉得能跟你在一起,静静地看着你,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至于结果如何,我根本就无暇去想。”

    徐秘书道:“我才不信!你们这种花花公子,会这么纯洁?”

    张浩然道:“我说过我不是花花公子,你不能因为我住一个大房子,打算请一个保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就认为我是花花公子。你这样看我就太肤浅了,我很有内涵的,相信随着我们进一步接触,你会发现我有很多优点。”

    徐秘书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我jǐng告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不许爱上我,爱上我你会后悔的。”

    张浩然道:“爱一个人就要付出,不求回报,爱一个人就要无怨无悔。哪怕为爱所伤,摔的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徐秘书若非与张浩然十二岁的年龄差距,真的会被张浩然迷倒,此刻她很冷静,微笑着道:“你很有幽默感,说话很风趣,听你讲话我都觉得年轻了十岁!”

    徐秘书才是幽默高手,说着别人说不了的话,却又能含蓄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张浩然本来只是跟徐秘书开玩笑,可是渐渐发现她不是花瓶,而是一个有素养、有品味的美女,人很聪明,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才聊了一会儿,就从被张浩然言语挑逗而羞涩到从容面对,并能幽默地“反击”,更难得的是她二十八岁还是一个纯洁的美女,张洗然从她的言谈举止判断她是个纯洁的美女,要不然不会因为一句挑逗的话就脸现少女才有的醉人的害羞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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