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龛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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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突然出现洪水的事情,高守中和王德山都经历过,不过那应该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高守中还是一个小孩子,在这河中洗澡,也是听到这个声音,不一会儿就来洪水了。

    在地理和气象上说,这种晴空万里突然出现洪水的现象并非没有,而且都能解释。河流的上游突然降暴雨,下游就会涨洪水。但高家村这突然出现的洪水却是另有缘由的,上一次涨洪水,有人被洪水冲走,后来查原因,却发现上游没有下雨也没有涨水。

    仿佛是凭空出现,但消退也快,中午来大水,傍晚时分就能清澈。

    回到高家村,高守中心神不宁。分别那一刻,王德山露出一副yīn险的笑脸,这让高守中不安,他知道这王德山的为人。

    之前提到过那件事情,王德山为了他儿子的事情打了高守中同学,将对方打昏,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那同学的家长和老师,找上门,让王德山陪医药费和道歉。王德山做了,而且还非常认真,并且与那同学的父亲变成朋友。

    同学父亲经常帮王德山做农活,比如插秧打谷,甚至一些小工,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但如今他同学的家,仅剩他一人,而且他患上jīng神病,整rì疯疯癫癫的。

    这些不是高守中从别人那里听见,而是亲眼见过,因为他到过那同学家。读小学和初中,两人还结伴而行,相互帮忙背酸菜和米。

    高一的时候,他同学没有考起高中,技校。变故也就在这一年发生,先是他同学爷爷过世,是王德山免费做的地理先生,材料由同学家出。而他爷爷刚入土七天,也就是断七之rì,其父在山中劳作遇到滑坡被一块巨石活活砸死。

    找了三天方才找到,找到当天晚上,同学的nǎǎi撞墙而死,第二天同学的母亲喝了敌敌畏结束了自己生命。那同学承受不了打击,变成了疯子……

    根据高守中父亲地看法,他那同学爷爷的坟所在之地是断子绝孙家破人亡之象。不过高守中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但对王德山他本能上有些惧怕。

    这不还没有到家门口,高守中已经听到家里乱作一团,听到“火,火……”等不太清楚的声音。而他家堂屋门口,罗阳双手握着制式**,枪口对着里面。

    高守中想都没有想,冲过去照着罗阳的脑袋就是一拳头。这一拳头仿佛将罗阳打醒,他忙把枪对准高守中。

    “罗阳!”李若虚大声喝道,却是无济于事。

    说时迟那时快,高守中仿佛通灵了一般,高家拳的妙用在这毫厘之间救了他一命,他一个躲闪,双手打出,将对方手上的枪给打掉。

    也在这瞬间,高守中见到堂屋的景象,神龛没了,木板上面还有黑sè烧的痕迹。地上有几块木板,那是之前的神龛。而人群之中除了李娟、生东、刘海洲以及躺在床上的蒋一曼之外,还有他哥哥高守。

    此时蒋一曼探出头来,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高守三人身上有烧的痕迹,此时已经将火扑灭。最关键地是那盏灯,彻底碎了,现在来痕迹都难找到了。

    “去帮忙啊。”李娟大声呵斥道,将那惊呆的高守等人惊醒,她自己也没有闲着,冲到厨房,取了菜刀。

    听到枪声,自然jǐng察冲过来,见高守中将穿有jǐng服的罗阳制服,不由将枪都对准高守中,“举起手来!不然就开枪了。”

    “是这罗阳要杀我们!”刘海洲大声解释道,“守中,你放开他。”

    “放开他!”高守中凄然大笑,他原本还指望那盏灯能帮他破解那银梳子,现在迟来一步,一切成空,“他毁了我家神位,侮辱我家先祖,又要用枪杀我,此等大仇不共戴天,你们不给个说法,休想我放他。”

    “弟弟,放开他,相信法律。”高守走过去,让高守中放手。

    李娟冲了出来,拿着菜刀杀气腾腾,动了她家的神龛,那就是死敌,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你个不得好死的,年纪轻轻就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李娟被控制住,却管不住她的嘴,她发出诅咒一般骂着,泪流满面。这也是高守中和高守第一次见自己母亲这般凶狠,高守中非常难过。神龛这个心中的圣地,竟然就这样被毁掉了。

    那不仅仅只是一个神龛,只是供奉祭祀的地方,更是jīng神寄托,是信仰的灯塔是一处人与神沟通的所在。

    高守中被架了起来,他看着同样被制服的罗阳,那股恨到骨子里面去。他只恨自己没有本事,现在他很想拥有一两手神通,杀了罗阳。

    神龛被毁那可不是好兆头,在高家村那些古老的意识里面,那可是家破人亡之兆,李娟要拼命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娘,你别哭了,不就一神龛,到时候请地理先生重新做一下就行了。”高守安慰道,“那些故事当不得真的,要是当真,你看城里的人不都没有神龛……”

    “先把罗阳压下去……”一名中年jǐng察吩咐着,放开李娟和高守,带着其余人离开。

    高守中也过去安慰他娘,他没敢说自己得到银梳子的事情,害怕她承受不了。生东和刘海洲去查探蒋一曼,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求……求……你……们……把……我……杀……了……”一边抽搐不已皮包骨一般的蒋一曼,断断续续地发出哀嚎,她太痛苦了,痛苦折磨她让她没有活下去的念头。

    “你看着娘。”高守中对他这哥哥没有好感,心中有一股怨气。他冲了过去,见蒋一曼双眼已经泛白,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那盏灯?”高守中问道。

    “这不是相信迷信的时候,你还不快去叫医生,难道你又要走爹的老路?”高守呵斥道,“早就让你们不要相信这些东西,如今你们都被这东西害了。”

    医生来了,是李若虚叫来的,那两名医生检查一番,纷纷摇头,“她这情况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和仪器,没有办法救治了……”

    生东和刘海洲两人心底一沉,想不到一直就在身边的人,竟然就要与自己天人永隔了,这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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