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儿直接就给了吴永成一个白眼球:“,见过没有水平的干部,还没有见过比你更无知的呢!部队没有钱?你还是说部队搞不到钱?!我看你就像一个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世界来的人,我说,就哥儿们你的这种智商,怎么就会当上了一个县的县长呢?压根就是混在革命队伍中的异己分子嘛!”
这时候,酒菜也上来了,两个人就在一边吃喝中,一边就约定等吴永成返回永明县的时候杜三儿也带着几个人一同前往永明县,对那里的煤炭资源进行实地考察,如果可行的话,双方就合作问题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饭后,杜三儿把吴永成送回了文丽的家中。
此时,偌大的北京城还没有出现什么可供人们娱乐的夜总会、洗脚城等场所,所以杜三儿也就没有再给吴永成安排什么活动。他还得抓紧时间和自己的那几个合伙人,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谁知道吴永成什么时候就返回永明县哪!
虽然说杜三儿这个人平时一贯吊儿郎当的,可要是谈到生意上的事情,那他可还是看得比较认真的。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年头,别看你张三混得牛。还是李四跳得高,扯淡,一切还是要看谁更有钱。这个社会呀。有钱的孙子也成了大爷了!”
“小吴,你到我地书房来一下。”
吴永成刚刚走进文丽家的院门。文老爷子背着手正在院里来回散步,好像专门在等吴永成似的,特别是闻到了他满嘴地酒味,更是眉头明显地往上挑了挑。这是文老爷子很不高兴的神情。
“啊,爸,刚才我遇到了一个朋友,在外面随便喝了一点,喝得不多。”吴永成看见文老爷子地脸色不对。赶忙解释。
文老爷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径自慢慢地向书房走去。
吴永成这次在文丽家呆了这么几天,让文丽父母最为高兴的是,吴永成终于开口喊他们爸妈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也是文丽在背后“教导”了好几次以后,吴永成才慢慢地习惯开始张口了。
因为吴永成觉得人家文丽在这件事情上说的很有道理:“吴永成,我既然成了你们吴家的媳妇。虽然我也不习惯张口喊你家的父母为爸妈,可我就这么做了,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你呢,咱们结婚快一年多了,你还没有改过口来。
不错。你是说你们这里的乡俗就是这样地,你不习惯,可是在我们家里,你知道我是多么难堪吗?你不能总生活在你这个农村的小环境中,你得学会适应外面的环境。
按理说。你也是在北京受过四年的高等教育。又在J省得省委办公厅工作过,不应该这样呀!
这样的话。我就是只能怀疑你对我们家人有什么误解。可我认为,自从我们两个相识到现在,我家的父母们就从来没有对你、你的家庭有过什么偏见,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说,让你开口叫一声爸妈,就会玷污了你的人品吗?!“
人家文丽把这件事情提高到了这样地高度,吴永成也只好低头称是。
其实,说实在的,要是换作其他一般人的话,别说是给人家文丽当了女婿、名正言顺地叫文老爷子爸爸,就是能找个什么机会,拜老头为干爹,那也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绝对不会吃什么亏的。
可偏偏遇到了吴永成这么一个穿越之人,本来他对吴家爹妈地称呼,也是咋一来到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情事两茫茫的情节之下,被吴家的亲情所感动,才自内心喊出来的爹妈两个字。可再面对另外一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人,让他开口称呼这个神圣地字眼,还真是有一点太难为他了。
不过,好在这第一步终于迈了出来。
当时,可是让文丽地妈妈欢喜得连声答应的,就好象听到从来不会说话地哑巴开了口、看到前年的铁树开了花!有几天时间了吧?”文老爷子端坐在书房中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表情严肃地问吴永成。
“嗯,今天是第六天了。”吴永成稍微考虑了一下,认真地回答。同时,他被文老爷子的眼睛盯得心里直毛:老爷子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对自己这个态度。难道说他是为文丽还在家里躺着、自己却一个人跑到外面喝酒逍遥去了?!这也不应该呀,大男人嘛,到了自己曾经上学的地方,哪能就没有一些同学、朋友哪?!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想到这里,吴永成不自觉地把腰板又挺直了一些。
“小吴呀,你到北京来,是因为丽丽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啊,所以你在她身边陪侍,这也是应该的,人之常情嘛!我们**的干部也并不是冷血动物,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哪!”文老爷子一板一眼地开始给吴永成同志上课了。
可吴永成却越听越感觉糊涂了:老爷子这到底是想要和自己说一些什么呀?你痛痛快快的把话挑明了不就得了?!这跟猜谜似的,谁能受得了啊!可输入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是什么话也不敢说的,只是头颈部位频频运动着。好像很能领悟似地。
“现在丽丽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一个县的县长,不应该总是把心思放到儿女情长上面呀!你应该回到你地工作岗位。丽丽嘛。就让她呆在这里,反正她妈妈也离休了。可以照应她的嘛!”老爷子这会儿才把自己想要表达地意思对吴永成说清楚了。
“那个,爸,我也正想和您说这件事情哪!”吴永成明白了文老爷子的意思,口齿就变得伶俐多了:“今天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他给我们县介绍了一个合作项目,时间催得比较紧,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商量,看明天我能不能就和他们一起相跟着返回永明县去。毕竟这样的机会对永明县这样一个贫困县来说,那是太重要了。”
“好、好、好,这样就很好嘛。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也不忘自己的工作,这就做得很好嘛!”文老爷子异常高兴,用手指着吴永成“呵呵呵”大笑了起来。
“爸,那,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和文丽商量、商量,简单收、收,明天就回去了。”吴永成赶忙告辞,他可怕老爷子一时高兴,再刨根问底地追问他拉来的是什么项目地话。那他可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部队搞企业?!那在文老爷子看来,简直是荒谬之极,典型的不务正业嘛!
有了文老爷子的最高指示,吴永成和文丽商量返程的事情,就异常顺利了。
“哼。我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一辈子心里就是装着党的事业、人民的利益。老古板、老正统。好像天底下就是他一个人忧国忧民似的。”文丽撇着嘴对她家老爸做出一个比较公平地评价以后,扭过头来又嘱咐吴永成:“五儿。你想休假一段时间,我看也泡汤了。等你回到你们永明县以后,肯定又有一摊子事情等着你处理呢!”
“我这不算什么,都已经习惯了。倒是你在家里应该好好地静养,我听老人们说,像你这种情况,至少过了一个月才能下地转悠,可苦了你了。”
“我倒没有什么。不过,五儿,我可警告你……”文丽说到这里,突然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吴永成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哪有一句话说半截就让人猜的呀!
“文丽,你想警告我什么?你说呀,我一定洗耳恭听、坚决执行。”吴永成笑着催促着文丽快点开口。
“我、我知道你们男人们在那种事情上很在意的。可我这几天又是这样。我警告你,你、你……”文丽说到这里,把脸埋到吴永成的怀中,羞得又不肯往下说了。
、“嗨,你不就是想警告我,坚决不准沾染别地女人嘛!”吴永成恍然大悟:“文丽,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会自己当心的。作风问题那可是官场一大忌讳,洁身自好我还是能做到的。”
吴永成当天晚上就和杜三儿电话中约好了第二天的时候,一起返回J省。
所以第二天八点多的时候,杜三儿和他地两个同事,已经在文丽家大门口等着吴永成了。
当吴永成听到门口警卫地通报以后,就提着自己简单的一点行李,和文家人告别。
此时,杜三儿和他地两个同事,又是满身戎装地坐在车中。
“三儿,你不是从小和文丽家很熟悉吗?怎么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哪?”吴永成记得自己带着文丽第一次见到杜三儿时,他们两个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杜三儿边动车,边冲着吴永成做了个鬼脸:“嗨,哥儿们,你就别提了。打小的时候,我看见文丽他家老爷子,比看见我家老头心里都怵。至今心里想到也觉得脖子里阴森森的,那个感觉,嗨,不提也罢。还是不见最好!”
杜三儿的话,把车上的几个人逗的呵呵呵大笑起来,吴永成也深有同感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文家老爷子的威望还不是一般的大呀,杜三儿胆子就算不少了,就这儿时心里存在的那一片阴影,到了现在还没有消失哪!
“,三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嘛!要是真让文家的丫头嫁给你的话,那你还不活了?”后座上一位哥儿们调侃着杜三
杜三儿认真地说:“那,那我还真是生不如死哪!”
吴永成不乐意了,扬手就给了杜三儿一巴掌:“你丫的怎么说话哪,要照你这么说,哥儿们现在是生不如死怎么的?!至于你这样糟蹋人吗?!”
后座上又传来了一阵大笑。
就这样,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赶到了J省省会L市。
永明县煤炭储存分布示意图,由省煤炭勘查设计院保存着。吴永成在北京的时候,就把一些情况通过电话,向县委书记岳岚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岳岚书记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是感到相当的高兴:这个吴永成县长,就是在陪侍病人的时候,也不忘记给永明县招商引资,要是这个事情能谈成了,永明县经济展的步伐,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地向前一步了,那是大大的一步。
煤炭这会儿可是属于国家直接掌握的战略物资呀,只要能生产出来,那简直是大家排着队等着拉哪,根本就不愁什么销路和货款回笼的问题,计划内的平价煤的价格,和议价煤的价格,那可是有很大的一截利润空间呀!
永明县之所以一直守着金饭碗讨饭,主要还是因为建一个大型的、正规化的煤矿,缺乏大量的投入资金,这要是能拉来有军队背景的企业合作,只要能投产的话,光煤炭一项的收入,永明县就能远远把其他县甩到后面去。
所以,这一天,岳岚书记亲自带着县经委、计委的主要负责人,早早地来到了省煤炭勘查设计院得大门口,专门等着吴永成带来的北京的客人。
“岳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北京来的杜志红同志,这次咱们之间的合作,他们那边由他来负责;三儿,这是我们永明县的县委书记岳岚同志。听说你们要来,专门从县里赶到省城来迎接你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