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几天的时候,吴永成就考虑到了应该就自己结婚的事情,和冯霞打个招呼,这并不是说,他要故意气人家冯霞姑娘怎么着,他吴永成还不是这么一个低级趣味的人。
他只是觉得,不管怎么说,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冯霞也算是他的初恋情人。毕竟他们曾经也有过一段让人那一忘怀的时光,而且人家冯霞的红,也是被他给吃掉的。
虽然说是新社会了,这个女人的第一次,也不像在封建社会那个时代,显得那么性命攸关的样子,可是对于吴永成这个比较保守一点的农家子弟来说,心里总是觉得对冯霞有一种很深的内疚感。尽管他和冯霞的事情,并不是他的缘故所造成的。
那一天,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前思后想考虑了半天,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冯霞所在的T
“同志,你好,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冯霞。”
不知怎么的,吴永成在等待那边叫人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一个劲地跳个不停。他就奇怪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要不是偷情被人抓住了,只不过是给以前的对象打个电话,用得着这么心慌意乱地吗?
哼。真没有出息!!
“你好,我是冯霞,你是哪位?”
话筒里传来了冯霞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一些忧郁的成分在里头。难道说她也听说了自己国庆要结婚的事情?!吴永成心里瞎琢磨着,一时间竟忘记了开口说话。
“你好,你是哪位?怎么不说话?”冯霞咋电话里又一次催促道。
“你、你好,冯霞。我是吴永成,近来你一切都好吗?”吴永成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了。不过他在比较困难地说出前几个字眼以后,后面地话也就变得连贯多了。
“吴永成……”冯霞下意识地吐出这三个字后。话筒那边马上就没有任何声讯了。
吴永成连忙接口道:“对、对、对,冯霞,我是吴永成。你最近工作忙吗?身体还好吗?”
话筒那边还是没有传出一点声音,哪怕是极为细小的响动。
“那个、那个,冯霞,我准备在国庆节的时候结婚。你看、你看……”吴永成说到这里。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只好把话题一转:“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考虑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呀?”
对方那边还是一阵阵沉默,好像对面就没有人似地。
吴永成有些心虚了,对着话筒一个劲地吹气:“冯霞,你还在线上吧》怎么听不到你的声音啊?”
“嘟、嘟、嘟、嘟、嘟……”冯霞那边地电话干脆挂断了。吴永成拿着话筒。只听见里面传出来一阵盲音。
唉,看来冯霞还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了。她还没有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说不定这会儿正郁闷、苦恼的很哪!!
放下电话。吴永成也抱着脑袋,没来由一阵心里难受:自己这个人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自穿越过来,就招惹了几个女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是否自己主动地,文丽和胡丽就暂且不用去说了,反正一个将成为自己的新娘,也不会存在着什么遗憾;而另外一个。自己压根就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只是她自己一心情愿而已。她的单相思之苦这笔帐,那可不能算到自己的头上。
就是对冯霞和李琴有些放不下。特别是李琴,作为一个女人家家的,独自一个人带着和自己生下的那个私生子,除了要照应孩子以外,还在省城里忙着贸易公司地那一摊子事情,也真够难为她地。
更为难得的是,李琴自从有了那个孩子以后,还真做到了她事前许诺地:孩子的事情,由她一个人负责,绝对不会影响到吴永成的幸福生活。
但越是这样,吴永成就越觉得亏欠李琴的太多了:人家可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啊。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既然敢干(不管当时是怎么一种情况),那干出来地结果,自己就得义无反顾地承担起来(娶李琴那是不可能地,人家也有人家的丈夫,虽然就是下面不能用而已)。
至于冯霞,通过今天地电话,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吧,不论这个交代是否能过得去,如果后面还有什么后遗症的话,那也只好来一个接一个了,谁让自己在当初地时候,干出来那种事情?!你总不能说是人家大姑娘,压着把你一个男子汉给了、而不负一点责任吧!
唉,冯霞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说不定人家过一段时间,就把这件伤心的事情忘记了,也说不准人家也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吴永成放在眼里,而是他吴永成自作多情哪!!人家身边可不缺条件好的小伙子们,无论是家境、还是身份,还是钱财。冯霞的妈妈之所以当时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也有可能就是为了给冯霞找一个“金龟婿”!!
还是在自己结婚前夕,再去看一看那个孤身一人拉扯着自己孩子的李琴吧,她才是一个苦命人!别看李琴平时嘴上不说什么,说不准这一次自己结婚,给她心上带来的创伤最重哪!!
想到这里,吴永成当天晚上在家里安顿好一些事情以后,第二天就借了鱼湾村马林的那一辆挂着军牌地上海轿车,从鱼湾村出直达省城。
当然,对家里人说地则是再有两三天就到国庆节了。他得去省城和文丽最后商定一下还有什么东西都需要准备地,然后到了国庆的前一天,再把文丽从省城接过来。
吴永成临走地时候。他也征求过他三姐吴永霞是否顺路回省城,遭了吴永霞的一个大白眼:“怎么,你国庆节不在家里摆喜酒了,难道说你三姐到县城我家五儿参加集体婚礼。你也不允许了?
你这样的!”
三姐吴永霞不回省城,那是吴永成从内心里求之不得的事情:她要是真带着孩子和自己一起返回的话。那吴永成怎么能到省城好好地安慰安慰李琴哪?!
别忘记了,李琴母子俩可是和三姐吴永霞住在一个三室一厅地房间里,本来,吴永成的三姐就一直怀疑李琴地儿子和吴永成有一些关系,再要是让他看见吴永成和李琴亲热,那吴永成他不是自己找死吗
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七日上午七点多钟的时候,吴永成驾驶着那一辆军牌上海车。来到了李琴和吴永成三姐合租的楼房下面。
他之所以这么早赶到这里,就是怕李琴早早的出去,他儿子李小成还要上学,来得晚了,那就得到霞心贸易公司去找李琴了。吴永成可不想这么到处招摇他和李琴的关系。毕竟他这会儿还在官场上混得蛮顺利的,也得顾忌一点影响呀!!
为了能在七点多到达省城,他可是从早晨四点多地时候。就从家里出了,这也幸亏三姐和四姐不在跟前,要不然,又得被她们耻笑半天:“为了早点见到新娘子,就那么猴急猴急的呀?!真没有出息!!”
吴永成把车停好,上楼走到她们地门前,正要推门,只听见里面李琴正在嘱咐儿子:“小成,过马路的时候要当心,记得要走人行道,特别是先要仔细看看有没有过来的车,中午放学了,如果妈妈没有去接你,你就在学校门口里面等着妈妈。记清楚了没有?我家小成也是一年级的学生了,要像一个小男子汉一样,啊!!”
吴永成心酸得止住了脚步,扬起的手也软软地放了下来:儿子已经上了小学一年级了,可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也是在是有些太不像话了,无论是孩子地吃穿,还是对孩子学习上的教育,自己可是一点心也没有尽到啊!!
真是苦了李琴这个婆姨了,她又当爹、又当妈,屎一把、尿一把的,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还得要正常照应贸易公司地业务,真是了不得啊!!
瞬时,吴永成对李琴这个婆姨,从内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敬意。眼角也情不自禁有点湿润了,心中不禁恨恨地想到:要不是自己身上披着这身官衣,顾忌这、担心那的,用得着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受这么大的委屈吗?!
“你找谁呀?”门,从里面被拉开了,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了吴永成的面前,这就是吴永成和李琴的私生子李小成。
李小成站在门口抬起头来,奇怪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眼角挂着泪珠的大男人,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这么大的人了,站在自家的门口大清早的哭什么呀?是谁欺负他了?妈妈说,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小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都不哭,他怎么就还不如小成哪?!
再仔细一成认出了面前站着的人,惊喜地大喊一声:“干爹、干爹,妈妈,干爹来了,我干爹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你干爹来了?”李琴不相信地从房间里走到门口,果然看见吴永成正愣怔怔地低着头仔细端详着小成。
“五儿,你不是国庆节要结婚吗?怎么还有空到我们这里来哪?”李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一下子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多好的一个男人呀,可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属于自己,自己眼睁睁的就要看着这个优秀的男人、自己孩子的爹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这个滋味还真是怪难受的。
吴永成连忙举起手,像要擦去落进眼中的灰尘似的,飞快地把流出来的泪水拭去,强作笑脸对李琴说:“今天我还有一点工夫,这不好久也没有过来看你们娘俩儿了,就过来转一转。怎么,小成这是要去上学?!”
说着,吴永成就俯下身子,把小成抱起来,让自己的脸庞紧紧地贴在了小成嫩嫩的小脸上。
“啊呀,干爹的胡子扎人,干爹的胡子扎人……”小成被吴永成搂在怀里,一时还有一些不习惯,再加上吴永成这两天因为工作忙,的确也没有顾得上修理了一下脸上的胡须,冒出来的胡子茬硬硬的,小孩子的嫩皮肤哪能受得了哪?!
“小成,快下来,别缠着你干爹了,去上学吧,要不然就要迟到了。”李琴走出门口,伸出手欲把吴永成怀中的小成抱下来。
吴永成眼中还是有些潮湿,听到李琴这么说,把怀中的小成抱得更紧了,好像生怕一时就会失去似的:“李琴,今天给小成请个假,你也别去上班了,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玩一天。”
“那怎么能行成现在都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了,耽误一天,就要少学不少的新知识。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五儿,你可别教孩子逃学啊!!”李琴娇嗔了吴永成一眼。
“嘿嘿嘿,我吴永成的儿子就那么笨吗?哪能一天不学习,就能耽误了功课、连个大学也考不上哪!!就这么定了,今天我们出去玩一天。小成,你说好不好?咱们是儿童公园,去坐那个宇宙飞船、还有飞机、转马。”
“我家的小成姓李、你姓吴,哪就能成了你儿子?!还真好意思”李琴一旁撇了撇嘴,那语气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怨。
小成毕竟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哪能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还没有等他妈妈开口批准,马上就在吴永成的怀抱里,高兴得直蹦:“奥、奥,我们去公园玩了,我们去公园玩了。干爹,我们班的同学们都坐过那个公园里的宇宙飞船,我让妈妈带我去,可她老答应,就是忙得一次也没有带我话一点也不算数。”
“李琴,难得孩子这么高兴,咱们就依他一回,好吗?!也算是我还一点债吧。今后,也可能我来看你们的机会也就更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