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乘着他们都还在呆的时候,一把把那个女子拉到自己的身后,转身才问她,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那几个年轻人问什么要纠缠她?
那个女子看上去长得很秀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什么乱惹是生非的女人,吴永成对她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马上就站在了她的立场上。特别是她身上带有的那股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吴永成见了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几个小年轻此时才醒悟过来,半道上横插一杠子的,也不过就是眼前站着的吴永成一个人而已,看模样,也是一个书生,只不过个子长得比别人高一点,旁边围观的人还是饶有兴趣地继续等着看好戏,谁也不吭气。
“你是她的什么人?是她老公、还是对象?你能替她做得了主吗?!”一个像是领头模样的,抢在女孩说话之前先抢着开口了,他得先摸一模对方的底再看下来该如何打算。
“我不是她的什么人,只不过看见你们几个大男人,和人家一个小女孩拉拉扯扯的,实在不成个样子,才过来问一问的。”吴永成见他们先开口了,也就一脸轻松地给了他们一个回答。
“哈、哈、哈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个领头的仰头一阵怪笑。
吴永成听了心里却反倒轻松了:原来是碰见小流氓了,看来胡丽那一天早晨要学拳时,说的也不尽然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假话。
“我说你既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对象,你走路走得好好的,跑过来、你搅合到我们的这个事情里。你有病啊?是谁地裤裆破了、掉出来一个你呀?”领头的小流氓脸色一变,开始谩骂吴永成了。他的身后还有几个同伙,旁边的人又不敢管他们地事情,他这会儿根本不把吴永成这样单枪独马的。放在眼里。他们几个也是在这一片常出来混地,就从来没有看见过像吴永成这样敢管他们事情的人。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们的事情,别人就不能管了吗?”吴永成脸上还是一副很随意的表情。
这两天他的心里正是郁闷地很,没有想到在这个J省大学的学校门口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里离大学保卫处也就几步远的样子,他刚才还看见有两个保卫模样的人。在大门口往这里探头探脑地,可他们为什么就不出来管一管呢?难道说还真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国人这副明哲保身的德行,吴永成看了实在是觉得愤怒:旁边还有这么多看热闹地人,只要大家一人一句地指责这些小流氓,他们的气焰也不至于这么嚣张啊!
唉。社会风气要是不行了,就会出现这种好人怕坏人的现象啊。这就是叫做邪气反过来压倒了正气。
“哈哈哈。没想到‘雷锋叔叔’又回来了?!哈哈哈,你们几个还不为‘雷锋叔叔’鼓个掌吗?”那个家伙阴阳怪气地鼓着掌,他身后地那几个小流氓也嘻嘻哈哈地拍着手瞎起哄着。有两个还打起来尖锐的口哨。
“好,既然你要学雷锋,那哥们儿也成全你。我们几个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和这位漂亮地小姐过不去。啊。她在下车的时候,把我兄弟进口的一副眼睛给摔破了,也就是几百块钱地东西。让她赔钱就行了,这个不算我们过分吧。可她反倒说是我们故意碰到她身上的,还说我们是耍流氓。‘雷锋叔叔’,你说天下还有这个道理吗?小三儿,你把眼镜拿过来,让这个‘雷锋叔叔’看一看。他既然要管,那就得给他也摊上一股子了。就让他把你的这副眼镜的路费给掏了吧。反正也就是千儿八百块钱的事情。他掏得起!你还不快过来谢谢人家!”那个小流氓头越说越起劲儿了,那个得意、猖狂呀,让吴永成看得简直是恨得牙痒痒的。可人家还没有动手,自己只得再忍一会儿。自己毕竟快是个县处级干部了,哪能先动手哪?!还是采取正当防卫比较合适!
“你们胡说!分明是你们几个拿着一副破眼镜,到处讹人。我一点也没有沾上你们。你们这些小流氓!”那个女子从吴永成背后站出来,指着他们几个怒叱道。
骂得好!吴永成心里暗暗为这位姑娘的勇气叫好。他也知道自己这是碰上了一伙儿平时里设局敲诈、勒索地小流氓了。他们干地这些事情,也叫“碰瓷”。以眼镜作为道具。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已,后世展到碰假古董、碰车、碰人的耳朵等等。
“小贱x流氓来的,可不是我们哥们儿几个欺负她的。免得这个‘雷锋叔叔’又说我们欺负女人。来,小贱x,就让我这个流氓哥哥来教你怎么和人说话。”那个小流氓头孩是有点怯乎吴永成的大个子,极力避免和他生正面冲突,又冲着那个女孩扑上来。
有吴永成在跟前。哪能让这个女孩吃亏呢?
“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到派出所去说的清楚,干么非要动手?!”吴永成向前跨了一步,又挡在了女孩地前面,那个小流氓的手,被迫停在离吴永成脸不远的地方。
“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个小流氓恼羞成怒了,一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子,一下子抵在吴永成的胸前:“别说你是个假雷锋了,就是今天真的来了,我也要让他见点血。现在不是他们的那个年代了。嘿嘿,没有听说‘东风吹、战鼓擂,现在的人们谁怕谁’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见拿出刀子来了,有一些人马上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看着流血事件就要生了。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小流氓的刀子刚抵在他胸前,他一顶,上身稍后仰,只听一身惨叫传出去老远:“啊呀。我的妈呀,我的老二呀……”
不少看热闹地人吓得把眼睛也闭上了,可是等再睁开时,只是看见倒在地上惨叫的,却是拿着刀子瞎比划的小流氓。而那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你们几个是死人哪!那小子顶在了我地老二上了!还不快把那小子也一起收了!”小流氓头儿弓着身子、痛苦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吼着。
那几个小流氓们这会儿才知道他们的老大到底是被伤在那里了。几个一声喊,分别从怀里掏出小刀子,骂骂咧咧地围过来。
不错,吴永成的那一下,的确是恶狠狠地顶在了那个小子下面的子孙袋上,也难怪他叫的就跟阉猪似的。
这会儿他看见那几个小流氓们也都围上来了,不慌不忙先退一步。转身欲先把身后的姑娘安顿一下,别让她在混乱中再受点伤什么地。
可是一转身,吴永成却现那个姑娘已经不见了。再往远处一看,嘿,快跑到J省大学门口的那个背影,可不就是她吗?真是郁闷,怎么她居然会是那种人哪?虽说也不指望她能帮着打架什么的,可你就是站在这里,帮个人场,那也不错呀!起码吴永成就是拼起命来,劲头也足啊!真他妈地知人知面难知心呀自己还准备在美女面前大大地露一手哪。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情况,真那个那个……
就在吴永成无比气愤的时候,那几个小流氓骂骂咧咧的扑了过来。吴永成一转身,也没有多费什么劲儿,肘击、膝顶、足踢,只有几个照面,就把那几个小流氓整得爬了一地,手上原来拿着的那几。一个角儿也没有被碰了一下。
“张科长,就是前面的他们那几个小流氓。快把他们抓起来、扭送到派出所去。”
吴永成瞪着站在稍远处的流氓小头目,正运气准备也给他最后一记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熟悉地女性的磁性声音。
猛然转身,吴永成看见自己原以为跑了的那个姑娘,气喘吁吁地领着几个保卫人员赶来了,她跑在最前面。由于跑得急,头上有几缕头也耷拉在眉间,她也顾不上去收一下。
“这位同志。你没有受伤吧?你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啊?!我要到你们单位,去给你送表扬信。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个姑娘看着学校保卫处的工作人员,在抓捕那几个小流氓,也就放心了。她转过身子,激动地握着吴永成的手,两个眼睛向吴永成放着电。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别地,你也就不用问了。我得赶快走了。再见。”吴永成再次表现出他那谦谦君子的风度,微笑着度姑娘道了再见,施施然走了。任凭那个姑娘在身后一个劲地叫喊,也强忍住没有回头。
施恩不图报,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优良传统啊!尽管吴永成的心里,对那个姑娘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
“哎、同志、同志,你别着急着走啊!哎,同志……”那个姑娘一直在吴永成后面喊着,并且还追了几步,后面保卫处的一位同志把她叫住:“文老师、文老师,你也得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起去一下,还得需要你和民警同志介绍案情呢!”
那个文老师也只好停住了脚步,看着吴永成渐渐地远去了。不过,她看见吴永成是朝着党校方向去的,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嘴角上露出一丝笑意:“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第二天一早,吴永成就提着一堆换下的脏衣服,去市区找他的二姐去了。他来了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去他二姐在省城的家里,顺便也再看一看自己地儿子和李琴。
……
一直到了晚上六点多,吴永成才从三姐和李琴住的那里,回到了学校自己的宿舍。因为晚上七点他们还要上晚自习。这个旷课的事情,吴永成是绝对不能干的。不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嘛,再怎么枯燥,也得咬着牙坚持下来啊!
“小吴,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去过J省大学啊?”吴永成刚一进门,同住的高岗就问他。
“是去过啊,我去那里的图书馆借了几。怎么,老高,你有什么事情吗?”吴永成对高岗的问话觉得有些摸不着调,他此时的心思,还在今天一天那边的天伦之乐中,魂魄还没有归窍呢!
“学校保卫处陪着附近派出所的干警们来过,说是要找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了解一下昨天下午生在J省大学门口的一件事情。根据他们派出所同志的描述,门卫就把他们引到了咱们班,来问了一下,说你的个子在全校也是出了名的,先看看是不是你。对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老师也跟着,听他们同行的人称呼她是文老师。你认识吗?”高岗把当时的情况,细细地吴永成讲了一遍。
“奥,我知道了。可能他们明天还会来的。”吴永成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这是那个昨天被他救的姑娘找上门来了,没有想到她还是一位老师,难道说是J省大学的老师?看她的年龄,也不像呀!还姓什么?姓会不会跟省委副书记文有关系呢?“文”这个姓氏在他们北方可是很少见的,要是真能跟文扯上一点关系的话,那他以后的展……
“小吴,走吧,该上晚自习了。这个事情明天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