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深深地被刘清同志这种高的政治整人手段,而感到佩服不已。
我们的老祖宗们太伟大了,他们怎么就能创造出这么精美绝伦的文字,相同的一件事情,却完全可以用另外一个意思来表达,而让人听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这也可能就是一种政治语言吧。
怪不得一位了解中国人历史的外国人,撰文这么评价我们国人: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一群中国人是一群虫。言外之意,不是中国人不行,而是有的工夫,他们全搞了内讧了!
吴永成也为国家有刘清这样身居要职的领导,感到深深的悲哀:真是“抓工作是外行,搞内讧是内行”。
这也许是“文革”十年期间,给历史留下的纪念吧。反正现在流行不管有什么错误,事后总结教训时,都有把它们算到“文化大革命”、和**、“四人帮”头上的习惯。
“小吴呀,‘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劝你再和刘秘书长好好地谈一下。当然。我并不是不同意秘书处领导们的决定,而是觉得以后无论你是在这里好好地工作、还是继续想有这个调走地念头。有些误会、或者说1t;在我地印象里,你不应该是一个固执的年轻人嘛!”薛力一语双关地对吴永成说。对于吴永成和刘清之间的故事,他要比别的办公厅领导们知道的多。毕竟他原来就是吴永成的领导。至于刘清和渠月莲之间地隔阂,那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只不过谁也不去捅破那张纸罢了。
事不关己,二傻子才会那么做呢!
吴永成听从了薛力的指教。在上班的时间,去刘清秘书长的办公室去过,他觉得都是成年人了,彼此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什么话应该能说清楚。刘清既然作为一个正厅(局)级的领导干部,修养和素质,那就应该比一般人要高许多啊!即使自己有什么过错,他也不可能和自己这个普通干事斤斤计较。
“刘秘书长,我是五处的吴永成,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一谈。”吴永成等秘书长办公室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这个时机也真难凑。吴永成足足在门外等了三个小时),敲门进去、先做了个自我解释。他怕人家秘书长贵人多忘事。记不住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干事。
“吴永成?恩,有点印象。你就是那个提出来要调走的小伙子吗?你们五处地处长没有把我们的决定告诉你?”刘清好象压根也不记得因为这个吴永成,让他在省委大门口受了杜三儿一通抢白地事情。他听了吴永成的自我介绍,微笑着摘下老花镜,示意吴永成走近点说。
“刘秘书长,我的实际困难是这样的”吴永成见刘清对自己的态度很和蔼。内心里鼓起了一些勇气,想进一步阐述自己要调走的理由,当然,还是主要以女朋友在外地这个借口,工作不顺利那是万万也不能提地。
刘清伸出一只手,制止住他:“如果你还是想要和我说你申请调动工作的事情,那就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是我们秘书长办公会议集体讨论决定的。那是组织集体研究的决定。你找我个人是没有用的。啊!你以后也不用找任何人了,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回去好好地安心工你还年轻嘛,不要把以前犯的那些错误当成包袱,只要改正了错误。还是大有前途的嘛!好了,你回去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你们的处长,他作不了主,还有分管你们处的办公厅副主任嘛,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找分管办公厅地马副秘书长。秘书处这么多单位、这么多人,大家谁要是有了什么事情,都来找我,那不就乱了套了啊?!年轻人,做什么也得有个程序,无政府主义可不好啊!”
就这样,吴永成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完,被刘清和颜悦色地“请”出了他的办公室。
真窝囊啊!这是他妈地什么穿越人生啊
吴永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狠命地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想道:“自己这是做球的甚的营生凭着自己拥有的先知先觉,干什么生意不了大财呀?犯得着跑球到这里、受这些们的鸟气?真是他、这是为了个啥呀?现在国家政策也已经放宽了许多,允许个人在一定范围内,办实业、搞实体,实在不行,就是回到鱼湾村当农民,也比在这里过得潇洒多了!管球甚的远大理想,这会儿的社会环境,和陈大叔那会儿的政治背景差得多呢!他也是一那个时代政治的产物呀,要不然中国当时八亿多的农民,比他强的多了去啦,为什么就是他一个人和他的那个小山村,能脱颖而出、红遍全国哪”
唉,时也、运也、命也!!
办公室里的同事李林和魏源倥,也知道吴永成这几天心情不好,尽量有什么杂事也不打扰他,诸如打扫室内卫生、提开水之类的活,他们早早地来了办公室就干了。就是和吴永成有着很深怨念的何平,这几天也安静多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吴永成冷嘲热讽。大部分时间不知道他钻到哪里去了。他也怕在这个时候,自己出言伤害吴永成,引起李林和魏源倥对自己地反感。中国人毕竟最同情的是弱者。
“吴永成,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个姑娘找你,这会儿正在大门口呢!”李林放下手里地电话。告诉吴永成。
,什么?大门口有个姑娘找我?奥,我知道了。”断了吴永成痛苦的思绪,会是谁来找自己呢?难道是冯霞?
吴永成直起腰来,使劲地用手干擦了一把脸,极力想使自己的精神振作起来,心里一边猜想这会是谁呢?
不可能是冯霞!她要是来的话,应该会和自己提前打招呼的,也好让自己前去接站啊!三姐和李琴她们两个,一般是不会到这里地。有什么事情,她们也是通过电话和自己联系。不过因为近期她们对手里的生意已经上了手。基本上不像刚开张的时候,事事向自己请示了!
难道会是自己的四姐吴永丽来了?那也不可能啊,前天吴永成就自己现在遇到的问题,通过电话向吴永丽诉苦,吴永丽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在电话里尽量安慰他。要好好地工作,和领导们摇出好关系等等。她现在也只是北京众多官吏中的一个小副处级干部,她能给远在J省的弟弟帮上什么忙呢??
“噫,胡丽,是你啊!你、你,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你今天是到这里来出差的吗?”来到省委大门口,看见来人,吴永成一下子就楞住了,思维也好象短路了似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为什么我就不能来看你?难道我非要是出差才能来吗?”胡丽调皮地反问他。“怎么,不欢迎我来看你?那我现在马上扭头就走!”
“哎、哎。我那里敢不欢迎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快,请进,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下,中午我请客!”吴永成连忙给胡丽办理了入门手续,带着她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不时侧过头细细端详眼前地胡丽。
没错,和自己相跟着一起走的地确就是曾经满脸稚气的胡丽,原来鱼湾村里的播音员、后来在吴永成的培训下、郭天明的扶植下,成了梁州地区电视台第一位电视主持人的胡丽。
可现在地这个胡丽,和以前鱼湾村里的那个胡丽,在衣着、气质上,简直有着截然的不同。
只见她身穿一件米黄色的风雨衣,睫毛又长又翘,脸上原先一直挂着的胆怯的表情,被一种无意识的、略带点骄傲的微笑所代替。束腰的风雨衣,把已经育成熟的胸部,显得更加突出。
“你一个劲地盯着我看什么呀?没见过我呀?”胡丽冲着吴永成嫣然一笑,佯作嗔怒地样子。
“我是奇怪,你只要拿出你的工作证,到大门口登记一下就可以进来了,为什么非得我下楼来跑这一趟呢?几年不见,就非得我下来亲自迎接你这个大主持吗?!”吴永成没话找话地打趣她。见到好久未谋面地故乡人,吴永成原本郁闷的心情,现在变得好多了。
“嗨,我哪敢要你吴大书记亲自下来迎接呀?我现在不是在咱们的地区电视台上班了。前几天,才被调到省电视台。原来的工作证已经被收回了,新的还没有来得及办哪!”
“什么,你调到咱们省的电视台了?还是来当主持人吗?”吴永成惊讶得停住脚步,问胡丽。他没想到这个当初连在鱼湾村播音的勇气也没有的乡下小姑娘,现在竟然能到了省城这个竞争十分激烈的省电视台工作,这不能不算个奇迹呀!!就不知道她是凭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刻苦精神,被省电视台相中的,还是
胡丽好象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涨红着脸说:“我可是靠自己工作努力,才到了省台的。你可别又胡思乱想,再搬出你的那一套人心险恶的歪理来。”
看来胡丽还记得在她临到地区电视台时,自己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吴永成感到一阵阵的欣慰。这说明胡丽同志还能时刻提高警觉、起码现在为止,还没有遭到某些色棍们的糟蹋,而成为娱乐行业潜规则的受害者。
这可能也是男人们普通存在的一种心态:即使他得不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或者说压根就不可能属于他),他也不愿看见这朵鲜花,被别的什么人糟蹋。或许这也是男人们骨子里、潜意识中的、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在作怪吧。
说话间,他们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吴永成的办公室。
“吴永成,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嘿,真漂亮啊!”李林看着吴永成这会儿的心情不错,还相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站起身来和他们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胡丽。”胡丽不等吴永成开口辩白,落落大方地朝吴永成的三个同事问好。
这么漂亮呀!何平那小子看得眼睛也直了,心里又开始嫉妒:这个农村娃好艳福呀!这是他从哪里勾搭上的呀?
“来,胡丽,这是我的办公桌,请坐。”吴永成在大家的注视下,把胡丽带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给她到了一杯水。
“你好,我是何平,是吴永成的同事。请问,你在什么单位工作呀?”何平走过来和胡丽搭讪着。
“胡丽,咱们地区又有什么人事变动?”吴永成没给何平任何机会,他不想这条色狼拈上胡丽。胡丽也没顾得上搭理何平,兴致勃勃地和吴永成谈起了他们地区的一些事情。
何平讨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然离开了他们。
胡丽告诉吴永成,郭天明已经是梁州地委的书记了,他们公社原来的书记任力现在也一步到位,有一个县委书记,一跃而成为梁州地区的行署专员。
其实胡丽说的这些,吴永成早就知道了,甚至在还没有下他们的任职文件前,他已经清楚了。呆在省委办公厅,每天打交道的就是这些内容,他哪能不知晓?他不过就是找个借口,乘机摆脱何平对胡丽的纠缠罢了。
吴永成还想再问胡丽关于村里的一些事情,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吴永成,你够清闲的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