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看在眼里,心底嘿嘿直笑,老家伙,看你还摆着那副脸,现在怎样,还不是被老夫的弟子征服了。不过,那小子手段也太多了点,不知道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
哼,以前都不见把这么好的东西献给老夫,实在是该打。
“哒哒哒”
郭嘉又回来了。
这次是戏志才去开的门,秦峰好像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依旧用水琳茶碗。
郭嘉一进门,里脊发现了异常。首先就是郑玄最明显,他不在装模作样地闭着眼,好像很陶醉。荀爽也是,老脸上有了一丝红光,明显不似刚才。
还是老三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两尊神解决了。
不过,毕竟是酒鬼,鼻子很灵。
努力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
“这······”
刚想说话询问就被戏志才堵上了嘴,不过还是发出了声音。秦峰睁开眼睛,放下水壶。
然后用麻布揭开茶盖,顿时一股更加浓郁的清香散发开来,比起刚才,这香味密了很多。几人都盯着秦峰,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二哥,过来,把壶给我。”
可是手伸了半天,没有见水壶,秦峰转过头看去。
郭嘉明显还在享受这香味,没有反应过来。
到是戏志才眼疾手快,夺过水壶,就递给了秦峰。郭嘉这才发现自己的窘相,有点脸红。
不过,秦峰现在没有想那么多,他记忆里有一种泡茶的方法,比起汉朝的煮茶高明很多。现在要摆平这老头,泡茶就是一种好手段,他不信这老家伙还能装。
接过水壶,慢慢地倒水,细水长流。他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一只茶碗,不破茶魂。
“这叫‘三龙护鼎’,是为了不破茶魂,茶是有魂的。”
茶碗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几人不自觉的围了过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这时,香味儿也没有那么浓郁了,变淡了许多。
等待茶叶三沉三浮之后,秦峰轻轻端给荀爽。
“请慈明先生品茶。”
荀爽愣了一下,好在没有让秦峰尴尬,接了过去。
不过说实话,或许荀爽早就想要尝一尝了。郑玄在一旁点了点头,给了秦峰一个你厉害的眼神。
秦峰知道老师对自己没的说,又用一样的方法泡了一杯,端起茶碗给郑玄。
郑玄和荀爽现在的心思都在自己手里的茶碗上了,郭嘉三人被两老家伙自动无视。
戏志才可是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心底也佩服自己这三弟的能耐。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戏志才把郭嘉拉到了一旁,在郭嘉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话的郭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露痕迹地就往秦峰身边移动。秦峰也没有在意。他在想刚刚自己记忆里怎么一下就涌现了茶艺,难道这记忆在融合的时候不全,或是被尘封了?
“老三,不地道啊,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先孝敬哥哥们。”
“恩?”
秦峰回了神,转过头目光怪异的看着郭嘉。
郭嘉被秦峰盯得全身不舒服,他感觉自己被老大坑了,果然等他回头看戏志才,发现他在一边好笑地盯着自己。
“二哥,你说什么?刚刚小弟在走神,没听见啊?”
“呃,没什么,没什么真的。”
说着就要走开,不过显然来不及了。
“唉,二哥,不对啊。我怎么听见你说我不道义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绝对没有,三弟啊,你是不知道我那么在乎你,怎么会说你呢,一定是幻觉,恩,幻觉。”
“是幻觉?不会吧,应该是幻听才对啊。”
郭嘉发现苗头有点不对,不过现在只能附和秦峰,不然谁知道会怎么样。
“是,是,是,三弟说的不错,是幻听,不是幻觉。”
“恩,那就好。”
说完就不再说话,郭嘉愣住了。
“这就没了?”
“什么?”
“没什么。”
郭嘉自言自语,发现事情没有向自己预定的方向进展,呐呐退了回去。
现在再不扯到时候想扯就晚了,戏志才的计谋虽说没有成功,但是能把郭嘉骗了很不容易啊。可惜郭嘉不愿意说,秦峰也没办法。
“渍渍,好茶啊,老夫这么多年喝的茶都是些什么啊,这才叫喝茶啊。”
值此时,荀爽在一边叹气道。
郑玄也是一样,端着茶碗,摇了摇头。
“郑老头啊,看来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哎,你才知道啊!”
秦峰知道完事了了,什么问题都不再有了,所以又恢复本来性格。凑上去,嬉皮笑脸。
“那慈明先生不气啦?”
“气,怎么不气。你得叫我泡茶,还有,上次你在院子里和郭嘉说的,看样子你好像说的是一篇文章啊,是你的新作?快说来听听,说的我开心了,就放过你。”
“呃,慈明先生,上次你在听墙脚?”
“什么听墙脚,谁叫你们声音那么大,我耳朵又没聋,能听不见吗?”
“额,奉孝兄,我们声音很大吗,好想我们都很小心吧?”
郭嘉实在是无语了,这老三怎么老是喜欢找自己玩啊。可是看着荀爽那副样子,自己只能做小人了。怪不得刚刚放过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郭嘉那个郁闷啊。
“没有,我们声音好像是有点大。”
“额?是吗?”
“是的。”
“子风,好了。别耍杂了,到底那是不是你做的文章,时就说,好叫慈明先生指教你一下。”
秦峰也知道不能太过,过则不及。
“老师,慈明先生。那是一篇劝学,是这样的。”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