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股冲动,让他想要立刻奔下车去把那个可恶的女人给救出來;而他的理智又阻止了这股冲动。她是自己时刻想要手刃的女人,是自己的仇人。
他凭什么救她?
大汉们萎缩的笑声在这一片空间里回荡,冷焰心中的冲动愈发的强烈起來,手里紧紧的抓着**,时刻都等着冲动战胜理智,然后他好立刻出去将那四个大汉击毙。
因为用力过大,使得他的手不停的颤栗。脑中出现那张自信暴躁的脸,像个小狮子小老虎一样,狂怒又警惕,总是突袭他。
冲动胜利了,举着旗帜耀武扬威。
一只手正要去打开车门,放在车抽里的手机震动起來“嗡嗡”的响着。
他的手转了方向去拿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得他双眸晶亮。
“义父。”
“在哪里?过來找我。”对方的语气夹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让冷焰不由的往建筑那边看去。
“是。”挂了电话,黑色轿车缓缓的开走,冷焰的理智被义父的一个电话彻底的唤回。如果他救了毛义云,那自己将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酷刑,他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去承受自己不能承受的惩罚。
车子开到很远,心中还残留着一丝不忍,一丝狂躁,一丝想要回头的冲力。最后只好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小老虎,你欠我一次!”沙哑迷人的嗓音,邪魅的弯起嘴角,希望警察会來得及救她。
然而车子开过几条道后,他看见了一辆与他擦车而过的面包车中,几位严谨着急的男人,他弯了弯唇,脑袋亮光一闪。
与他们进行了交易。
相隔千里的新加坡,刘智贤刚刚从浴室出來。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上身**,白皙的肤色看起來很是滑嫩,精壮的肌肉让他看起來更显男儿本色,健硕的胸膛特别有安全感。整个配着那张脸,很容易让女人心猿意马,猛咽口水,如狼似虎一样想要冲过去引诱,被他按到,狠狠爱。
一条白色的毛巾披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撩起一角擦拭着半干的头发,穿着一双白色塑胶拖鞋踏踏有些急促的來到客厅,给毛义云设置的特殊铃声响起,那么定是她打來的。
唇间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立马按下接听键,温柔的嗓音浓浓的爱恋。“云,”最喜欢唤着她的名字。
那边安安静静,沒有听到预想的声音,刘智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禁再次开口:“云,在吗?”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连个呼吸声都听不见。眉宇不禁皱了皱,毛义云不可能打电话过來有不说话,难道是自己的手机出问題了?
沒可能,洗澡之前他还打了一个电话。刘智贤按下扩音,拿着笔记本在床上一边浏览文件,一边很有耐心的等待对面的人开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根本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不安,担忧越來越浓郁,坐立不安。
“云?”起身再次呼叫了一声,发现屏幕骤然亮起,有电话插,入进來。‘陈秘书’三个字跃入在上面。
是毛义云身边的那位秘书。
刘刘智贤毫不犹豫的接起,那边传來一阵阵轻泣声,带着浓浓的害怕与颤抖。刘智贤眉宇轻蹙,轻声的道:“陈秘书?”
“对不起……呜呜……刘经理,对不起。”对面听到他温柔疑惑的声音,口齿不清的迭声道歉。
“深吸一口气,好好说清楚。”刘智贤轻声说着,心里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对面的哭声让他愈加的躁动不安,却又努力的压抑。
“对不起……董事长,董事长出事了,呜呜……”对面的人听话的深呼吸,却还是止不住的哭泣、道歉,终于说出了要传达的话。
一颗心立即绷紧,双手握紧手机,声音凌厉起來:“什么事?”
“对,对不起……我,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陈紫函只会颤抖的磕磕巴巴的道歉,语不成声,最后声音逐渐的变小。
刘智贤直接挂断电话,看了看床头旁边立得直挺的闹钟,离最后一班飞往中国的航机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分秒不停的一边打电话让助理订机票,一边更换衣服。
刘家宅子一楼会客厅,刘智贤的母亲与一位长发飘飘知书达理的名媛淑女正聊得甚欢,忽见自己的儿子从楼上三两步走下來,唇微微张开,话还沒有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影子。一阵旋风一般开车驰往机场。
他多么想一转身就到了毛义云身边,那颗微微跳动颤抖的心,是如何的一种忧心。他是多么的害怕她会出什么事。
坐在有些空荡的飞机上,刘智贤忽觉心中一阵阵的闷痛,像是要喘不过气來一般,脑袋里满满的都是那张自信绝美的小脸。
很少有人会伤得了他心爱的强悍女人,但是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就不一定了。
酒店里,古浩阳正怀抱佳人,享受这男女之间的二人世界,白炽灯光下,那张俊逸英挺的脸泛着淡淡的冷意,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某一处。怀中熟睡的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睫毛轻颤,吧唧吧唧嘴巴扬起笑容,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古浩阳伸手拿过手机,上面的水渍已经干涸,看着因为侵过水而变暗许多的屏幕。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毛义云打來的。
挑了挑眉,按下回拨键,却一直沒人接听。
身体微微动了动,想要起身,腰间的那只细手更加用力的抱住他,一点都不让他离开自己身旁。
古浩阳有些不悦的看了看朱婷婷的睡颜。
胸臆间突生的那抹忧心,那抹钝痛,微妙得不可发现,一双眸子被灯光映得晶亮。一颗心空落落的跳动,空洞无力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却发现只有一团空气,带着朱婷婷身上香水味的空气。
他有种急切想要见到毛义云的冲动。
中国凌晨将至已久,经过四个小时的煎熬刘智贤终于下了飞机,前脚刚跨出机舱,手已经拿出手**开,拨通陈紫函的电话。
一室的黑暗,凉风从窗外吹进來,四周安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地面,失了魂丢了魄,毫无焦距,她的心里一阵阵的恐惧与自责愧疚。就连自己被人设计陷害,被潜规则时都沒有过如此的反应。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把正沉浸在某种困境中的陈紫函惊醒,隔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冰冷的手拾起地上的手机。
“好。”木讷的应了一声。无力的撑着房门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身体已经麻木了,无奈的再次跌坐回去。
缓了好半响才起身,颤巍巍的出门。
面对着秀美俊帅的刘智贤,这个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男人。青莲般的俊颜上冰霜笼罩着,雕刻的眉宇间紧紧的皱成一个‘川’字,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自己的身影,高挑孱弱的身影。
见到他的一刻,陈紫函的心似乎更加的脆弱了,沉寂下去的泪水再次决堤。
“怎么回事?”温柔的嗓音带着一丝僵硬,陌生的感觉让陈紫函愈加的害怕。
“对不起,是我,是我在云的咖啡里,下了药。她现在很危险,对不起……”低弱的声音,颤颤巍巍。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跟往日那位翩翩佳公子完全相反,什么温柔,什么绅士统统都不在,一只手如钳子一般狠狠的紧紧的钳住她的手腕。
“你说什么?你竟然下药害她?她现在在哪里?”凌厉肃杀的声音,愤恨无可抑制。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该死的,你最好祈祷云沒有事,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毫不怜惜的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宽阔冰冷的背影,坐上边上停着的白色小车,绝尘离去。
犹如一道惊雷迅猛的砸在脑袋中,生不如死,哈哈,她已经生不如死了,被愧疚被担心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根据手机里的追踪系统连接,刘智贤在益华集团的停车场找到了毛义云的手机,还有地上一大片碎玻璃。去调监控,才发现停车场内所有的摄像头都被人蓄意捣毁。刘智贤开着车子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疾驰。
心里的恐惧与慌乱让他失去了些许的判断力,爱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现在的害怕。
天色逐渐的开始泛亮,瞥见手机上下属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接起來。
“马上到。”短短的三个字,车子急速掉头。
昨晚有人报警,一场强尖案,下属根据这个线索找到了事发地点。黄泥地上两排车轮的痕迹,警察已经检验出车型,正好与毛义云的跑车吻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