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缠起来,小心长不大了?
“长不大要你管?!”皱着眉头便朝他冷喝一声,而后又是一声冷笑,“本宫向来便是十分讨厌胸太大的女人,知道为什么本宫讨厌欣妃么?因为胸前那一对太晃悠,走起路来太过摇晃而十分不美观,而且,后宫之中,那对玩意要是太大了,十足有勾引人的嫌疑,再说了,若是如欣妃那一般,缠胸布恐怕都缠不平了,本宫可不想暴露了身份,本宫的扮男人生涯还未结束,就这么大,挺好。”
“……”听闻她的话,凰音倒是愣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
通常哪有女子会同男子议论这个问题还议论得这般详细的?而且瞧她竟脸不红心不跳,全然不见一丝害臊窘迫,果真是扮男人扮的久了,一点女孩的样子都没有了么?
不过她的说法,倒真是挺好笑。
“胸大走起路来晃得厉害不美观?焉知阿瑾你说这话是不是嫉妒那位欣妃娘娘呢?”他心下觉得她有趣,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本着要气她的思想,他淡淡道,“不如,我把这大白馒头让给你垫垫?”
言罢,淡笑着朝她举了举手上的馒头。
不知为何,现在看她炸毛,他心情会相当好,而瑾玉果然也不辜负他的期望,面色一沉,快步上前飞起一脚——
“你这变态,去死!混账!”
“这就恼怒了?”轻笑一声,见她一脚飞来,他也不闪不躲,直到那一脚到了他跟前,他才腾起另一只手微微俯身顶住了她的膝盖,只是稍稍使力,她便再也前进不得一分。
“混账!”低喝一声,瑾玉见用腿不行,改用拳头,收回了脚一个倾身便是一拳挥出,而凰音见此一个迅速侧身避了开来,右手极快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瑾玉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他大爷,他掐的力道还真不小。
见瑾玉的招式有所凝滞,凰音轻轻勾起了唇,掐着她腰的手一个翻转改用成揽住,右臂稍稍使了点劲,便将瑾玉勾到了怀中。
他虽有些清瘦,力气却完全不小,再加上武艺上的优势与出手的迅速,瑾玉反应不及便撞进了他怀里,而后只觉有什么东西轻轻从脸上拂过,垂落到了耳旁。
她垂眸一看,遮面用的白纱已然被挑了开。
她立即抬眸,对上了凰音绝美惑人的眸子便是一声骂,“你这混账……”
“你换句话骂吧。”凰音闻言却是笑了,“我一直拿你这句话当作夸奖。”
瑾玉怒骂:“滚蛋!”
约莫是听的习惯了,如今听她骂自己,凰音既不恼怒也不会再反驳,揽着她腰的手未松,潋滟的凤眸扫过此时她未戴面纱的脸。
她的五官生的十分精致,平日里扮作男子自然是不会上妆擦粉,如今稍稍上了淡妆,便将姣好的容颜完全勾勒了出来,眉眼之间虽英气还在,施了淡妆的双颊却是多了几分女子的雅致之美,樱色的绛唇此刻抿着,桃花美目里头是常见的沉冷之色。
“阿瑾,其实你挺美。”他难得夸奖她,凤眸带笑,“只是这换上了红妆,臭脾气却依旧半分不改,若是能稍稍温柔点,想来那流传甚广北济四美及不上你了。”
“松开。”似是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她只是敛着眉头道,“你如今也知道我是女子了,就莫要做这些轻浮的动作,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拉拉扯扯?六殿下是不是忘了不久之前还将我扑倒在你房门口的事?”听闻她忽的说起了男女有别,凰音慢条斯理地道,“强扑了我不说,还……那事不用我说了,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头清楚,连你宫里的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据说私底下已经传出了你我断袖的流言……”
“谁跟你断袖。”冷笑一声,她抬手扶上他的肩将他狠狠推了开,这次凰音却是不使力了,倒是瑾玉自己,施力过大,挣出了他的怀抱险些就栽倒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转过头冷眼望他。
凰音见此,凤眸眨了眨,面上浮现一丝无辜,“是你自己使劲的,这回可怨不得我。”
瑾玉依旧横眉冷对。
“好吧,我的错。”似是有些无奈,凰音叹道,“我应该紧紧地抱着你,不让你摔倒的,我下回一定不松手,这下你气消了罢?”
“……”闭上了眸子定了定心神,压住心底下暴跳如雷的那股子冲动,再次睁开眼,里头已是平静无波。
这厮分明是故意要气自己,自己绝不能如他的意。
望了一眼那依旧在他手心里的馒头,她开口,声线淡漠,“馒头给我。”
见她这次竟不生气了,还管他要馒头,他不解地挑眉,“嗯?”
“嗯什么嗯?”如平日一般的蛮横,她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馒头,低下头,张开了口,拿起馒头就往嘴里送——
凰音见此竟难得地被惊了一下,见她真是要吃,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别吃!”
瑾玉见他拦着,空着的另一只手抬起拿过了被他擒着的手中的馒头,而后往身后一藏,抬眸望他敛着眉道:“你究竟想怎样?”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么?”听闻她的话,他潋滟的眸子微眯,“这个不要吃,给我。”
瑾玉自然不听他的,只冷哼道:“我吃个馒头你也有意见么?还是说你现在穷得馒头也买不起?”
凰音道:“你明知道我拿它还有用。”
还有用,垫胸用?
瑾玉心里暗笑,这馒头已经不成形状了,再拿去垫胸,真的可以用么?
“我饿了。”她道,“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先前有些困倦睡了一会儿我让珍惜不要叫醒我让我自然醒,谁知这一睡便睡得有些长了,错过了晚饭时间,我们不吩咐自然也没人送过来,这你也该是知道了,现下已经过了子时,你觉得我饿了很奇怪么?”
言罢,白了他一眼,“莫要忘了我还有伤在身,如今非但没有补品吃,连吃个馒头你都要干涉。”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眼下这个时辰大家都该是睡了谁还有那个闲工夫给她做吃的,能果腹的也就只剩下手中的馒头了,虽说被凰音拿去垫了胸,但这厮向来好干净,这馒头应该也是挺干净的。
见她说的也认真,凰音自是信了,却依旧没有改变主意,只道:“你可知这雅芳阁附近都没有卖馒头的地方?你若是把它吃了以我现下这身打扮岂不是连门也出不去了?再说这馒头也有些硬了,拿来罢。”
他说的也在理,但她并不想因此就给了他,他损她的时候可有口下留德了?心中起了报复的心思,她勾了勾唇,身后的手依旧不拿出来,“本宫凭什么妥协你?”
“真不给我?”他轻笑,笑容却不带一丝温暖,正如同真实的他,让人不可捉摸。
瑾玉也只是笑,“你听过六皇子轻易妥协过他人么?向来都是他爱怎样便怎样。”
“那你就觉得,我好说话了是么?”唇角轻勾道了这么一句,下一刻便是迅速出手探到她的身后,瑾玉早有防备,一个侧身便躲了开来,凰音也是手极快地一个翻转,扣上了她的肩头,就要把她的身子扳过来。
瑾玉的力气与功夫都不敌他,也因此,更是不想让他得逞。
总仗着功夫好欺负人是么?即便她不如他,也决不让他!
这般想着,桃花美目中有冷光一闪而逝,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头,她便低下了头,张口咬上了那莹白如玉的手,尖利的牙齿嵌入他的肌肤。
不是第一次咬他,因此此番下口没有犹豫,仿佛已然习惯了一般。
再次尝到了他血液的味道,竟是觉得心情分外畅快。
手腕处的肌肤骤然生疼,望着身前女子咬着他的手,他怔了一瞬后便是脸上忽然起了笑意,也未见他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道:“阿瑾,真是不能对你太客气。”
正啃着他的手的瑾玉听闻他这么说,口间未松,心下冷哼。
客气?呵,他对她还算是客气么?
才这么想着,下一瞬忽的感觉口中咬着的肌肤在一瞬间降了温度,她微微讶异,再接着,只感觉唇齿所触及的地方愈来愈冷,渐渐地竟冰冷得彷如结了冰,令她牙齿都有些忍不住打颤,口中不自觉松了几分。
怎么回事?
正郁闷着好好的手怎么忽然便比死人还冰了几分,下一瞬便觉得有一只手搭上了她另一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往前狠狠一带,力道之大,令她的鼻子撞上了身前人的肩头。
他本就长得比她高,二人这么一撞,疼的自然是瑾玉的鼻子,有些恼火地要抬头,然不等她有所动作,凰音被她咬伤了的那只手被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他的凤眸里倒映着她唇上还残余的血渍,他忽的轻轻一笑,惑人的凤眸眯起,温柔而危险。
“你……”瑾玉才想说话忽的便觉得那扣着她肩头的手下滑到了她的腰间,她才想着挣脱,那手便收紧了几分,带着她整个人一个翻转——
身体被人带着旋了好几圈,而后只觉得又被人带着整个人往下一倒,坐到了一片柔软之上,紧接着,黑色的身影罩了下来,她抬眸,正对上一双冷若寒潭的凤眸。
凰音一手揽着她,一手搭在她肩上,将她往后一推——
他把她摁在了大床之上,她的背正抵着床壁。
她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的血好喝么?”轻柔的语调响起,而后他倾身过来,绝美的脸庞靠到了她面前,与她鼻尖相抵,“让我自己也尝尝可好?”
她微微一怔。
下一瞬,他的唇落下,附在她的唇上,辗转几番之后,他伸出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形,顺带也将她唇上的血渍悉数舔去。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腰肢被牢牢地钳制住,她抬手想要推开身前人,但对方虽瘦削她却仍是一分也推不动,身体反抗不得,她便将头别到一边。
凰音自然不会让她如愿,眼见那精致的桃花目中隐隐有怒火气,他不甚在意地勾起唇角,而后钳制住她肩头的手再次扣上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扳回来,继续——
“滚!唔——”骂人的话还未说完便是又被夺去了呼吸,她的瞳光瞬间冷敛,眉眼间染上了怒意。
他倒真是不怕,不怕被她咬死!
思及此她也不反抗了,张开口又要咬人,但凰音觉察到了她的意图,便不会再让她得逞,他魅眸一眯,揽着她腰的手往上一移,指尖触到她的墨发,立即勾下了几根往下一扯——
瑾玉本是要故技重施,哪知头皮乍然一疼,顿时敛起了眉头倒抽一口冷气,也顾不得嘴上了,如此便给了凰音机会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尖触及她那躲无可躲的舌,强硬地深吮,有些生涩,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一个并不温柔而又带着惩戒意味的吻。
唇齿间尽是唇舌交缠的甜腻感,望着眼前的人,瑾玉眸中却愈发冷冽。
她不是十分保守的人,不会排斥两厢情愿的亲吻,却相当排斥——被强吻。
他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眸光冷冽,自然知晓她是生气了,但他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咬他,挑衅他,他若是不给她点回礼,便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撞进那双桃花目里,他的眸变得幽深,他轻轻松开了钳制着她纤腰的手,不出所料地看见她眸光里的诧异。
她定然在想,自己怎么可能因她眼神的威胁便妥协。
瑾玉却是是这般想的,正当她以为凰音会放开她的时候,却忽有微凉的指尖触上了她脖颈的肌肤,而后,她便感觉那手指探入了右边衣领之下,将她右肩的衣料倏地往下一扯——
猛然有一阵凉意袭向了肩头,她吓了一跳,终于完全无法按耐住怒火,使劲全身的力要推开身前的人,不想,下一刻,那人却自己起了身,一个轻跃下了床。
“吓唬你的,以后脾气别那么硬。”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凰音站在床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袖,也不看身后的人。
忽有物体划破空气的身体自背后响起,有物从身后袭来,他转身抬手一接,将那被瑾玉砸过来的馒头接住。
瑾玉早已整理好了衣衫,见他转过身,当下便是抬手朝门的方向一指,斥道:“滚出去!”
见她似是真的气得不轻,凰音也不再惹她,反而很是听话地转身朝门那边走去,而后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在屋里别乱跑,我去给你弄吃的。”言罢,将手中那白馒头往怀里一塞,而后闲然地开了门踏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便只剩瑾玉与昏睡的珍惜,冷睨了一眼那房门,瑾玉抬手狠狠地蹭了蹭唇角。
就当被狗咬了!
窗外头的雨依旧未停,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膜,一抹疑问忽的在脑海里浮起——那家伙没有带伞,就那么出去了?岂不是要淋雨。
这样的想法才出来了一瞬,而后她便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他既然能那么直接出去,哪像是顾忌着这雨天的样子。管他那么多作甚?这雨下着还好呢,最好淋死他!
如此这般恨恨地想着,而后她将背往后一仰,靠上了身后的床壁闭目养神。
雨夜里冷风瑟瑟,树影婆娑带上了几分阴森之感,遍地流淌的雨水中,有黑色的裙摆曳地被雨水沾湿,冷月之下,一道妖冶窈窕的黑色身影行在庭院之中,被雨水打湿的墨发有雨珠流淌而下,妨如夜里出行在雨夜中漫步的勾魂使者。
然这样的雨夜,出来晃悠的却不只他一人,他只迈出了几步,便听到耳侧传来了几道模糊人声,他顿住了脚步,下一瞬,身形在雨中快速掠过,如鬼魅一般转瞬之间遍消失在庭院之中。
“少爷,雨这么大,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在雨夜之中几乎能被雨声淹没。
“事还没办完便想回去了?本少告诉你,今晚不将这几只蛇装完放到那姓萧的屋子里,你就别想睡觉。”男子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狠辣,“萧九月,本少还没惹你,你便敢来先惹我,呵,今夜便先拿这些蛇好好招待你,若你明儿还有命出房间,本少再陪你慢慢玩。”
雨水的淅沥伴随着男子阴狠的话语,传入夜色深处那人的耳中,潋滟的凤眸中划过一抹讥诮的笑意。
月黑风高夜,果真是适合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
惑人的眸望着那烛火通明的屋子,无边的黑夜中那一片火光亮色分外扎眼,里头一对正筹划着害人之事的主仆还未离去。
那是雅芳阁的后院的厨房。
如雅芳阁这样的地方,厨房里应当是食材齐全,至于蛇么,想来是用来当药膳或是煲汤用,大半夜的趁众人熟睡来厨房捉蛇,真是——打扰了他的兴致。
凰音望着那厨房里的人影,眸中划过嗜血杀机,他难得起了兴致要用的地方,不允许别人占着。
视线一转,落在搁在门口的纸伞之上,他迈步缓缓地走上前,光袖之下的手直接伸出将那伞拿了起来,而后,撑开,将自己与雨水完全隔开——
雨水打落在纸伞上的声音分外清晰,立刻便惊扰到了厨房内的二人。
“谁?”厨房内,华服男子本是看着下人捉蛇的眼倏地一凛,阴狠的目光猛地射向门口,却在下一瞬募得一愣——
站立在门口的那抹黑色身影打着他原先搁在门口的纸伞,以侧颜对着他,屋子的烛火打在那人雪肌之上,如白玉一般泛着莹润的色泽,最醒目的还是那眼角上方的曼珠沙华,鲜艳的红在暗夜里绽放着妖娆魅色,那被雨水打湿的墨发顺着肩头垂到了胸前,如羽扇一半的长睫卷而翘。
他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也忘记了说话。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撑伞之人也不回头,只是将伞微微向下一压,遮住了侧容,却未遮住精致地如玉雕般的下颌。
但很快,屋内的男子也没得欣赏了,那撑伞的美人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走了开,也顺带把伞带走。
“站住!”屋内的男子朝她的方向喝了一声,而后疾步掠出了厨房。
“少爷!”那拿着麻袋装蛇的仆从见男子跑出了门,不由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命下人在厨房里捉蛇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岳二公子岳炀,奔出门之时,他听到了身后仆人的叫喊,却没功夫搭理他,而是寻着那道撑伞的身影。
奔入雨中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抬眸看到了最前头那撑着纸伞的人,纸伞的把被那人斜握着,遮去了大半的背部,他只能看到那纸伞之下黑色裙装曳地,被雨水打湿了下摆。
岳炀面上欣喜,缓缓走近,笑着道:“姑娘,不问自取可是不好的行为,你若需要伞,大可与我直说。”
他脚步未停却是轻缓而不急切,只怕唐突了佳人,而他自然也看不到前头的人背对着他的那双眸子冷若寒潭杀机四溢。
“在下岳家公子,敢问姑娘是何人半夜出门?”他心里只想着能出现在这雅芳阁后院的想必就是参加夺珍会的女子,雅芳阁的几位花魁他都有耳闻或者见过,她绝不是任何一位,却绝对胜过任何一位。
岳家公子?寒潭般的眸子听闻这句话划过一抹思虑。这家伙竟是岳家的人?
下一刻,眸中的杀机悄然褪下,若是岳家的公子,今夜就饶他,且留给那位殿下自己解决吧。
想法一定,他的身影倏然疾掠而出,不消片刻便消失在庭院。
“等等!”岳炀见前方的人离去,不想那速度竟如此之快,他忙掠步追赶了上去,却是再也见不到她的踪影了。
他绝不认为是见到了传说里的阴鬼,想来是对方身手太好,以致于他来不及再看对方一眼。
有些懊恼地望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后便是转身甩袖回到厨房。
“少爷,你这是?”那仆从已经将蛇装入麻袋中捆扎好,却看着岳炀一身湿衣地走了进来,不由瞪眼,而后想起方才他一下子奔出了门,便问,“可是我们的事被其他人发现了?”
“应该是没有。”横了那仆从一眼,岳炀回想起刚才那美人的侧脸,连看也未看厨房里一眼,八成只是捡伞去用的,这一刻他忽然有些遗憾为何她当才不看过来呢,这样他便能更加地看清楚她的脸了。
“那少爷刚才为何急急忙忙地跑出门去?”仆从不解。
岳炀听他这般问,脑海中又浮现方才门口那人的身影与侧颜,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少爷我看见了一只美得不可思议的妖精。”
仆从听得一愣一愣。
岳炀看见了他脸上的不解,也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你给我留意一下最近雅芳阁里有没有出现过一个黑衣美人,眼角处画着花的,或者找人打听下也好,若是有线索,本少重重有赏。”
顿了顿,又道:“走吧,放蛇的时间到了。”
将厨房里头的蜡烛熄了,又将厨房的门掩好,主仆二人这才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到了门前,将那门轻轻推开,重新点了那被熄了的烛火。
待那门再度被合上,一道青色劲装的身影落在了屋檐之上——
常宏站在屋顶之上把风,不多时厨房内便传来了些许声响,他悠悠叹了口气,而后寻了块瓦片坐了下来。
公子今夜可真是好兴致,来了望月这么久,想必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罢?
……
淅淅沥沥的大雨一直不曾间停,瑾玉听着外头的雨声,倚靠在床上,半丝睡意也无。
先前睡了那么久,再加上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让她睡觉还真是睡不着了。
耳中全是屋子外头的雨声,瑾玉只想若明日还是这般下着岂非夺珍大会要推迟,那厮出去了那么久还未归,也不知有没被淋成落汤鸡。
他说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心下冷哼,这个时辰,加上这样的雨天,大街之上定然是没有吃食可买,绝大多数店铺应该也打烊了,他若是去厨房找吃的,应该只剩下残羹剩饭了。他若真是空着手回来,她即使空着肚子睡觉也绝不再抢他的馒头。
说到饿,这倒是令她十分无奈的,若是前世,只要在有水源的情况之下,她饿个两三天基本不成问题,但自从上了这东方瑾玉的身取代她之后,过的日子只能说是太好了,锦衣玉食,再加上东方瑾玉原本身体便娇贵,哪怕是换了她继承了这副身体,也再没有以前的体质了,否则,她又怎么会抢凰音的馒头,还因此和他大打出手,最后——
这混账王八蛋!
心里又暗自咒骂了他一句,而后又想继续闭目养神,哪知才磕上了眸子,屋外原本是雨水淅沥的声响中忽的多出了缓慢的脚步声,她睁开眸子看向房门口,难不成那家伙回来了?
“吱”一声,古朴的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高挑的黑衣美人端着一个托盘步入房内,而后转身将门轻轻合上。
瑾玉望着他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东西,眸中讶异,“这个时辰,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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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要做实验报告,尽力更到这儿,不交作业是要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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