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不远处一个偏僻而宁静的村落,不久便听到一群孩童嬉笑声。
姬嫒终究是脸皮薄,不敢让人见到两人此时的模样。便要濮阳淮将自己放到了地上来,尽管大腿内侧处痛得她直拧眉头,可还是紧咬着牙关,一手扶着他的臂膀慢慢上前走。
濮阳淮看她好半天才挪了那么两步路,不得不硬着头皮,右手穿过她的腋下,半架着她的身子,两人亦步亦趋地走进了村落里。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暂时收留两人的人家,便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大汉给抓了个现行,正是牛高马大的魏伟领着先氏的二十多名家仆闻讯赶了过来。
魏伟二话不说,便叫人上前将濮阳淮给反绑了,又叫两名女仆看紧了姬嫒。等到知道她腿上受伤了之后,要不是先轸之前早有吩咐,更是恨不得将濮阳淮生吞活剥了。
村落里的人见到濮阳淮、姬嫒一对金童玉女似的两人被他们给带走了,从那些下人的口中,也证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测,两人果真是有私情,事败之后,想要私奔,不成想还是让女方的家里人给抓住了。除了对两人可以预想得到结果感到惋惜之外,也多了一些闲言碎语。
书房中先老爷子、先轸、先且居,听说魏伟带着濮阳淮两人回来了,登时神色一喜。
姬嫒自然是立马便服用了解药,又为她弄了一些解毒的汤药,此刻已经安睡了。
先轸见到形色有些仓皇、憔悴地濮阳淮,尽管早已经给他松了绑,可是之前在秘道就累得够呛,而且为了演戏,这一路上并没有少受罪,有些激动地道:“这一次真是难为你了!”
濮阳淮微微一笑,道:“我来先氏山庄也好些天了,可以为山庄做点事也能心安理得些。”
先轸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喜又忧地道:“事情还果真是如此,在我们山庄内真的找出了他们留在这里的奸计,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居然有三人之多。”
魏伟身上的伤势早已痊愈,对于他们之前商量整个计划,他和先且居都已经知道了,也可以看出来,先轸等人确实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连这种秘密都没有对他隐瞒什么。
濮阳淮所预料的一切其实都只是猜测,不过如果说山庄真有向阳留下来的人手和眼线,那么对秘道自是十分关注,而他们发现进入秘道的事情,便瞒不过那些人的眼线。
先氏山庄突然之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果然就有人将他们准备撤退、逃走的各种消息,想要传出去,却给早有预料的先轸布置下来的人马,抓了个正着。
先轸见到果真有其事,在佩服濮阳淮的料事如神之余,再加上自己的宝贝女儿明显对他青睐有加,此次从秘道出来之后,两人关系就更是突飞猛进了。
面对着确凿的证据,三名奸细也是反应不一,除了一名死硬份子乘人不备自尽之外,另外两人倒是乖乖将所知道的实情一五一十的吐露了出来。
其中有一名叫作卫视的看起来很是正派的中年男子,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像是奸细的样子。开始也是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怎么也不肯说,眼见同伴将事情都招供了,又被濮阳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将所有知道的情况,全部招认了。
不但将向阳是天风寨主的义子的身份表明了,也将留下他们作为内应,打开秘道机关的目的说了出来,还把如何收买他的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更把如何联络的方式说了出来。
对于这个消息,自然引起了几人的高度重视,再三找另外那名奸细,几经确认无误之后,又结合他们所了解到情况,发现事情果然不出濮阳淮所料。
天风寨一直隐忍到现在,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先氏山庄连根拔起,而秘道的发现就是一个契机,所以不久前天风寨的人才会敢伏击先氏诸人。
先轸沉声道:“既然他们想要亡我先氏,那就必须为些付出惨重的代价!”
濮阳淮胸有成竹地一笑,道:“既然他们想要图谋这‘先氏山庄’,咱们大可以便将计就计,把他们引进来,再埋伏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先老爷子咳嗽一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天风寨人多势众,而且又有齐人在后面撑腰。”原本,说话很是客气,可是现在把他当作自己人,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濮阳淮点点头,接着道:“天风寨如此费尽心机,想必那秘道必然会用上,咱们只要有一个人守住出口就可以了;既然他们的目标是这里,咱们便留下少数人马在山庄内,然后到处放满易燃的东西,等他们攻上来的时候,只要一把火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转而又有些惋惜地道:“不过,如此一来,山庄怕是彻底地毁了!”
先老爷子、先轸、先且居祖孙三人都有些沉默,毕竟先氏山庄是先氏祖先所留下来的,想着就要在自己的手上和面前毁于一旦,难免会有些伤感。
魏伟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猛地点了点头,略微地有些迟疑地地道:“说起来倒是不错,只是到时候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如果说对方不全部上山,那不是功亏一篑了!”
濮阳淮早听说天风寨的山贼之前是齐国的军队,心想:他们说不定会有懂兵法、战略的人,毕竟他们没有去掺合当年的齐国内乱,便说明了他们的主帅不是寻常之人。
想到这里,豪气一生,笑道:“不错,我并没有想到可以在此一举歼灭敌手。再说他们攻打先氏山庄之时,我们的人也会趁机攻打天风寨,扰乱他们的心神,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
两日之后,便有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信,说是‘天风寨’近日有所行动。不断地有人马调动,磨刀霍霍,一副像是即将有大战来临的架势。
因为之前有奸细出现,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打草惊蛇,这些天先氏山庄的人不得擅自出入山庄,如有特殊情况,必须经过庄主先轸的同意,才能放行。
如此一来,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不过,大家都知道敌人将要来袭,于是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特别是庞然,尤为兴奋。
有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表现,先且居对濮阳淮的印象也是大为改观,加上妹妹对此人似乎是情有独钟,也有点爱屋及乌,陪着他到山庄附近查看地形,以求找一个最佳的埋伏点。
可是两人找寻良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不禁想到当初先氏诸人被追兵追杀,而被大石所阻的地方,才知道此处一条狭长的山谷,两边都是高山,远远看过去,只有一条缝隙一般,因此有人叫它‘一线天’,确实是绝佳的设伏之地。
这才返回山庄,与先轸等人二人商议对策,在此地设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山庄内,先轸早已经命人将一切都早已按计划布置好,只等敌人自投罗网了。
先轸等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在他看来,尽管天风寨人多势众,又有齐人在背后撑腰,可是现在是以有心算无心,自己已经知道对方的行动、意图,几乎一清二楚,而对方却是一无所察,所以先胜后战,战胜敌人,那几乎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了。
听说,马上要对天风寨有所行动,先氏山庄的其他的人也都跃跃欲试,前不久被天风寨伏击,死伤惨重,大家早已是憋了一口气,恨不得马上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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