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情况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屋里传出一声巨响,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撞开,一个高大劲拔的人影气势磅礴地冲了进来,右手举着一把**,刚才估计就是用枪来直接轰开大门的。
是贺煜,他来了,真的来了!
在他身后,还有血枭二骑。
贺煜首先找到凌语芊,直奔过来将凌语芊紧紧地纳入怀中,浑身颤抖显示他是多么的激动。
血枭二骑则跑到冯采蓝身边,用力推开变态男,脱下衣服盖在冯采蓝的身上。
感受着温暖安全的怀抱,凌语芊整个人仿佛从悬崖峭壁回到了平坦的地面,细白的小手牢牢抱紧贺煜,不敢相信地低吟,“贺煜,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听到我的呼唤吗?我好怕,好怕,那个人变态的,他想侵犯我,如果不是采蓝,我一定……一定……呜呜,呜呜。”
没事了,小东西,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事!
贺煜不断收紧手臂,不断吻着她,给她安慰和安抚,恨不得将她融入体内,好好保护。
“贺煜,你这王八蛋,你抢走我的女人,今天我就直接上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变态男怒喝出来,伴随着疯狂冷笑。
贺煜一听,立刻就想起刚刚见到到凌语芊衣服被撕裂开的情景,整个人顿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暂且松开凌语芊,准备过去正式对付。
凌语芊及时抓住他,告知,“贺煜,我没事,他还没有来得及对我怎样,不过他还是该打,他侵犯了采蓝,他该下地狱!”
说到最后,凌语芊几乎是用吼的。
贺煜又是安抚一下她悲愤的心情,重新转过脸去,面色骇人怒不可遏地瞪着那变态禽兽,一步步逼近。
不过,不用他出手,血枭雄狮阻止他,气咻咻地道,“总裁,让我来!”
话毕,揪住那变态,抡起拳手狠揍几拳,还对准禽兽的胯下,用力一踢。
啊——
杀猪般的哀叫,即时响彻整个办公室,变态男抱住胯下,英俊的脸庞扭曲成一团。
“这,只是开始,你要付出的代价远远不止这些,你,给我等着瞧!”贺煜趋近他,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警告,拥住凌语芊,准备离去。
不过,凌语芊先是跑到冯采蓝的面前,关切直喊,“采蓝,你没事吧?采蓝。”
冯采蓝抿紧着唇,摇了摇头,用眼神安慰她不用担心。
血枭二骑接到贺煜的指令,双双扶起冯采蓝,朝外面走去。
贺煜也重新搂住凌语芊,刻不容缓地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留下那杀千刀的变态禽兽男继续抱着大腿哭爹喊娘。
长型轿车快速驰骋在道路上,贺煜陪凌语芊和冯采蓝坐在后座,凌语芊心思集中在冯采蓝身上,问长问短,时而关切,时而内疚,时而感激,时而道谢,可谓百感交集。
冯采蓝一直坚强地笑着,示意她不用伤心,表示自己很好,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她越是这样,凌语芊越是心疼和感动,索性抱住她,默默垂泪。
贺煜一言不发,在旁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目光停在冯采蓝身上时,布满探究和审视,当转回到凌语芊,则又无尽温柔和疼爱。
整个路途,就在这样的情形中度过,回到芊园后,凌语芊想想还是委托贺煜把家庭医生叫来,给冯采蓝检查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慢慢放心。
此时,已是夜晚八点钟,凌母已带琰琰和凌语薇吃完饭,冯采蓝估计还没从方才的侵犯中缓过来,躲在房间,凌语芊于是带着凌母特意熬的粥,进来喂给她,见到采蓝没啥胃口,焦急不已,“采蓝,别这样,求你别这样,先吃饭好吗,求求你了。”
冯采蓝凝望着她,神情落寞,一会,语气幽幽地发出话来,“犹记得,当年在华尔顿工作的时候,面对那些客人的骚扰和调戏,我由起初的害怕抗拒到慢慢认命和接受,后来也一直认为,这些举动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刚才当那个变态佬对我做出那些举动时,我竟然感到无比的恶心,我恨不得杀死他,我甚至,想到死。语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宁死也要守住清白,因为爱贺煜,你心中一直有个信念,这个信念让你无论怎样的环境下,都极力保持着身和心的干净。”
听闻此番诉说,凌语芊心海瞬间荡漾起来,采蓝这么说,难道是指,她爱上那个香港男人,于是心态也变了?
只可惜,那个混蛋男人不懂得珍惜她。
胸口猛然像是被利剑狠狠刺中似的,凌语芊顿觉更加的难受,对采蓝悲惨的遭遇更感心疼,安慰的话语已说过无数遍,故此刻,只能深深抱住采蓝,默默地输送力量,而且,做出道歉。
“采蓝对不起,如果我能听你的话,先回来拿贺煜送我的项链,那么,我们会早点被解救,根本不会遭到那变态的亵渎甚至侵犯,是我懒,是我自以为是,我真坏,是我害了你。”
“别,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如果真要追究,那也是我的错,是我送你项链,为了看真切效果把你原本那个装有追踪器的解下来,所以,根本不关你的事。”冯采蓝说着,稍顿了顿,轻轻推开凌语芊,迟疑地问,“对了,贺煜怎么找到我们的?没有追踪器,他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你跟他提过?”
凌语芊这也忆起这事,纳闷地摇头,“没有,我今天都没和他通过电话,是啊,他怎么找到那里的?”
冯采蓝又是抿了抿唇,眸光涌动,诡异异常。
凌语芊再思忖片刻后,道,“回头我问问他。对了,采蓝,我还是希望你能把粥吃完,这样你才有足够的体力,恢复得更快,好不好?算是为了我。”
这回,冯采蓝听从了。
凌语芊大喜,急忙端起碗,准备重新喂给采蓝,不过,被采蓝阻止,从她手里接过碗,自个吃了起来,直到玉碗见底。
“好了,你也赶紧去吃吧,吃完洗澡休息,你今天累了一天,也惊吓了一天,好好睡一觉。”冯采蓝抹着唇角,催促凌语芊离开。
“可是……”
“我没事,语芊,真的没事了。而且,我也困了,也想休息。”
“哦,那好,你早点休息,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去找我都行的。”
“嗯,你不用记挂,快去吧。”冯采蓝说着,准备下床送她。
凌语芊阻止,又是安抚一番后,端起餐具,正式离去,下到一楼。
贺煜还在饭厅坐着,而且,他竟然还没吃饭。
“你……怎么还不吃?”凌语芊把餐具交给母亲拿去洗,在贺煜身边坐了下来。
贺煜不回答,端起装好汤的碗,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开始吃了,他也才端起自己那份。
凌语芊喝下几口汤后,迫不及待地询问某件事,“对了贺煜,你怎么知道我和采蓝在那里,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可惜,贺煜不解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先吃饭。”
凌语芊哦了一声,然而又喝几口汤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惊呼,“难道血枭二骑跟踪我?对哦,他们一定是不信我的说辞,一直跟着我?”
说到最后,她神色有点儿懊恼不悦起来。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专心用餐,等下回卧室,我再慢慢跟你谈。”贺煜又道,面色有点阴沉,表情也颇为严肃。
凌语芊想到自己的撒谎,想到自己有错在先,便也乖乖听话,吃完汤接着吃饭,期间,还撒娇着要他帮她夹菜,希望借此缓和气氛,且减轻自己的“罪刑”。
男人也没怎样,一一照做,像以往那样对她宠爱有加,她紧绷的心情便不自觉地松开来,以为这事不会再有任何坏形势,直到彼此都吃饱饭,回到卧室,男人猛地板起脸,拿起留在梳妆台上的“河鱼之吻”质问她为什么会把它落在家时,她才意识到,事情还没过去!
“还有,这条项链从哪来的?就是因为这条项链,你才把河鱼之吻解下来?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贺煜继续沉着脸,表情越来越骇人。
凌语芊咬唇,扁嘴,好一会,撒谎道,“今天我化妆,擦脖子的时候,发觉粉底不够均匀,于是把项链脱下,去洗掉粉底,后来顾着出门,就忘了……忘了戴上了。”
擦粉!
哼哼,骗鬼啊!她平时很少化妆,即便偶尔也是在脸上化了淡妆,至于脖子,他从没见过她抹过什么粉底的!
“那这条项链呢?”
“这个……这个今天和采蓝逛街的时候买的,我们买了两条,采蓝一条,我一条。”为了让他相信,她还急声补充,“你刚才应该也看到采蓝戴到吧!”
哼哼——
编得很合理嘛,这小东西,胆子可真大,竟然骗他,为了那个冯采蓝,对他说谎!
迎着贺煜那简直能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眼神,凌语芊心慌不已,不禁挽住他,把话题转开,“贺煜你知道吗,那个人好变态……”
“这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去找什么工作!”贺煜冷哼了一句,得知她只是领口被撕破,身体尚未遭到进一步的亵渎和侵犯,他整个心也放下,集中思绪对她秋后算账。
凌语芊俨如小孩子犯错事,一副虔诚的样子,继续解释,且继续为冯采蓝维护隐瞒着,“人家想帮你嘛,你不在贺氏工作了,我想琰琰反正就要读书了,不妨就去找份工作,这样可以帮补家计。”
帮补家计!
就算她真的找到一份工作,凭那点薪水,够做什么!
“对了贺煜,刚才那个变态男一直说你抢了他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咋都没听你提过,他说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凌语芊又接着问,索性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并没任何吃醋,反而暗自为自己的小聪明喝彩一把。
贺煜先是沉吟片刻,便也解释出来,“他叫林戚培,父亲是服装大王林淮山,他并没有继承父业,而是自己出来开公关公司,他看中一个女人,基建集团的主席千金霍美思,但美思不喜欢他,为了杜绝他的死缠烂打,于是请我帮她做一场戏给他看,故他一直认为因为我,美思才不要他。”
基建集团的主席千金霍美思?凌语芊思索了一下,脑海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于是追问。
贺煜剑眉微微一蹙,神色有点儿异样,但最终,还是继续道,“那记得当年有天你提着蛋糕到公司找我,然后我和一个女人在……亲热的情景不?”
啊!
那个!
她当然记得,任何关于他的事,她都记得,何况还是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可比当年在3018房看到他和李晓彤翻云覆雨的程度呢。
瞧着她俏脸陡然变色的模样,贺煜不禁后悔自己的自找苦吃!不过,既然说开了,只能继续解释,于是又接着道,“她就是霍美思,我和她的关系比较独特,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更不会对她有任何感觉,当年那样做,不过是为了刺激你,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非你不可,因为我……我很讨厌当时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为你着迷,被你牵动我的心思,故我才叫美思帮我做一场戏给你看。”
原来如此!凌语芊彻底明白了过来,当年受过太多的苦和痛,很多她都强迫自己去忽略和淡忘,如今苦尽甘来,她更是没有想起,此刻,可算是挑起了伤疤!而且,也挑起了痛。
贺煜则越来越后悔,但他又知道出来“混”终究要还,这事既然发生过,总有提起的一天,趁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这样的情况下坦白解释,还不至于太糟糕吧。
修长有力的手臂,这就把她搂入怀中,他先是讨好地在她耳畔亲吻几下,内疚又深情地低吟,“宝贝,对不起,当年是我太自负,那样伤害你,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我们不要想了好不好?”
凌语芊甩开淡淡的痛,询问,“因为霍美思帮过你,故你也帮她一次?算是礼尚往来?那你后来为啥不跟那变态林戚培解释清楚?霍美思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吗?”
“还没结婚。”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身体僵硬了一下,贺煜又急忙补充,“不过我很少和她联系,有也是公事上合作。我整颗心啊,都在你身上,都在我这个勾魂夺魄的小老婆身上。”
“什么小老婆,你……乱叫什么!”凌语芊因此皱起了眉头。
“噢,我是指,小的老婆,你小嘛,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个小东西,是我老婆嘛,所以我才那样叫了。”
尽管她已26岁,但天生丽质的缘故,她看起来就像几年前刚刚和他重遇时的模样,纯纯的,嫩嫩的,让他失了魂,丢了魄。
不,其实在他心目中,她永远都是八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少女,纯真烂漫,高贵优雅,却并不嫌弃他一无所有,让他深深感动和震撼,发誓此生非她不可,于是想方设法使出浑身解数把她拐上床,夺走她最宝贵的初夜,从而也令她死心塌地为他着迷与沉沦,缱绻一生。
思绪一沾上那刻骨铭心的过往,对怀中小女人于是更加地疼和爱,贺煜长臂缠绕自背后把她圈在怀中,极尽宠溺,“好,不是小老婆,是大老婆,以后叫大老婆……”
咚!
凌语芊又是一记敲打,重重地落在他强壮的手臂上,娇嗔,“以后不准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
“那以后叫小猫咪,叫亲亲老婆,叫小宝贝,小东西,好了,老公口误,你别介意,在老公心目中,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你,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他又是赶紧附和和赞同,语气和神态都无比低声下气,呵呵,刚刚才板着脸,一副冷面判官的模样,转眼间,就变成他“磕头赔罪”了,果然是个“老婆奴”呢。
紧接着,他还突然侧一下脸,对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啄吻几下,继续爱意绵绵,浓情无限,“这事,大概就是这样,我和霍美思之间,没半点那个意思,你别再伤心了,嗯?”
“那可不一定!得看你表现喽!”凌语芊撅着小嘴,故作骄蛮地应。
其实,彼此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今情比金坚,她当然不会再吃这些陈年旧醋,何况,这个“醋”,还是无须有的。所以,刚才想起时潜意识里的那股痛很快就消退了,再说,男人已经不追究她今天的过失,她心里可美着呢,迫不及待地问起事件的后续发展。
“接下来你打算怎样对付那个林戚培,刚才离开的时候,你说过不会放过他的。”
贺煜也恢复过来,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你想怎样处置他?”
“我觉得啊,最好剥他的皮,煎他的骨,还有,把他那东西给剁了去喂狗!”想到那变态说的某句话,恶心感不禁再次冲上凌语芊的心头,真狠不得立刻将那禽兽就地正法。
“好,那就剥他的皮,煎他的骨,把他老二剁了去喂狗!”贺煜也大声附和,话语中透出一股寒意,几乎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
兴许,这些犯法的事他不会做,但他有别的办法同样能让那王八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贺煜,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到底是不是血枭二骑跟踪我的啊?”凌语芊依然记得这个困惑。
可惜,贺煜还是不答,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稍会,面部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说出一个决定,“虽然我不再是贺氏集团的总裁,但我照样能创造财富,上次你不是提到那个何忠义吗,我决定接受他的聘请,过去跃天建设集团当o。”
啊!他决定了?他真的打算去?凌语芊顿时瞪大了眼。
贺煜下意识地抬起手,宽厚的大掌在她长长的睫毛自上往下一抚,“所以,你以后别再打那些小心思了知道吗,你继续在家乖乖当个幸福小女人,一切有老公担当,老公有足够的能力养你,养起这个家。”
凌语芊先是哦了一声,接着又咕哝,“可是,我真不想当黄脸婆,采蓝说的对,我应该出去工作,与时并进,这样才不会被淘汰。”
“说什么?说清楚点!”贺煜竖起耳朵。
凌语芊马上回过神来,当然不会重复,而且,趁机道,“对了,你能不能把采蓝也带过去?”
“把她带过去?”
“嗯,采蓝说想把时间寄托于工作,忘却情伤,今天我们去面试,就是为了找工作,不如你跟何忠义谈谈,争取安插个职位给采蓝,我看那何忠义对你挺器重的,一定会同意。”凌语芊说着,摇晃他的手臂,撒娇,“贺煜,这事你得答应我,求求你了,哦?”
贺煜继续沉吟片刻,出其不意地给出另一个提议,“或许,可以让她去中天上班。”
中天?他是指,昊宇和李承泽的公司?那也不错啊,平时和大伙一块吃饭,她大概了解过中天,虽然崛起才短短几年,但规模挺大,涉及的业务也挺广的,她还曾因此暗暗佩服昊宇和李承泽,觉得他们的能力与贺煜有得比呢!
看着女人惊叹的表情,贺煜自是清楚她在想什么,呵呵,小女人要是知道,她认为很强悍的中天集团的幕后大老板其实是她老公的话,说不定会立刻爬到他的身上来,两只藕节般莹白细嫩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满面崇拜地惊呼和迷恋。
越想,他越兴奋,真恨不得立刻就告诉她,不过,想到大局为重,想到目前形势严峻,他还是忍住了。
迟点吧,小东西,老公一定会让这激动人心的一幕真切演示的!等一切障碍和隐患都扫除后,老公如实告诉你,让你更加崇拜和钦佩老公,更加深深迷恋老公!
“好了,该上课了,还有事的话明天再说。”贺煜这就抛开话题,投入另一件事。
凌语芊听及,陡然一愣,渐渐地迷惘的美目变得清明起来,俏脸随之泛起红晕,推了他一把,“你先去洗澡。”
刚才趁冯采蓝洗澡时,她也赶忙冲洗一遍身体,特别是脸部和脖子部位,不让那变态男对自己留下丁点的气息。至于贺煜,当然还没有洗。
对她的要求,贺煜回以一瞟,但也照办,留下一句“不准睡”后,事不宜迟地冲进浴室去。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沐浴,然而还是无法如愿以偿,这小女人,竟然不顾他的“警告”,还是睡过去了,那酣然淡定、纯真无邪的睡颜,直教人妒忌,教人直想压在身下狂爱一番,可同时,又让人不忍心打扰和半点伤害!
看来,这课程,又得推迟了!
打自那个冯采蓝出现后,课程已经不再顺利进行。
冯采蓝……
他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想起今天的一些情景,想起小女人问他为啥知道她们在林戚培的公司,眸色于是变得更深,更黑,满脑都是复杂的思绪,好一会,才从中出来,亲昵贪恋地搂紧怀里的美人儿,阖上眼,随之沉入梦乡。
翌日,贺煜又是很早出门,凌语芊也起得特早,尚未洗漱就跑去看冯采蓝。
经过一夜修整,冯采蓝已没大碍,心情慢慢恢复过来,不过这段插曲在凌语芊心中落地生根,对冯采蓝的感激已经再加深了一层,一番问候关切后,迫不及待地告知贺煜的安排。
冯采蓝听罢,先是诧异得目瞪口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问,“真的吗?他真的让我去中天集团做事?还是当……当项目推广策划员?”
“嗯!本来我还打算叫他带你去跃天建设的,他想了想,决定把你安插在中天,其实这样更好,毕竟中天是昊宇和李承泽的公司,大家是朋友,更方面!”
“贺煜和中天集团的老板都很熟?”冯采蓝突然迟疑地问。
凌语芊又是重重地点头,“非常熟,可谓铁哥们,故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冯采蓝双唇抿起,握住凌语芊的手,道谢,“语芊,谢谢你,非常感谢。”
凌语芊也反握住她的手,满腹释然,“不用客气,这下我们不用去找工作了,不用担心再遇上变态佬了!”
“对了,你呢,你……不出去工作了?”
“我啊。”凌语芊先是顿了顿,嘟起小嘴,摇头。
“呵呵,那算了,你还是乖乖留在家当你的少奶奶,当贺某人的小女人吧。”冯采蓝先是淡淡一笑,继续若无其事地问,“对了,贺煜什么时候正式去跃天建设上班?”
“还不知道,他只说会去,具体时间没说,你呢?你想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啊……不如就一号?”
“这么快?”
“我想早日投入工作。”冯采蓝嗓音略微低落下来。
凌语芊清楚她又想到情伤了,于是也赶忙附和,“也行,那我跟贺煜说说,不过你要记住,别太累着。”
冯采蓝点头,握住凌语芊的手顿时收得更紧起来,注视着凌语芊,眸光强烈闪烁涌动,久久都平静不下来。
凌语芊并没多加留意,整个心思在憧憬着,采蓝接下来会投身工作,渐渐忘却那些情伤,然后重新寻到新的恋情,找到真正的归宿。
姐妹两人,就此各怀心思,直到凌语薇和琰琰出现,喊她们下去吃早餐,才慢慢恢复过来。
另一边厢,贺煜把众兄弟叫了出来,告知两件事,一是他准备去跃天建设当o;二是安排冯采蓝到中天集团当项目推广策划员。
大家听罢,无不震惊,就连池振峯,尽管上次已经得知贺煜的意向,如今真正确定了,也难免感到诧异,下意识地劝阻。
可惜,贺煜岂是池振峯能说服的,心意已决的他,不容众人半点劝说,把话题集中在冯采蓝的身上,交代昊天和李承泽多加留意冯采蓝,还坦白申明,他这个安排,目的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老大,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假如这个冯采蓝真如你猜的是个间谍人物,你安排她当项目推广策划员,岂不是等于给她机会?如果你是碍于小嫂子的要求,你大可随便给冯采蓝安插个普通职位,而不是这样一个核心职位。”李承泽忍不住说出心中困惑。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一起望着贺煜。
贺煜却不以为然,从容不迫地做出解释,“想要钓到大鱼,必须得下足鱼饵,她想方设法鼓动芊芊去找工作,最终目的就是想到这里来,与其和她慢慢耗,倒不如重磅出击,早点让她露出尾巴,早点完事。”
“就怕真相不是这样。”何志鹏突然也插了一句,“我还是不觉得她有问题,我们对她窃听都好几天了,她根本就没与外界联系过,说不定昨天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原来,贺煜早在冯采蓝耳环上装了窃听器,还在她鞋子里装了追踪器,昨天之所以能快速找到林戚培的公司,正因为这个追踪器的帮忙。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你不是侦探吗?这点耐心都没有,看来,你的职业能力需要重新评估。”
呃——
被贺煜如此一呛,何志鹏再也无法可说。
其他几人,尽管心中疑惑依旧,但也没继续争辩,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和配合贺煜的安排,等待真相浮出水面,当然,他们还是希望冯采蓝没问题,毕竟,这要是真的有阴谋,那对凌语芊来说,打击深重!
再过一日,贺煜正式卸任贺氏集团的总裁之位,同时也开始进入跃天建设担任o!他还带了池振峯一起过来,但也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池振峯将来只受他一个人支配,振峯等于完全属于他这个人的。
本来,有贺煜加盟,何忠义已经高兴至极,如今将得力助手池振峯一并带来,更是兴奋得合不拢嘴,对贺煜这个附加条件便也毫无异义,为表诚意,还给了池振峯很高的薪水福利。
如此大事,再次震动了全城,各种舆论立刻诞生,报纸杂志、新闻头条都在疯狂报道,大部分人都说这是贺煜对贺云清的一个报复,别有用心的人还趁机对贺煜作出批判和抨击,可惜,贺煜就是贺煜,我行我素,狂傲不羁,从不在意别人的评论,丝毫不受这些舆论影响,坚定不移地继续他的步伐,而结果证明,不管外界怎样抨击中伤,都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当天消息一出,贺氏集团的股价马上跌了几个点,相反跃天建设则升了几个点,由此,跃天建设一些本不是很看好贺煜进来的的股东们立即改变看法,何忠义的两个儿子也不得不放下敌意和排斥,真心接纳和欢迎贺煜的加入。那何忠义更是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自己这个策划不错,自己给出的巨额高薪,物有所值,他甚至还迫不及待地幻想到跃天的规模越来越大,业务涉及越来越广,最终成功超越了贺氏!
呵呵,贺老头,你这是为我送上一部超能赚钱机器啊!
当天晚上,他就大摆宴席,邀请公司股东和高层出席,作为贺煜加入公司的欢迎会,同时庆祝公司股价高升,还特意邀请一些媒体记者参加,整个场面相当隆重与热闹。
记者逮住机会,对贺煜争相采访,可惜贺煜惜字如金,任凭他们怎么说都不发出半句,结果何忠义出面,带着恳求讨好的语气,嘿嘿笑道,“贺煜,你就说两句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就让他们回去有个交代吧。”
贺煜依然面容冷峻,睥睨着他,对他发出一个嘲弄的哼笑,似乎在告诉他,“我只负责帮你赚钱,至于其他鬼主意,休想我帮你实现。”
心思被点破,何忠义尴尬不已,便也不敢勉强,悻悻然地对那些记者说几句,把他们打发走,然后,继续集中精神讨好贺煜,直到宴会结束。
在今晚的宴会里,由于那些人的谄媚,不断敬酒给贺煜,加上贺煜本身也不时地喝,结果,喝醉了。何忠义趁机提出送他,他拒绝,继续由血枭保镖护送,抵达家中已将近十二点钟。
已经睡着了的凌语芊,因此被吵醒,被贺煜这罕见的醉态诧异到,他酒量素来很好,如今醉成这样,恐怕是喝了不少吧,想罢,她又禁不住地心疼。
生怕凌语芊误会,血枭雄狮不禁为贺煜解析道,“夫人,其实是那些人拼命地为贺总敬酒,贺总推辞不了,才喝这么多的。”
凌语芊抿唇,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理解,对他们道谢一下,送他们出去,然后,刻不容缓地打开一盆热水,里面放有毛巾,帮贺煜脱去衣服,准备给他抹抹身子。
不料,小手儿才碰到他的领口,他冷不防地睁开了眼睛,满眼都是醉意。
凌语芊先是一怔,随即冲他嫣然一笑,“我帮你脱去衣服,这样睡得舒服些。”
贺煜不语,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然后,也很配合地任由她帮他脱去衬衣和裤子,直到她拿起毛巾开始为他拭擦时,他再一次握住她的手。
“你喝醉了,不能洗澡,只能用热毛巾抹身哦。”凌语芊又是轻声说道,神色仍然温柔无比,在他再度松手后,她继续劳碌。
先是他的脸庞,接着是脖颈,继而来到胸膛,当毛巾在他性感的凸点掠过时,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瞬起强硬,还发热发烫,她本能地停了一下,俏脸跟着泛起淡淡的红晕。
“中午有睡到觉吗?”紧闭的薄唇赫然开启,低沉的嗓音近乎沙哑。
凌语芊微微一愣,点头。
“那现在还困吗?”
凌语芊又是一呆愣,摇头,正思忖着他为何这样问,却觉腰间倏忽一紧,她被禁锢在一双铁臂之内,下一秒,整个身子被用力提起,跌入一副精壮健硕的胸膛,男人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如放大镜般地呈现在她的眼前,与她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炽热的鼻息很强烈地喷洒在她的脸上。
这时,她也终于明白过来!
他想上课,他要上课了!
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趋压过来,直直堵在她微启的樱唇上,用力撬开她的贝齿,狠狠摄住那粉嫩的小舌头,缱绻,交缠,吞噬!
唔——
凌语芊下意识地嘤咛出声,细细的声音,被淹没在狂炙的热吻中。
除了嘴唇,男人还接着攻略其他地带,粗粝宽厚的大掌,一寸一寸地掠过她娇嫩的肌肤,很快,睡衣自她身上剥落,白嫩丰盈的娇躯使得他眼神更加深黑、暗沉和狂野,仿佛一头凶残粗暴的狮子,对准垂涎多时的猎物发出饥渴的光。
凌语芊越发娇羞,甚至有点儿恐慌,但也没有任何抗拒和挣扎,微微咬唇,怯怯地、涩涩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神变得愈加狂热,看着他发出一声低吼,然后,矫健的身躯翻坐起来,将她压在身下。
“贺……煜……”她禁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唤,哆哆嗦嗦。
他依然一言不发,用行动,表达他的内心,对她发起进一步的攻略,直至全面烧。
带着醉意的他,动作比以往都凶猛和奔狂,二话不说,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冲,看不到她皱起眉头,不断地冲他喊着疼,乞求他轻一些。
真的好疼,疼死了,凌语芊小脸几乎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散涣,仿佛没有见到她似的,渐渐地,她便也停止哀叫,小手使劲揪住身下的被单,一会又用力掐住他腰腹,默默承受着他的占有,一直到他主动停下。
他,睡过去了,高大的身躯伏在她的身上,沉沉地压住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她还是静静地躺着,紧紧地将他抱着。
今天是他正式辞去贺氏集团总裁之位的日子,也是他到跃天建设上任的日子,她猜想,一定会有些情况发生,故她一直留意着两边公司的动态,从而也了解到那些事情。
他一定承受了不少压力吧,很多时候,尽管他表现得毫不在意和漫不经心,可她知道,他内心里并非真的那么平静,更何况,这次关乎的事情如此重大。
多年奋斗的心血,就此拱手于人,对方还是时刻想把他搞下台的敌人,他心中肯定更加不爽,还要遭到那些舆论的恶意批判和抨击,故他借助今晚的宴席,把自己灌醉,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的灵魂得到暂时的解救。
方才那场欢爱,同样是他发泄的体现,所以,她一点也没怨恨他,反而更加心疼他——这个为了她,甘愿放弃任何东西,甘愿自己承受各种压力,也要将她保护得毫发不损的男人。
贺煜,我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过了今晚,咱就让那些烦恼忧愁都消散了好不好?好不好?
这一夜,凌语芊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还很早就醒来,身上的男人仍旧酣然熟睡着,高大健硕的身体也依旧压着她,一切,都维持着昨晚的状态,彼此紧密的贴合,说明着他和她是多么的亲密无间。
平时都是他比她先起床,故她已经很久没在早晨见过他熟睡的样子,经过一夜休息,他神色好了很多,却依然让她生疼,且还令她感觉幸福的是,他紧紧搂着她,对她丝毫不变的占有欲,以致她忍不住陶醉,就那样静静地眷恋一段时间,直到七彩褛空床帘在晨光辉映下越来越鲜艳,她才依依不舍地起床,梳洗,更衣,走出卧室,下到一楼。
凌母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见到她,不禁有点惊讶。
凌语芊抿了抿唇,解释,“贺煜昨晚喝醉了,我想为他弄点解酒茶,等下醒来可以喝。”
凌母恍然大悟,二话不说马上动手协助凌语芊一起准备,接下来,凌语芊还专门准备了早餐,然后放锅里热着,暂且离开厨房,上楼回卧室。
男人刚好醒来了,定定看着她。
凌语芊也慢慢走近,语气充满关切地道,“你现在感觉怎样,头痛厉不厉害?我煮了解救茶,去端来给你喝?”
男人及时拉住她的手,拉她坐在他的身边,又是目不转睛地注视了一会,低问出声,“还疼吗?”
看来,他记得昨晚对她的粗暴占有,且记起来了。
凌语芊先是愣了愣,娇羞地回答,“疼,不过,也很舒服!”
哦?是吗?贺煜继续注视着她,然后,把她抱到身上来,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美丽的小脸,少顷,低头吻了下去。
额头,眉心,眼睛,睫毛,鼻子,小嘴,下巴,每一处都印下他细碎的吻,充满温柔,充满深情,充满怜爱。
凌语芊静静接受着,幸福的感觉丛心头窜起,逐渐递增和膨胀,慢慢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满溢胸怀,她也用力收紧双臂,牢牢圈在他精壮的虎腰上。
一会,细细的吻暂停,男人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又是宠溺摩挲了片刻,低问,“身体还能不能承受?老公还想爱你。”
凌语芊脊背倏忽一僵,忆起昨晚的痛与快乐,心里禁不住有点发颤,不过最终还是娇羞地点了点头。
但出乎意料的是,情况并没有像昨天晚上的粗暴和狂猛,男人动作很温柔,很细腻,俨如她是陶瓷作成似的,小心翼翼,极为缓慢,极为轻柔。
“疼吗?”他低低地问着她。
“不疼!”她红着脸,美目迷离,如实回答着。
“那舒服吗?”
“舒服!”凌语芊又是真切地应,正好随着男人一个向前的举动,她情不自禁地申吟出来。
男人顿时笑了,笑得很温柔,很邪魅,俊美绝伦的容颜因此更加魅力四射,蛊惑人心,配上那技巧十足的攻略,令凌语芊快乐到了极点。
宝贵的时间,在美妙的旋律中度过,彼此尽情缱绻,交缠,恩爱,**蚀骨,弹奏人世间最唯美的歌曲,旖旎的**无边无际,蔓延洋溢整个卧室,荡漾了人的身和心。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相爱相随的伴侣,身心契合,灵魂交汇,永不分开。
将近半个小时过后,彼此交缠的身体已经变换了姿势,男下,女上。
凌语芊香汗淋淋,吐气如兰,微微娇喘呼吸着,慢慢自方才欢爱中恢复,然后,柔情万种的水眸妩媚依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赧然地道,“老公,刚才那样真的好舒服哦。”
贺煜两眼即时眯起,瞅着她,唇角勾出一抹邪气的笑。
“以后都这样好不好?”凌语芊顺势提出请求,接受多了狂野凶猛的占有,忽然体会这细水长流般的温柔缠绵,她真的感觉很棒,很迷恋。
不过,看到男人一声不吭,一个劲地沉默,她便又马上道,“不用都这样,偶尔,偶尔就行了哦。其他时候,随你,你想狂野激情点也可以的。”
呵呵,真是个傻妞,让人又怜又爱,恨不得捧在手心来呵护疼爱的傻丫头!
贺煜捧住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深深一吻。
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
“爹地,妈咪,请开门,起床喽,太阳晒到屁股喽!”
是琰琰!小家伙又来“光顾”了,嘿嘿!
凌语芊想也不想赶忙起身,谁知男人耍了一下坏,按住她,直到她急得嘟嚷出来,他才放过。
“来了来了,琰琰再等等,妈咪这就给你开门。”凌语芊边给出一句回应边下床,不料脚跟才着地,顿觉眼前一黑,头昏脑胀似的,整个身体就往地面栽去。
幸亏跟着起身的贺煜眼疾手快,长臂一挥及时捞住她的腰肢,表情和语气皆关切不已,急声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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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别事要办,起了个早狂写到现在,总算赶出一个大章来,当提前把明天的量在今天一起更了,明天会停一天,后天早上再继续,尽量也争取来个万更大章。
不知不觉,《蚀骨沉沦》已经写到200万字,花了整整一年五个月,是我写的架构篇幅最大的一篇,也是我经历风风雨雨最多的一个时期,往事一言难尽,心头百感交集,眼眶发热泛湿。这期间,有的读者离开了,有的读者新来了,还有一部分,一直都在陪着我。真的很感谢,感激所有给我勇气、支持和动力的读者们。接下来,我会继续坚持不懈,努力奋斗到本结局,盼大家也能继续坚守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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