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梦几千秋,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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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xìng服用三滴感应液,这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就连控士都不敢如此,宁远竟敢如此,真是一次疯狂的举动。

    宁远也是不得已,他渴望成为控徒,渴望变强,渴望改变目前的生活状况,他不忍心宁伯跟着自己过这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rì子,别人家过年的时候,都是大鱼大肉,唯独自己和宁伯过年的时候还啃着生硬的腌肉,他想让宁伯过一个像样的年。

    如果将来还是这样的状况,宁远甚至等到宁伯百年后都无法给他置办一个像样的棺材,为他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宁远渴望改变现在的状况,渴望自己像先祖太上那样,成为一代控圣,他不想别人喊自己一辈子“破落户”,他也希望自己将来娶妻生子,光耀门楣,他也想获得别人的赞同,也想过那种大富大贵的rì子。

    想要改变一切,不冒风险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宁远百死而不悔的选择了这样一条险路,一次xìng服用三滴感应液迫使自己进入感应状态。

    宁远盘坐在席子上,三滴感应液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血脉中,鸟叫声,风吹落叶的声音渐渐远去,院落中虫松动泥土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了,静,死一般的寂静。

    宁远只觉得自己处在了一片冰冷的空间中,宛若冰冷的宇宙一般,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那个世界,四周一片漆黑,冰冷,根本没有控粒,他知道自己感应失败了。

    渐渐,他心生恐怖之感,因为他发现自己生活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无论喜也好,怒也好,悲也好,哀也好,都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闪现。

    “听那些老人讲,人只有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曾经经历过的一幕幕才会在眼前闪现,难道我正在一步步的步入死亡?”宁远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浓烈,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从未如此绝望过。

    在宁家老宅第二进院落中的宁伯半睡半醒,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模样,行将就木,好像一阵风刮来都能要了他的老命,突然,他感应到了宁远的处境,猛的睁开双眸,眸中shè出道道夺目的光芒,他站起身,宛若一柄绝世的宝剑出鞘,强大的气势席卷向了四面八方。

    “小少爷,出事了!”一向沉默寡言的宁伯低语一声,眉头一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恢复到了半睡半醒,行将就木的那种状态,刚才那股强大的气势一下消失无踪,他继续坐在那张破旧的席子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宁少爷!”

    老宅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俏丽的少女走进了宁远的院落,她肤若凝脂,前凸后翘,身材极佳,但是却是无比的羞涩,灵动的眼睛在院落中扫了一遍,没有见到宁远的身影,自语道:“宁少爷肯定又在屋中打坐。”

    少女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宁远的屋中,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她是太上城郊桑药师的爱女桑琳,经常帮助父亲辨药,煎药,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桑琳走进屋中,看到了宁远盘坐在席子上,动人的一笑,然后拿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拿出里面一件淡蓝sè的长衫,这是她为宁远做的长衫,又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两个瓷瓶,一个红sè的瓷瓶,一个灰sè的瓷瓶。

    “红sè的瓷瓶中放着血散,宁哥哥时常进入凶地,万一遇险失血过多,可以服用血散补血。灰sè的瓷瓶中是清毒散,宁哥哥遇到瘴气,可以嗅一下清毒散,立即就神清气爽,不被瘴气所迷,如果宁哥哥中毒了,可以口服清毒散,包解百毒。”桑琳轻声说道。

    可以说,桑琳可是宁远除了宁伯外最亲近的人,可惜的是,每次桑琳来宁远这,宁远总是冷漠的对待桑琳,甚至都不和她交谈,这让她心中总是很生气,但是她又无法管住自己,自己犯贱似的常来宁远这。

    宁远宛若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的盘坐在席子上,连气息都时断时续。

    很快,桑琳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宁远身前,伸出玉白的小手一探宁远的鼻息,发现宁远的气息时断时续,吓了一跳,她跟着父亲学过医术,立即抓住宁远冰冷的手腕,一探脉,发现宁远的脉也是时断时续,惊声道:“不好了,宁哥哥处在生命垂危的状态。”

    她灵动的眼睛一扫四周,发现一个散发出感应液香味的空瓷瓶,立即猜到了怎么回事,急得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自语道:“爹不在家里,出去行医去了,他无法救宁哥哥,怎么办呢,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桑琳差点乱了方寸,突然灵光一现,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取出了一个手指长的瓷瓶,面现犹豫之sè,因为瓷瓶中是珍贵的醒神丹,价值连城,是父亲为自己炼制的保命丹,父亲嘱咐自己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服用此丹,可现在宁哥哥生命垂危,自己不用此丹,怎么救他。

    她的眼前又浮现四年前的一幕,那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她和一群小伙伴在山坡上玩耍,突然出现了一只棕熊,棕熊冲向了他们,小伙伴们都撒腿就跑,唯独她吓得愣在了那里。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死亡,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冲向了棕熊,羸弱的身体与强大的棕熊抗衡,被棕熊抓的血肉模糊,还站在前面护住她。

    那个少年就是宁远,宁远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桑琳,争取了时间,使得大人们及时赶到,赶走了棕熊,而宁远却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差点死掉。

    桑琳永远无法忘记宁远护住自己与棕熊相抗的那一幕幕,那时,她幼小的心灵里已经有了宁远的位置,她暗暗发誓自己要用一生的时间照顾这个瘦小的少年,现在为了救他,区区一枚醒神丹又算的了什么,她不再犹豫,奔跑到了院落中,用木瓢舀了一瓢冷水,奔回屋中,把醒神丹塞进宁远的嘴中,喂了他一口冷水。

    可是,宁远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根本不咽下那枚醒神丹。

    “怎么办?怎么办?”桑琳焦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她想到了一个方法,神情羞涩起来,眼看宁远生命垂危,不再犹豫,果断的饮了一口水,嘴对嘴的渡进宁远的嘴中,当她红唇对上宁远那冰冷的嘴唇时,却如遭雷击,芳心宛若鹿撞,面sè羞红一片。

    咕噜!

    宁远咽下了那枚醒神丹,眼皮动了一下。

    桑琳动人的一笑,立即奔出了宁家老宅,面sè羞红无比,一想到刚才自己嘴对嘴喂宁哥哥水的那一幕,就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真是羞死人了。

    宁远感觉到冰冷的世界有了一丝温度,虫拱土的声音,风吹落叶的声音,鸟鸣声涌来,他有了知觉,从那死一般的境地恢复了过来,睁开眼眸,看到放在席子一边的衣服和两个瓷瓶,他立即明白了过来,桑琳来过,是她救了自己一命,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刚才好险,差点死去。”宁远长出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后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对自己刚才莽撞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自语道:“这次真得感谢桑琳那小丫头,要不是她,估计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想到这,宁远有了自责,这四年来,桑琳经常给自己送衣送面,自己不但从未说过一句感谢的话,还给她脸sè瞧,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混蛋得可以。

    “以后我得对她好点。”宁远暗暗的发誓。

    “好困!”一股倦意涌来,宁远仰躺在席子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转过来,他打了一瓢水,梳洗了一番,开始在院中烤肉。

    “香!真香!”宁远嗅了一下烤肉散发出的香味,自我陶醉的一笑,走进了第二进院落的宁伯身边,举着插着烤肉的木棍在宁伯面前一晃。

    宁伯张口咬了一口烤肉,满眸慈爱之sè的望着宁远,说道:“小少爷烤肉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老夫也越来越有口福了。”

    “呵呵!rì后小子天天为宁伯烤肉。”宁远呵呵一笑。

    宁远坐在宁伯一边,就这样,一主一仆,一老一少,端坐在那啃着烤肉,谈天说地,无比的和谐。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万籁俱寂。

    宁伯眉头皱成了川字,心中想到:“小少爷现在渴望变强,他会不断的冒险尝试一次服用多滴感应液,要是他在我身边,我还能及时搭救,万一有一rì,他在别处一次服用了数滴感应液,那我就无法及时搭救他了。”

    想到这,宁伯眸中闪现坚定之sè,沉思片刻,手指向了桌子上一个满布着灰尘的陶罐,朝宁远说道:“小少爷,那是你的先祖太上传下的陶罐,现在传给小少爷…….”

    不等宁伯说完,宁远蹿到了那个陶罐前,眼眸闪动着亮光,拿起陶罐,扭头朝宁伯望去,问道:“宁伯,先祖传下的东西,肯定是古董了,能不能用它换取一滴感应液?”

    “啊!”

    宁伯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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