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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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冰感觉到了怀中的张慧的颤抖,便缩回臂膀,没敢继续揽着她走路。似乎,他能感觉到张慧的心思。

    张慧并没有感觉到杨冰松开了她。

    她仍是心事重重,疑团难解,芳心弥漫着迷雾。

    杨冰没有吭声,不时侧目而视张慧,关注她的神情变化。

    两人步行去炊事班用餐,快到炊事班的时候,杨冰忽然伸手拉住张慧的手,说道:“呆会再用餐,你去找赵子明和钟鸣过来,我有要事对你们三人宣布。”

    “什么?”张慧仍然是神思悠悠,没听清杨冰说什么。

    杨冰只好又复述一遍,心里对张慧的心事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但是,他也没有表露出来。

    不一会,张慧领着赵子明、钟鸣两人回来。

    杨冰左顾右盼,没有发现附近有其他人,便说道:“我打算今夜领几个人,带上卢运龙,通过上次师座出逃的那处山洞,潜进龙城一趟。我走了之后,你们三个人加起来,就是代营长,营里的事情,凡事由你们三人共同作主。此前,我已交办向玉婵,让她做好队伍尤其是新兵的思想工作。子明和钟鸣兄弟二人,要严格训练全营官兵。”

    “不不不……你潜进城去,太危险了。不要卫雄他们盼着你落网,就是这二打曾家堡,也必定惹小鬼子,你可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剌。”张慧闻言,神情大急,忙劝杨冰。

    虽然她对杨冰心存疑念,但是,此时杨冰在她心上占据着重要位置,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赵子明也焦急地说道:“当着众人的面,你是我的长官。但是,私下里,你可是我们的兄弟。特务营刚有起色,你不能冒险。”

    钟鸣接过话磋,说道:“是啊!杨兄弟,现在,两个连混进了很多新兵和俘虏,思想容易波动,你最好别离开。侦察城里情况的事情,交给铁栓,他是咱们长期信的过的好兄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就这么定了。我带卫队入城便可。阿慧在收到我的电之后,就率加强排到那个洞口来接应,再派狙击大队到鳄鱼湖闹一闹,子明率部去打鬼子的公路哨卡。这样,即使我在城中暴露了身份,也可以安全脱身。好了,子明呆会端饭菜到我房中来,顺便叫倔驴和卢运龙携电台到我房中来,午夜十二点,你们准时下令回龙尾坝去。”杨冰态度很坚决,并授计他们如何接应自己一行。

    “好,你小心点!”张慧见无法阻止杨冰冒险,只好再三叮嘱他注意安全。钟鸣和赵子明也无法再劝,只好依计行事。杨冰领着倔驴、厨子、卢运龙及卫队十名队员,用过晚饭之后,便潜伏着行走,至午夜时分,穿过之前张士成逃出的那处山洞,扒开城里原189师指挥部的破碎砖头,爬了出来。

    草木皆枯,万物凋零。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在房前屋后,粘在远山田野里。

    龙城里,鬼子联队部,小泉纯一听说伤亡了两个排的伪军,那么多合围部队,不仅连杨冰的影子也没见着,曾家堡还被洗劫一空,当他在联队部一楼院子里看到白唯达的尸体时,更是气得七孔生烟,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他骂一句,便打稻田修行、苍井有水、黄仁钱、龚建林、曾福财等人各两记耳光。

    因为是小泉纯一打的他们,所以,没有人敢吭声,也没有人敢伸手捂脸腮,任由牙血滑流。

    卫雄、邱才、年少锋等人心道:好在此前小泉纯一没有同意老子率队去龙尾坝,不然,就算老子不死,现在也得被小泉这个鬼头打成猪头脸。

    他们几个人,又暗自庆幸起来。

    曾福财心里最悲哀,暗道:老子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怎么老是挨鬼子的打?老子不是全心全意为鬼子服务吗?娘的,小鬼子真不是东西,分不清青红皂白,枉老子出了那么多钱粮,经常给你们这帮畜生通风报讯。哎呀,再这样被小鬼子打下去,老子的牙齿要全部掉头了。唉,走错路了。唉,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上次鬼子屠村就是老子报的信,得罪了新四军。唉,现在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野苟雄迟不仅没有挨打,反而受到了小泉纯一的表扬。

    小泉纯一打完了,打疼手掌了,便说道:“野苟君做的对!象杨冰这样的狡猾之人,今后皇军对其实施行动,一定要小心。现在,由渡边次子率皇军一个大队,由卫雄率皇协军一个大队、年少锋率部分警察,对龙山展开搜捕行动。野苟君作为这次行动的顾问,重要行动,渡边君要和野苟君商量。出去!”

    “嗨!”

    众人躬身退出了小泉纯一的办公室。

    渡边次子随即集结渡边大队的兵员,率下辖四个步兵中队(连)和一个重机枪中队,集合鬼子1215人,另加上年少锋的伪警100多人、卫雄率何坚大队350人,出城搜山,清查龙山各个方向山腰山脚的村庄。

    午夜时分,鬼子一无所获的在曾家堡集结。

    曾福财一家老少又是不得安宁,因为钱粮和枪弹医药都给杨冰特务营拿走了,曾福财只能也急忙宰掉所有牲畜,供鬼子和伪军、伪警们大吃大喝一顿。

    曾福财没有心情陪席,一个人呆在柴房里哭:苍天啊!老子已经家徒四壁了,明晨起来,老子一家人怎么活?呜呼!

    “爹,别哭了,孩儿在城里的钱庄还存有些钱,明儿一早,孩儿就进城取钱去。曾家堡村的田地,不是全租给了大黄庄的村民耕种了吗?明儿一早,你让锦田到大黄庄去收租,提前收上半年的谷租,咱家不就有了钱粮了吗?”曾锦山虽然不是很聪明的人,但是,听到父亲的哭声,还是前来相劝,并提供对策,供曾福财参考。

    “好儿子,四娘就赏给你了……”曾福财一听,可激动了,蓦然抱住曾锦山,泣声打赏,让要把自己最小的老婆曾添清赏给自己的儿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