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加快脚步,边走边暗自心道:“我真爱上了石心儿?不可能吧?我和他可是两个*派的,虽说现在国共合作,但是,我和他只是两条平行路上的人,绝无可能相会。嗯!我和他,绝对是不可能的。唉,苏政委也是胡说而已,他哪懂我的心思呀?我和石心儿不过是见过两次面,仅见两面,我就爱上石心儿?嘿嘿友军嘛!呵呵,现在,我不只是帮友军,我也是在帮我们中国人自己”
她跑出特务机关大楼,一路上想东想西,始终芳心不宁。
细雨蒙蒙,淋湿了她的头发,她也没有感觉。
直到李国中追上她,为她戴上斗蓬和斗笠,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差不多走出句容城了。
虽然瓮城与虎头山是同一个方向,但是,瓮城与虎头山毕竟又有差距,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她命李国中、李国茂引领新四军的宣传队,先行去虎头山,自己率李国标、李国铁去瓮城。
李若涵因为心事重重,所以,她行动不快,脑子反应也慢了些。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若涵刚离开句容,句容的东面和西面,便传来了枪炮声和惨叫声。
东西两个方向都是火光冲天。
负责两个方向警戒的新四军两个营,与西面南京来的山田久菜大队和东北面由瓮城往回赶的井田野良中队驳火了。
李若涵、李国中、李国标、李国铁、李国茂等人只好绕道走,又得多走十几里地。
总共算起来是几十里地的山路,走起来不容易。
如此闪闪避避,当李若涵三人走到瓮城不远时,便见松下树根率领的一个步兵大队兵马,已将瓮城包围了。
鬼子的部分兵马正在往虎头山上搜索。
春天的虎头山,此起彼伏,葱绿满眼,果茶满坡。
镶嵌在青山与瓮城之间白鹅湖,波光粼粼,跳跃闪烁。
只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却被鬼子糟蹋了。
在一处斜坡上,李国中、李国茂和新四军宣传队看到李若涵、李国铁、李国标三人赶到,便挥手示意她们三人伏下来。再往前靠,便是白鹅湖,白鹅湖的前面便是瓮城城下,即是松下树根的两个中队兵马在围困着瓮城。
松下树根因为在镇瓮公路上损失了两个中队的兵马,他的傲气已经被石心儿所部打掉了,换之而来的是慎重。
他不知道瓮城里,石心儿到底有多少人枪?
所以,他想等到山本四六率大部队来了再战瓮城。反正,他又将瓮城包围了,架设起了山炮和多门迫击炮、二十多挺轻重机枪。只要石心儿敢率队出城,便会惨死于炮火中。
李若涵看到无论是虎头山抑或是瓮城下,都围着那么多的鬼子,已感不妙,赶紧卧倒。
她滚爬过去,神色紧张地问李国中:“怎么回事?虎头山的老百姓呢?石心儿有没有撤出瓮城?”
她声音颤抖,冷汗直冒,娇体发颤。
“队长,虎头山的群众已经安全撤往大茅峰。我们刚到虎头山的时候,鬼子也才刚刚赶到瓮城下,我们是碰到石心儿手下的那个夏战。哦,夏战现已是营长了,他告诉我的。他和万事顺等三十名官兵,依靠唐星瑞等名士乡绅,一起劝说九千民众一个夜晚,终于将老百姓劝往大茅峰了。夏战让我们走开,他率领二十名士兵,留在山上与鬼子打游击,以吸引鬼子的部分火力,减轻瓮城石心儿的压力。唉,这回,石心儿可是大赚民心啊!听夏营长说,九千民众,都是哭天抹泪离开虎头山的,都舍不得离开石心儿。他娘的,石心儿,现在也懂得拉拢民心了。”
“什么?石心儿到现在也没撤离瓮城?他找死呀?”李若涵听到最后那句话,翻身爬起身来,颤声质问,泪水漱漱而下。她吓得芳心几欲蹦跳而出,登感一阵头晕。
对李若涵来说,眼前的这种情况,实在太可怕了:鬼子都重兵围城了,石心儿竟然率部仍然留在瓮城里,这是什么狗屁战术呀?
找死战术!
“卧倒!”一名新四军女兵宣传员发现李若涵爬起身来,急喊一声,飞身而至,按着李若涵,又扑倒在斜坡上。
“请新四军的姐妹们帮忙,下了李若涵的枪,将她绑起来,将她的嘴巴堵上。”李国中见状,感觉不妙,赶紧动员其他女兵帮忙。
他长期追随李若涵,知道李若涵心里想什么。
他怕李若涵冲动之下,会跑下斜坡去与鬼子拼命。
李国中与李若涵可是同村同宗的。
他还是李若涵的长辈呢!
“李国中你敢闹兵变?我唔”李若涵闻言大怒,愤然斥责李中国。
但是,她刚说一句话,嘴巴便被人堵上。
四名新四军女兵一起扑过来,将李若涵按住,又有人拿过手帕,塞在李若涵的嘴巴里。
“李队长,对不起了。我们都听说了,你对那个**的石心儿情深,我们也是为你好,怕你奋不顾身去救他。呆会,回到大茅峰,你再请团长和政委处分我们吧。”一名女兵俏皮地劝说李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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