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顾楼高三层,跑出办公室后,就在走廊里,竟然一跃而下。幸好,他武功了得,身子悬空,却不偏不奇,恰好坐在楼下的一匹东洋战马上。
他一扯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如飞,直奔北门。
石心儿刚到北门,不待勒马提缰,便又飞身离马,跑向城楼,不及喘息,便一扔降龙木,从降龙手中抓过望远镜,紧张地观望瓮城北面的江边。
可恰好看到了就是“剌秦号”与“广岛号”两舰相撞的镜头,此幕惨剧,令他心疼如绞,辛酸无比。
他更没想到,吴嫣会为了他,擅自驾船出战,并以船撞船的。看到两舰相撞的画面,他悲痛欲绝。
他知道吴嫣是为了瓮城百姓的安全,为了瓮城的安全,也为了石心儿的安全,拿命与鬼子相搏,以身殉国的。
“大少爷,已押到相尺智沙!”就在此时,田月月去而复返,领着几名警卫员,押着相尺智沙来到了城头上。
“饶命啊!饶命我教过你的军队航船,你们说过要留我狗命的,不能言而无信啊!”相尺智沙一看城头上的石心儿等人神情不对劲,便慌忙跪地求饶。
降龙和众警卫员分开。
石心儿站起身来,泣声大吼:“嫣儿,我为你报仇!”
他吼罢,便伸手抓着相尺智沙的衣领,将他举起起来,又朝城楼下扔去。
“啊”相尺智沙被扔向半空,吓得惨叫起来。
“砰咔嚓”
相尺智沙摔落城楼下,全身骨折,头颅碎裂,血浆迸发,登即惨亡。成了一堆肉饼。
降龙、田月月和众警卫员站在城垛口前,探头往下观望,纷纷怒骂相尺智沙:“呸呸呸小鬼子,我们是说过要留你狗命的,但是,你现在连狗也不如。”
“以后,抓到鬼子,向他们学到咱们所不懂的招数,就宰了他们。替咱们战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雪恨。”石心儿抹抹泪水,悻悻地下令。
虽然心头仍是很疼,但是,石心儿也知道自己是全军主帅,不能再当众如此悲痛下去。
否则,会令战士们士气消沉的。
降龙和众警卫员含泪地点了点头。
“弟兄们,明天一早,鬼子的飞机,可能会空袭瓮城。为保实力,减少伤亡,今夜,咱们全进地道。城头上,只留那些穿军服的稻草人。走!”石心儿望望江面,又沉痛地下令,说罢,背手下楼。
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仿佛武功全失,功力尽废。
他脚步蹒跚,浑身湿漉漉的,在风雨中显得很孤单,很落寞,很无助,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是!长官!”降龙、田月月和众警卫员低沉地应了一声,便尾随石心儿走下城楼。
他们边走,边望着石心儿的背影,心情很沉重。
对降龙、田月月和众警卫员而言,不仅是吴嫣战死了,而且,还损失了一个排。
警卫连原本就只有三个排,现在,只剩下两个排了。
两个排的战士,如何能守住瓮城?
若是守不住瓮城,数天后,官兵们又将如何向瓮城百姓交待?若是失信于民,往后如何立足?
“月月,回到办公室,给魏子发报,向他通报长江上的战况,让他连夜率队去袭击鬼子的军用机场。咱们既然承诺了瓮城百姓,要保证瓮城百姓家园的安全,咱就要一诺千金,确保瓮城的安全。不能让鬼子的飞机来轰炸瓮城。”石心儿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田月月,便由城墙台阶上一跃而下,骑着战马,跑开了。
他回到作战室,关起房门,大哭起来:“呜呜呼嫣儿,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呜呜呼”
并不宽大的作战室,此时显得空荡荡的。
少了吴嫣在身旁,石心儿便如一人独处在旷野上。
他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悲泪如雨,脑子浮掠过吴嫣陪伴他的点点滴滴
一百多天来,吴嫣与他真情相伴,与他生死相依,始终对他柔情款款。
失声痛哭的石心儿很是懊悔。
他懊悔自己之前没有好好珍惜这份天赐良缘。
一百多天的相处,他对吴嫣始终是冷淡多于关心,命令多于呵护,训斥多于安慰
现在,伊人既逝,情缘魂散,自己如何良心难安?
石心儿悲泪难止,心疼如绞,身子一阵颤动,又从沙发上滑倒在地。
“咚咚咚大少爷,换好军衣没有?大伙等你发令呢!”房门外,响起了田月月的敲门声。
“哦很快”石心儿抹抹泪水,应了一声,这才惊醒,这才更衣。
然后,他吩咐田月月收好作战地图,便率众钻进地道里。
地道里,警卫连的两个排官兵的脸上,便湿漉漉的,每个人的眼睛很红肿。
石心儿无语泪流,无法安慰这些能与自己同甘共苦、共患难的弟兄们。
这条地道,就在“梅花楼”老鸨房间的床底下,是此前警卫连在搜索是否还有没有存活鬼子的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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