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正傻二一般,站在局长室门外,而汪海为了便于与吴全商议事情,故此将房门关上了。
而此时,局长与副官,皆是心黑手辣,而且是一个比一个狡猾与毒辣。
汪海与吴全既要收人钱财,不仅不办事,还要致人于死地,极其黑心。
“呀”
就在邵帅峰忐忑不安的时候,局长室的门开了。
“局座”邵帅峰喊了一句,惊喜地迎上前去。
岂料,从局长室出来的却是吴全。
吴全尖嘴猴腮,咬牙切齿地大喝一声:“来人,接局座指示办,将邵帅峰关禁闭。”
假传“圣旨”,乃是吴全向来的拿好好戏。
走廊里的几名卫兵随即一拥而上,扣住邵帅峰的双臂,便反背着邵帅峰的双手,给他上了镣铐。
“喂,吴半仙,你啥意思?你别忘了,老子可是副局座。”邵帅峰骇然惊问,满脸惶恐,甚是迷惑。
“呆会再审讯你。押下去!”吴全冷冷地道了一声,朝卫兵们挥了挥手,吩咐卫兵将邵帅峰押了下去。
一直以来,在吴全的眼中,邵帅峰的副局长只是个摆设,论权势,连自己这个副官都不如。
“他娘的吴全,你真他娘的不是东西”邵帅峰悲哀地破口大骂吴全,却被卫兵用抹布塞住了嘴,被拖走了。
他心里凄凉大喊:“石轩辕,你这个假诸葛,害死老子了。唉,老子还没娶媳妇,还没替我那死鬼老爹传宗接代,可不想死”
汪海听到房门外没有声响了,便换上西服,大腹便便地从局长里室走出来,朝吴全挥挥手,率领卫兵直扑“瓮城饭店”。
汪海到了“瓮城饭店”,他率卫兵从饭店的后院而入,从掌柜嘴里问清“魏忠贤”住哪号房?便喝令卫兵冲向二楼,直扑203房。
“哗啦啦”
卫兵八人,端枪疾冲二楼,刚冲上二楼走廊,他们的头顶上有只篮子忽然翻转过来。
一篮铜板洒下来。
卫兵们急急刹住脚步,低头望着那些散落在走廊上的铜板,均是呆楞了一下。
不知谁喊了一句“钱啊!”
众卫兵恍如梦醒,便纷纷附身收拾那些铜板。
钱啊!世人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何况又在这危难的年代。
保安团自打投降鬼子之后,几乎就没再见过这么多铜板了,最近这些天,他们如果能拿到钱,都得上缴鬼子。
对于这帮鱼肉乡民习惯了的家伙,十天半月不沾铜板,那可真是手痒痒了。
现在,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们刚跑上二楼,铜板就掉下来,正巧!
但是,在金钱面前,没有人细想这些铜板为何会散落下来的。他们忙于拾钱要紧。
“啪啪”
“哎呀”
一名卫兵刚站起身来,还来不及将铜板放入衣兜里,便挨了吴全两记耳光。
那名卫兵惨叫一声,嘴边滴血,双腮登时红肿起来。不过,没有牙齿掉,因为卫兵的牙板早给鬼子打掉了。
吴全本是与汪海站在楼下楼梯口的,他们怕死啊,本想让卫兵们先抓“魏忠贤”出来,然后才上楼查房、搜索财物的,岂料忽然有人大喊“钱啊!”
听到这两个字,吴全贼眼澄亮,全身亢奋,竟然如飞一般地冲上了二楼,恰好一名卫兵抢到十余只铜板就要装进衣兜里。
吴全如何不怒?
那卫兵岂不是要从吴全和汪海的“虎口”中抢食吗?不挨打才怪呢!
“都站好了,全部铜板上缴归公,晚上,本局座去送给谷川队长,与鬼子搞好关系,方便以后弟兄们提拔重用。”汪海故意慢吞吞地走上二楼,又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吩咐卫兵们将铜板交予吴全。
然后,他站在一边,默默地数数。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生怕数错,给吴全私吞了。
卫兵们只好自认倒霉,一个一个地将手中的铜板,放到吴全的手中。
“一共是三十六枚铜板。”吴全也不敢私吞,因为汪海就在身旁,数了数手中的铜板,便如实向汪海报告。
但是,吴全在心里却把汪海祖宗十八代以来的女人都问候了一遍。
“嗯!你收起来,晚上一起去谷川队长寓所。”汪海当着卫兵们的颜面,可不敢去碰那些铜板,吩咐吴全一番,便掏枪出来,率先冲向203房。
“砰”
汪海冲到203房前,便对着房门,狠踹一脚。
房门被踹开了,而汪海却闪身于房门外左侧。
吴全无奈,挥了挥手,率队冲进了房间里。
“局座,金条,快进来呀!”吴全冲进房门,便大喊了一声。他确实看到了金条,金光灿灿的金条,就摆在房子最里角的梳妆台上的一只小木盒里。
吴全见钱眼开,这一声大喊,中气十足。
他身边的卫兵皆是瞪圆了眼珠,怔怔地望着房内梳妆台上的那小盒金条,如被定住了身形似的。
每名卫兵端着枪,皆是口水直咽。
如果不是吴全在此,他们肯定一拥而上,争夺金条要紧。
“唔唔”汪海闻言,故意咳嗽两声,清清嗓门,跨步越过门槛,走进房门里,提枪走进房间里。
可汪海刚踏进房门,房门背后有人闪身而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捅入了他背部的“灵台穴”。
“谁”汪海但觉后心一麻,还伴有极细微的疼,不过,他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
“汪局长,领这么多人来送死呀?唉,你真不愧是大汉奸!小弟佩服!佩服!”那人拔出汪海后心的银针,冷嘲热讽地说道。
暗算汪海和冷嘲热讽汪海之人,正是化名“魏忠贤”的小魏子石轩辕。
象小魏子这样的人1精,岂会上别人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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