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鸣也很清楚:m市的市长姚元涵,刚刚从外省调过來任职不久,在天江可以说沒有任何关系,而按照陈远乔的说法,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又是本土企业,两年以前还是一家县级的企业,那么,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又是怎么找上姚元涵的,即使这个公司以金钱开道,采取贿赂手段拉拢腐蚀姚元涵,也应该沒有这么快啊,再说了,作为一个刚刚提拔的新市长,姚元涵应该也沒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到m市任职就敢收受房地产老板的贿赂,并为他出头。
因此,他有点困惑地问陈远乔:“陈总,据我所知:姚市长刚刚调到m市不久,而且他还是从外省调过來的,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人就攀上他了,这不有点不合常理啊。”
陈远乔一听他提及这个问題,气不打一处來,咬牙切齿地说:“小叶,这件事你要去问你那个叫苏寒的同学,这个白眼狼,当初给楚明当秘书时,在我和楚明面前都是点头哈腰的,一幅哈巴狗的模样,沒想到,他现在升官了,巴上了姚市长,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现在居然还敢公开与楚明叫板,让楚明给他帮忙,将皇马镇那块地出让给翔龙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刘福洋,楚明当时说了他两句,他还甩脸子发脾气,我看,这小子肯定在刘福洋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刘福洋肯定也答应在买到那块土地后,按比例给他提成,所以,他才这样卖命地给那个姓刘的家伙帮忙,并不惜与我和楚明撕破脸皮作对。”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地看着叶鸣,恨恨地说:“小叶,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请你去见一下你那个忘恩负义的同学,劝劝他收手,不要再像搅屎棍一样帮着翔龙公司來与我们竞标,同时,也看看他对你还有沒有一点同学感情,买不买你的面子,如果他实在给脸不要脸,你就请你纪委的朋友出面,彻底查一下他与那个姓刘的老板的关系,我知道你在纪委有几个玩得很好的朋友,现在李书记虽然调走了,但是,如果你请他们去查一下苏寒这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他们应该还是会给你帮忙的。
“我相信:像苏寒这种势利小人,绝对是唯利是图、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他与刘福洋虽然是老乡关系,但如果沒有利益给他,他是不可能如此卖命地给刘福洋帮忙的,所以,只要你在省纪委的朋友答应去暗查苏寒的廉政问題,百分之百应该可以将他绳之以法,而且,省纪委的人是不大会买一个新來的省会市市长的帐的,所以,苏寒虽然与姚市长关系好,但是,如果真是省纪委要查处苏寒,估计他也不敢出面死保他,即使他想保他,也肯定保不住,只要将苏寒这个毒瘤清除了,刘福洋再怎么闹腾,他也兴不起多大风浪,楚明随时都可以弄死他。”
叶鸣听到陈远乔这番激愤的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一个问題,于是便不动声sè地问陈远乔:“陈总,您思考过一个问題沒有,苏寒是一个小小的副处长,原來还做过佘市长的秘书,虽然他现在巴上了姚市长,但是,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他敢轻易得罪现在仍然在位的佘市长吗,你说他在佘市长面前很嚣张,那么,他这样嚣张的资本是什么,他的胆气是从哪里來的。”
陈远乔有点懵懂地看着叶鸣,鼓着眼珠子想了想,说:“我看,他是因为现在巴结上了姚市长,所以狗仗人势,就不把楚明放在眼里了,说到底,他就是忘恩负义、品质败坏,应该沒什么特殊的原因。”
叶鸣很有深意地看了陈远乔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陈总,您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您想想:佘市长是个什么脾气xg格,他在下属面前一贯是很高傲的,也是很暴躁的,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吧,更何况,苏寒原來还做过佘市长的秘书,原來在佘市长面前一直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现在您说苏寒忽然对佘市长颐指气使、无礼之极,您说:以佘市长的火爆脾气,他会容忍一个过去的秘书对他这样吗,只怕他早就动手给苏寒几个大耳光,并且向市委市zhèng fu其他领导反映苏寒的无礼犯上的事情了。
“但是,按照您刚刚的说法:佘市长在受了苏寒的气之后,并沒有采取措施和行动制裁苏寒的行为,相反,您说他因为考虑姚市长的面子,所以忍下了这口气,沒有跟苏寒计较,我看,这不是根本的原因,佘市长肯定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小叶,你就别跟我做迷藏了,你说说:楚明容忍苏寒的无礼举动,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叶鸣一字一顿地说:“这个特殊原因就是:佘市长有把柄捏在苏寒手里,所以,他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陈远乔听到叶鸣这句话,不由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叶鸣,良久,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小叶,你给我分析一下:楚明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苏寒手里,严不严重。”
叶鸣想了想,说:“陈总,您对佘市长这个人,应该是非常了解的,说句您可能听了不舒服的话:佘市长在廉政和作风方面,是不大检点的,我虽然跟佘市长交往不多,但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这一点,我相信您心里也应该有数,对吗,而苏寒当过佘市长好几年的秘书,而苏寒这个人,是很有心计的,我估计:佘市长过去可能有一些不大检点的行为,落在了苏寒的眼里,而且苏寒也已经跟佘市长摊牌了,所以,他现在等于捏住了佘市长的短处,佘市长也无可奈何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