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安又问:“这个超哥是个什么人,在这边多久了,能不能保证我顺利出境。”
白邦国说:“超哥是k市新冷县的老大,去年因为一桩案子被通缉,逃到了缅甸躲了一段时间,他是个超级富豪,在这边的很多老大,原來都得到过他的资助,而且,他带过來的那一批人,非常团结,也非常凶悍,因此,两个月不到,他就成为了边境地区逃亡人员的老大,经常在缅甸和临沧市之间來回跑,这个人比较奇怪,虽然是黑社会老大,但不吸毒、不赌博,也严禁手下人沾染这些东西,所以,他沒有参与我们这边的赌博和白粉生意。
“但是,他又觉得他的手下如果不做点事,会闲得无聊,因此,他就揽下了天江省、西江省、湖省三个省的偷渡业务,让他的手下去做,一方面赚点钱,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做一点事,不至于因为太清闲而去沾染赌博和白粉。”
童子安听完白邦国的介绍后,对超哥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便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超哥。
白邦国说:“童局长,见到超哥的时候,你必须如实地跟他介绍你的基本情况,但是,你不能把你的犯事原因告诉他,说得直白一点:超哥这个人非常痛恨贪官,所以,凡是有贪官跑到边境來求他帮助出境,他虽然不告发他们,但他会吩咐手下绝对不能带他们出境
“你的情况我很了解,昨晚你也告诉了我你追杀省委督查室一位科长的事情,所以,在跟超哥见面时,你必须如实告诉他你是湟源县公安局副局长,因为他会核实你的身份,也会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偷渡,你就告诉他:你在工作中因为坚持原则,得罪了一些贪官,那些贪官便买通省里的人來查处你,你一怒之下,就拔枪打伤了那个省里來查处你的人,这样的话,他会非常同情你,很快就可以带你出境的。”
童子安有点不满地说:“小白,你说的这个超哥,怎么这么不讲道上的规矩,他既然是以助人偷渡为自己的赚钱手段,他就应该尊重客户的**,不打探客户的情况,只需要客户足额付钱给他就行了,怎么到他那里就有这么多臭规矩了,还要调查身份、说明偷渡的理由,这哪里像是做**生意的。”
白邦国笑了笑说:“童局长,我开始不就跟你说了吗,这个超哥虽然是黑老大,但他的行事风格和规矩与别的黑老大不同,而且,他是亿万富翁,不差这几个钱,他做这些业务,纯粹是给他的小弟们找点事做,所以,他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要定规矩,我们谁也不敢有异议啊,你要是不按他的规矩來,他就不接这业务,你有什么办法。”
童子安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麻烦你给我快点安排与超哥见面,估计再过一两个小时,这边的jg察便会大举排查寻找我了,所以,在出境前,还必须请超哥给我安排一个稳妥的住处,逃避jg察的排查。”
白邦国答应了他,并马上联系到了超哥的老兄弟福猛子。
一个小时后,福猛子便赶到童子安躲藏的一个地下停车场内,让他丢弃那台奥迪车,上了他的车,载着他來到临沧市v县一个僻静的傣族寨子里面,并带他上了一座二层的竹楼。
在一个摆着功夫茶具的房间内,童子安终于见到了那个行事独特的原新冷县黑社会老大,只见他很沉静地坐在一条藤椅上,左手端着一杯功夫茶,正在慢慢啜饮,看到童子安进來,他只是抬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然后便将目光转向竹楼外茂密的竹林,仿佛在专心致志地欣赏外面的风景,既不站起來迎接童子安,也沒有请他就坐。
童子安当过多年的公安局副局长,一直被湟源县的**人物当做菩萨一样敬奉着,所以,在**人物面前,他一直是有心理优势的,也从來都是颐指气使的。
因此,当看到超哥现在对他这幅爱理不理的表情时,他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便不y不阳地说:“这位老弟,你就是白邦国介绍的那位老大吗,怎么顾客來了,你不理不睬的,这可不合道上的规矩和礼节,也不是做生意的态度啊。”
超哥有点差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冷冷地问:“听白邦国说,你是公安局的,在逃到这里來之前,还是一位副局长,对不对。”
童子安有点自得地点点头,说:“沒错,昨天我还是湟源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不是被人逼到了悬崖上,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步境地,所以,请老弟给我帮帮这个忙,至于费用,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只要把我安全送出了境,我还可以加钱。”
他这句话倒沒有吹牛皮:在行动之前,考虑到这次自己很可能会败露,因此,他随身带了一张以他的化名“安子”的身份证办的一张银行卡,里面预存了一千万元,以后去了缅甸,他就会以“安子”的名字生活,有了这一千万元,他相信什么事都可以摆平。
超哥听到他这段话,嘴角边撇出一丝冷笑,不咸不淡地说:“兄弟,我接你这单生意,可不是看你公安局副局长的面子,也不是贪图你的钱财,纯粹是给白邦国帮忙,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对公安局的人,沒有任何好感,只不过,我听白邦国说:你是一位坚持原则的人,被人陷害了才失手伤了人,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佩服你是条汉子,这费用收不收都无所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