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嘟囔着:“又要看……有啥好看的。”
小喜刚成亲的那些日子里胡三就拦住他看过他的小**,现在小喜到底不是四岁的时候,要看就给,毫无条件。小喜想了一下说:“我也要看你的!”
“没问题!你先给我看。”
“看就看!”小喜拉开裤子,一下子把整个小腹和腹沟都敞在胡三面前。胡三坐着,他瞅瞅小喜一脸无私无畏的样子,再低眼看看小喜裤裆软塌塌的小玩意,窃窃地笑,笑着摇头说:“太小了……太小了,还是一滴尕”。
小喜拉上裤子,嚷嚷:“你的你的,我要看你的小**。”
“我的可不是小**哦……不好看……”
胡三站起来想走,小喜拉住他的衣角不放:“你不给我看,我就天天追着骂你,骗子……”
胡三站住,耸耸肩说:“看就看,我是怕吓着你了。”
胡三看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他和小喜,便解开裤带把肥大的裤腰展开来。小喜凑近拉拉他的大裤腰看裤裆,那裆里的家伙由于正憋着一泼尿,红红壮壮的,胡三低头看了一眼,自豪地说:“怎么样,不是一滴尕吧……比你的大很多吧……”
小喜乜斜瞅一眼,摇头讥笑。“真丑!太丑了……”
胡三此刻憋着尿,即兴说:“来,我们都掏出小**滋尿,看谁滋的远,”
“你的大,尿多,肯定滋的远,我不干。”小喜说。
“小气鬼!”胡三憋不住了,转身对着墙旮瘩撒尿,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撒完尿正要收起家伙走人,没想到小喜嘻嘻笑着冷不防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突然撒向胡三那昂扬的家伙,撒了就跑。胡三慌了,抖动家伙上的沙土,抖一抖,提上裤子,拔腿去追,没追几步就追上了小喜。他一把搂住小喜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的打了几下,边打边愤愤地说:
“你个极做胞……人小鬼大,还敢玩老子啊……”
胡三下手重了些,小喜哭喊起来。胡三打罢小喜,一把把小喜推开,小喜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叫。
贞香听见小喜的哭声跑出来了,她奔过来拉起小喜,替他拍打身上的沙土。问道:“怎么啦,他怎么欺负你了?”
小喜说,“胡三老是要看我的小**。”
胡三在一旁窃笑不停,贞香瞅瞅他,伸出脚踹了他一下,骂道:“你个热爆头……一肚子坏水。”
胡三笑着背起手,哼着小调慢悠悠地走了。
贞香拿出手绢来擦拭小喜的眼泪,冷冷的说:“真蠢,跟谁玩不好,谁叫你跟他玩……以后见他躲远点,记住了吗!”
小喜点头。
今年春上,高得贵请了一个私塾老先生上门,每天教小喜读书认字。可小半年下来,小喜好像还没有收心,私塾先生为了俸禄尽心尽力,却对整天只知玩耍的小喜唉声叹气。贞香知道后曾对先生说:“你就按规矩办,拿出你的法度来,该打手板还是要打手板的。”先生摇头说:“打不得呀,他的娘……水枝可不是个讲规矩的人。”
此刻,她拍打着他屁股上的沙土,想起了私塾先生,她问:“怎么今天又不上课?”
小喜说:“先生病了,今天没来。”
贞香说:“先生怕是被你气病了。”她对他挥了一下手说:“去吧,去那边和那些小孩玩吧。”
小喜一溜烟跑了。
贞香看着小喜的背影,一声叹息。在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小喜当成女婿,而当成懵懵懂懂的邻家小弟。她心底有个朦胧的期望,期望有一天日月星辰来个大变幻,但等那一天来临,她就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慢慢走向那边大树下的货郎担。走到货郎担前朝货郎笑笑,便在担子里挑选心仪的绣花线。她在七彩的线线里挑选了几股,货郎瞅瞅她,拿出一个香粉盒递上,笑呵呵的说:“小姐,这个很适合你……不信你试试。”
她放好了绣花线,又拿过香粉盒,打开盒盖仔细瞧。那细细的,香香的粉饼让她爱不释手。她边嗅边说:“嗯,真香啊……”她问了价钱,便从衣兜里掏钱。
这时,小喜不知何时来到贞香的身旁,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贞香瞅一眼小喜不予理睬,继续和货郎说着话。
她对货郎说:“你的货不错。”
货郎眉开眼笑地说:“我的货啊,姑娘媳妇都喜欢,人见人爱……”
“以后再来啊。”贞香转身准备走了。
“唉……”货郎叹了一口气:“只怕以后不能来了……告诉你,这里也要打仗
了,日本鬼子就要来了……”
就在货郎和贞香说话时,小喜察言观色两眼忙不停。这两年小喜的个子长的不多,可在亲娘的教导下心眼长了不少。小喜仰头瞪眼横眉冷对贞香和货郎,双眼鼓鼓的像金鱼一般。货郎发觉这小孩很鬼,尤其是那眼神,怪怪的,凉飕飕的,便笑嘻嘻的伸出一只手要抚摸小喜的头,没料想小喜打开他的手,还狠狠的一掌推过去,把毫无戒备的货郎推出去一步。
货郎站住了问:“咦,你这娃……我怎么得罪你了?”
“她是我媳妇!”小喜手指贞香大声说。
“啊!”货郎大吃一惊。
贞香对货郎说了一声“对不起”,一把拽住小喜。“走,回家。”小喜被拽着走,心有不甘,贞香两手箍住小喜,双手合着一使劲,把他挟在腋下,夹住后贞香回头朝货郎歉意的笑笑,然后走了。
小喜在扑腾。虽然比起两年前他的分量重了不少,但此刻也只有在她的腋下蹬腿扑腾的份。贞香轻蔑地笑一声,挟着小喜径自走。此情此景恰被走来买和花线的胖嫂看见,她不停的摇头,嘴里啧啧。
货郎注视着渐渐远去的贞香,自言自语。“唉,一朵鲜花插在鸟屎上啊!”
胖嫂纠正道:“是牛屎……”
货郎摇头:“是牛屎还好呢,牛屎肥得很,这是‘鸟屎’哦, 一滴尕‘鸟屎’。”
货郎收拾好担子挑上肩,边走边随口哼起了小调,声音渐渐远去。
“自从民国荒,小女婿一多半,我的爹妈来包办,我的妈妈也,想起来我的心里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