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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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明到来之前,我们只能在黑暗里苦苦挣扎。

    “喂,你在干吗?”在太阳还没有从海面上升起照到这个小镇,照进我的窗户里。我就被令人闹心的电话铃声叫醒。

    “嗯,你是哪位?”虽然已经听出来是谁,可是还是不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原因,来到这里的rì子。做噩梦的晚上越来越少了,而我也渐渐养成了一睡不想起的毛病。

    就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段平凡的大学生活一样,那个时候每天都可以睡到八点半,rì上三竿。温暖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脸上,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在上课的预备铃声疯狂的响起的时候,抓起衣服冲向教室。

    如果,老木睡在隔壁,这个时间。那超大号的凉鞋底子,估计已经在本就不平坦的脸上留下了印痕。那老不死的下手贼狠,不激起你立马爬起来跟他拼命的劲头,是不会放过可怜的面皮的。

    而早晨的全武斗,也是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曾停止过的格斗训练。

    对于老木,一位自诩尽职尽责的格斗教官。我这个学生只想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用一根超大号的棒槌,敲扁他的方方正正的脑壳。

    “喂,你说话啊!你到底起没起床啊?”电话的那头,传来了王莹的抱怨声。我不由暗暗叫苦,就这会发呆时间。门外已经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别疑问我的听力怎么这么好。

    假想你在死亡营里面,胆战心惊的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你的听力要么跟我一样好,要么在训练尚未结束的时候,你已经去阎王殿报到去了。而我现在则是对门外的来客,颇为无力。

    以前的我,一直以单细胞的生物自居,因为身边有老木那个尽职尽责的保姆。而现在我最痛恨有人在我的面前,提“单细胞生物”这个令人恐慌的词。

    就像突然有天,你发现家里多了一个比你更小的人儿,而她比你更会撒娇,更会博取周围人们的目光。更可恨的是比你更能装扮成一个单细胞生物。你会发现,你的人生在那一刻就开始变得暗淡无光。

    我想我一定会记住昨天4月18号,那个特殊的rì子。公司里调整人事,把我跟王莹还有一位老员工编到了同一养殖组。

    老员工叫马英,一个颇为女xìng化的名字。不过大家都叫他老马,而老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撮合公司里的年轻男女们。也因此成为了青山水产的知名红娘!

    与老马一组,自然是喜忧参半,昨天宣布完人事任命后。老马便把我和王莹拉到了镇子上的小餐馆!以同事间要加深感情,好好工作为借口,组织了一场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聚餐。

    只是没有想到,很久没有再喝酒的我竟然会仅仅喝了几杯啤酒就爬到了桌子底下。

    “好啦!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出去!你不要再催了!”我赶紧远离我温暖的被窝,以免再次睡着惹下大麻烦!

    记xìng越来越不好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喝了几杯啤酒就醉了。在以前可是拿白酒当水喝的,在行动的间隙,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可以麻醉自己。

    白酒是极为富含能量,而且比压缩饼干好多了。这是老木的歪理,而也因此养成了我的坏习惯,用一瓶白酒代替战备食品。

    实际上这是唯有我和老木才知道的训练方式。选择的白酒度数不能过高,否则影响行动。同时要求绝对是纯粮食酿造的,入口绵远不绝,不似红酒的后劲大,不好醒转;也不像葡萄酒那般娇贵,需要细品。

    每一次的行动,都意味着全身心的投入,不能有分秒的放松。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稍有松懈,不仅仅是任务的失败,也将意味着将我,甚至整个的行动小组陷入极度的危险中。

    而在行动前,无论是多么有经验的老手,或者是初入行的菜鸟。都需要充足的睡眠休息,来保证在行动的时候,如狮子搏兔一般,一击必中。这时候,有一杯高浓度的伏特加或者白兰地,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

    因为这样不仅能够很好的缓释行动前的焦虑不安,安定下自己的或兴奋或jǐng惕的心情。同样意味着你可以得到更好的睡眠,更好的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

    在确认完成目标的第一时间,迅速脱离事发现场,避免陷入更深危险境地。

    “啪!”我的胳膊上传来了一阵的疼痛,使我从对往事的回忆中苏醒。我扭头看向事件的制造者,果然又是王莹。

    “喂,你怎么回事啊?早上不起床,差点连累我一起迟到。现在上班时间还走神!怎么跟小学生一样啊!”我尚未对刚才的袭击事件作出反应,这丫头竟然得寸进尺起来。

    这是要气死你不偿命的节奏啊!时才还在表情冷淡的盯着王莹,突然联想到,肯定是因为她经常被小学生气的要死,才找了理由不干那份代课老师工作的!

    想起她略带婴儿肥的脸上,凸显着红扑扑的胭脂sè,一副又急又羞的神态,现在看来还真的蛮好看的嘛!我的表情不由得变了许多,嘴角微微上翘,在她看来可能还有些许的挑衅的意味。

    于是,今天的天气就渐渐由晴好急转为yīn云密布,对于女人的这种堪比六月天气的脾xìng。我急忙扭转过头,还之以冷暴力,免得因为忍着笑意,而憋得肚子疼!

    拿起手中的鱼食向池子zhōng yāng抛去,而王莹见我又是这一招,气哼哼的犹如小女孩一回到她的工作当中——搅拌鱼食!

    从一个人的细微行为之处,就可以观察到很多的情况吧!就像喂鱼,男人们多是将鱼食随意地抛洒到水里,而剩下的事就是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喝杯茶水,思考下人生什么的。

    相对的女人们要用心的多,虽不至于逐条地喂食。但是对于怎样更均匀的抛洒鱼食,仿若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细致如微的将鱼食抛洒进水池子,一点一点的抛洒在同一片的水域,然后看着鱼儿们争抢那些不劳而获的天赐美食。

    我想王莹一定有一个善于垂钓的父亲或者爷爷,只有时常垂钓的人,才会这般抛洒鱼食。将隐藏有钓钩的饵料混迹其间,等待某只愚蠢的鱼儿上钩!

    细心不一定出好活。细心的木匠是个好木匠,能打出好家具。但是喂鱼不一样,越是细心反而养出的鱼儿越是娇贵,跟温室里的花骨朵一样,怎么能够经受起外界的风吹雨打!甚至是zì yóu游弋在浩瀚而充满危机的大海中!

    或许这也是淡水鱼只生存在淡水河里,而有的海鱼却是敢于溯游而上,寻找更合适的繁殖地一样。

    所以我坚信我养出的鱼比王莹的要好,因为我深深地懂得与其让它们不劳而获,不如在池子里撒些水草。让它去自己觅食,为个体的生存博取生命延长的必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