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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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啊……”几个**叫喊着连跌带撞的向着对面豪华的街区跑去。但是只有十几米宽的马路成了他们永生都无法到达的终点。

    少年李戬的两只小手上两股湛蓝的电光狂涌,他不住的自言自语道:“被你们发现了,那样会很危险的。”

    “咔啦!”两道强大的闪电箭从他的掌心shè出,一直到三人变成焦黑的木炭为止。

    他转身刚要走,却被身后的少女蹲身抱住了他。李戬呆滞的看着她说道:“我很危险我是怪物,很危险的!”

    “我怕我会伤到你……”

    一开始少女的确被小孩儿吓坏了,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死的那么惨。凶手竟然是一个几周岁刚会说些话的孩子,后来她听到李戬说的那些话真的很疼。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少女扒在孩子身上哭着,李戬的身体虽小却坚强的如同小山一般伫立在风雨中。

    “我有电,很危险……是怪胎……你要小心。”李戬的意思是他怕伤到这位可爱的大姐姐,所以他不停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少女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你不是怪物,是天神!是救我的神!”

    “天神?”李戬第一次笑了,充满孩子的稚气。他追问道:“天神厉害吗?”

    “嗯,像你一样的强很厉害很厉害。”少女松开他,李戬微笑着走进古巷子。

    他一回头看到少女捡回伞在跟着他,李戬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叫紫凝,能送你回家吗?”她晃了晃破旧的伞不好意思的笑道:“天还在下雨,我有伞虽然它已经破了!”

    很好听的名字呢!比猴子好听,也比猴子叫我的名字好听。李戬摆摆小手说道:“没有家,不用送!”

    当他说没有家的时候紫凝的心又是一阵很疼,他这么小就四处流浪漂泊了吗?这是何等残酷的命运!

    “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家!”少女不假思索的做出了邀请。

    李戬惊喜的望着紫凝说道:“真……真的吗?”

    “当然!”少女笑盈盈的肯定的点头并向他张开了双臂。

    令她意外的是李戬没有回应他,而是跑进了细雨朦胧幽深的小巷。紫凝赶忙追上去边跑边喊道:“你去哪?”

    她没有听到回答只能紧紧的跟着李戬跑了进来,那黑暗门洞的屋檐下躺着一个干瘦的孩子。金sè短发全身湿漉漉的气若游丝仿佛死人一般,在李戬的呼唤下孙空睁开了眼睛。

    “猴子醒醒……”

    “她……?”孙空弱小的身体想向后躲闪,却没有一点力气。

    “我不是坏人,你不用怕的!”紫凝用手一摸他的额头吓的把手缩了回来,她惊恐对李戬说道:“她高烧的厉害要马上想办法救治才行!”

    “我们……没钱!”李戬沮丧的低下了头。

    他们这种流浪的孩子哪有什么钱看病呢?又没有什么医疗保险,普通人进到医院里也要被活扒几层皮才能从里面出来。

    那么高昂的医疗费是个人都负担不起的,穷人的命有病就挺着。挨过去呢是命好,死了就是福报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紫凝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留背起孙空就跑出了小巷。

    一路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他们三个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曳在暴雨中穿行。

    人不管是富贵还是贫贱都是不能向命运低头的,生活就是那么简单。要么抗争拼搏出自己的天地,要么就快快的枯萎凋零。

    紫凝的家很清贫,除了三间土石拼凑起来的所谓房子几乎什么家具也看不到。家中还有一位病重的母亲,妇人躺在床上不时的传来无法止住的咳嗽声。

    “妈妈,我这就给您去拿药。”紫凝把孙空放到了另一侧,自己的破木床上。然后边给孙空换衣服边对妈妈说道:“这孩子发烧了,所以……”

    母亲颤抖着想坐起,李戬赶忙去扶她。看李戬这孩子白白的惹人喜爱,她咳嗽了两声抚摸着少年的头说道:“真是……咳咳……懂事的孩子,既然都是……苦命人就收留他们吧!”

    “谢谢阿姨!”李戬喜出望外,激动眼泪止不住的打着转转。

    “嗯……真乖!”母亲笑着又咳嗽了起来。

    “谢谢妈妈,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在紫凝的照顾下孙空的病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好了。他们彼此相依为命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5年,直到有一天和另个人的宿命碰撞在一起!

    经过5年的时间李戬已长成青年,而孙空都也都已经是十几岁的大孩子了,尤其是李戬长得身材高挑眉宇间英气勃发,看上去和成年人没有差别。

    时间久了李戬也觉得不是很方便,男女共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对紫凝的声誉有影响。他年龄上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他的外貌早就和年龄不符了。

    于是他和兄弟商量在紫凝家的后面搭建了一个茅屋,还好孙空那小子的异能是霸力无双干重活那是绰绰有余的。

    姐姐紫凝一开始是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搬出去的,后来也是说不过李戬只好就同意了。

    李戬的年龄虽小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极其的成熟和稳重,用孙空时常开玩笑的一句话就是:什么都早熟啊。

    “来,三眼、小猴子吃饭了!”紫凝拎着香喷喷的饭篮子进到了他们施工的场地。

    小猴子孙空活蹦乱跳的跑过来说道:“姐姐,今天又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了啊?”

    “白米饭,还有你最爱吃咸鱼干啊!”说着紫凝把饭菜摆在了水井旁的条石上。

    小黑手抓起咸鱼就往嘴里送,紫凝假装生气的板起脸道:“小猴子吃饭前记得要先洗手哦!”

    “啊……好吧。”孙空看姐姐生气了于是很不情愿的去打水洗手了,他忽然回头对他们说道:“那你们也不许偷我的鱼吃啊!”

    两人都笑道:“好了知道了,快去洗吧!”

    李戬说道:“哎,原来一直以为猫爱吃鱼,没想道猴子也是一样的。”

    “……”紫凝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一时间没有听到李戬的话。

    “怎么了,紫凝?”李戬一直都这样叫她,并没有像孙空那样叫姐姐。这并不是不尊重,只是觉得别扭。从心智上来说他要比紫凝成熟的多,他经历的痛苦远远超出紫凝的想象,对于紫凝他是很感激的;哪怕报答一辈子都无法还清这份恩情。

    听到李戬叫自己,这才缓过神来笑道:“哦,刚才在想要不要给你们取名字的是呢!”

    “什么?”这回轮到李戬诧异了:“取名字,我们不是都有名字吗?”

    “可是那样的名字你不觉得更像是绰号吗,我是说带姓氏的大名。”紫凝笑盈盈的说道:“比如我的大名就叫薛紫凝呀!”

    他们的话刚好被回来的孙空听到,他跳过来说道:“好啊好啊,那姐姐想给我们取什么名字呢?”

    “那你还记得父母的姓氏吗?”

    “不记得了,我是10年前被三眼哥在渤海湾捡到的!”孙空望着天沮丧的说道:“好像是在悬崖边上,一片巨大的金sè石头里。”

    紫凝怕他伤心于是接着自己的话题说道:“好厉害,听起来像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呢!”

    “哈哈,就是姐姐给我们经常讲的那个石猴的故事吗?”孙空来了兴致连手里的饭都忘记吃了,他眼睛一亮说道:“那我就叫孙悟空好了!”

    “不行,这样会被人家笑话的,怎么能用故事里的名字呢?”

    “可是我喜欢这名字……”孙空郁闷的蹲在大石头上不说话了。

    “别急呀,不如折中一下叫孙空怎么样啊?”见小伙子眼中又有了神采,紫凝接着说道:“不失战神的霸气,还有万事皆空无忧无虑的意义呀!”

    孙空眨眨眼睛挠着头寻思道:“虽然听不懂姐姐意思,但是还好啦;那以后我就叫孙空了,哈哈……有名字喽!”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又蹦又跳高兴的不得了。

    见他这么高兴李戬也笑了,当他看向紫凝时却发现她笑的时候是那样的美丽而温柔。李戬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的跳了起来,他不经意的说道:“那给我也取个名字吧!”

    “好……啊……”两人的目光相碰,紫凝的双颊泛起了一阵绯红。

    “我知道我妈妈姓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戬的眼睛微红,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每次一想道苦命的妈妈,他的心就疼的像是被刀子剜着。

    一只洁白温柔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道:“那就叫李戬吧,你有二郎神君的帅气还有他酷酷的第三只眼啊!”

    突然紫凝粉红的嘴唇轻吻在了他的额头,李戬像全身触电般的僵硬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是那样的剧烈,脸红的像发烧似的那么烫。

    尽管紫凝只是快速的蜻蜓点水,两个人都羞的没了言语。

    “你们怎么了?”刚刚跳着转过身的孙空看着他们僵硬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不过吸引他目光的还是那碗里没人动的咸鱼。

    他饿虎扑食的按住碗就把鱼往嘴里塞,边吃边说道:“呵呵,你们不吃就都是我一个人的喽!”

    “哎呀,你慢点鱼是有刺的!”紫凝担忧的望着孙空说道。

    李戬的脸sè总算稳定了下来,笑着摇头说道:“凝,放心吧他的嗓子比鱼刺可坚硬多了。”

    他叫自己凝了,这表示他们的关系更进一层了吗?紫凝心中有羞涩紧张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

    一个愉快的下午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了,傍晚等孙空睡熟两人悠闲的躺在麦场的稻草堆里看着星星。不时的能听到小河边传出的虫鸣蛙叫!

    “心还疼吗?”紫凝侧身枕头看着失神望向星空的李戬。

    “疼的久了就忘记什么是疼了,白天是可怜我才做那样举动的吗?”李戬不敢去看紫凝的眼睛。

    紫凝忧伤的说道:“是心疼!”

    “心疼???”李戬侧耳倾听着。

    “是的,看到你那样的表情我的心很疼;就是想安慰你!”紫凝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李戬想了很长时间,而后他释怀的笑了转身看着紫凝说道:“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不断回头的人是无法前进的。”

    “嗯!”她同意的点头。

    “长大了我取你吧。”李戬认真的说道,双眼充满期待的看着紫凝。

    女孩儿的脸瞬间就红了,她嘤咛的小声道:“好……好啊……”

    时光匆匆又过了一年,而令他们最悲伤的就是紫凝的妈妈在冬季的时候病逝了。老母亲在弥留之际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李戬,而他也发誓要照顾好紫凝。

    送走了母亲,他们三人开始向着规划的美好未来进发。

    由于孙空他们是流动人口定不了户籍,所以上学成了孙空最大的问题。后来还是李戬主意多索xìng买点旧书让紫凝交孙空学习。

    在hūn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开辟出了几亩地,种植上各式各样的蔬菜准备去城里卖。

    这一天清晨紫凝一人去清音河旁洗衣服,清澈的河水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游动的小鱼。绿sè的河草在水下偏偏摇曳,不时的传来悦耳低吟的风声。

    紫凝来的很早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天刚蒙蒙亮还能看到空中挂着苍白的月牙。就在她刚把衣服放下的时候,隐约看到对岸跑过来两个人。

    一个高大威武的中年人,他手里还拉着一个胖胖的小孩儿。他们刚碰到水从后面就突然出现了四个穿着各异的青年。

    中年人一看道追来的人,眼中顿时现出了仇恨的光芒。他赶忙把那个胖胖的孩子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林海龙,死到临头了你还想往哪跑啊!”四人中的黑衣白衫的人说道。

    叫林海龙的男人只是一阵冷哼的说道:“没想到我堂堂正正的海军总司令竟然被自己的国家追杀?”

    “你背叛了国家就应该死!”那男人冷冷的看着林海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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