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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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待结果的日子十分的难熬,这两天,程飞扬不是在会所里喝酒,就是开车去海滩边透风,生活单调的变成了三点一线,也难得有机会静静回顾了下二十几年的人生。

    二十几年来,她没有机会真正的为自己活过,包括现在。

    和霍俊泽在一起的时候,她听着霍俊泽畅想的美好未来,曾真的动心那样幸福的生活,可是老大出现的那一刻,提醒了她,她是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要过那样的生活,纯粹是妄想,那只会是一个奢望,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

    从她踏入剑血的第一天,受到严酷训练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她这一辈子,不可能有平静的生活。

    最普通的生活,也是她最奢侈的向往。

    ……

    “姐,你快回来,有变故。”段子冲在电话里这么说了一句,毅然挂断。

    在海边的程飞扬匆匆开车往商务会所赶,她最讨厌段子冲的一点,就是打电话永远只说一半,让人心慌意乱。

    跑车一路狂飙,停在会所门口时,刹车痕迹足足好几十米远,刚停稳,早已在路边等她的段子冲一下窜上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去东兴门。”

    她并不迟疑的将车开出去,问道:“是借兵出了问题?”

    段子冲大骂一句脏话,道:“有人在东兴门和重归社之间搞事,本来就紧张的局势现在不受控了,如果摆不平的话,东兴门无法借兵给我们,那我们就没有胜算,计划就会失败,妈的,不知道是不是吕爷那边收到了消息,所以故意搞事,好让我们在他离开的时候干不成事!”

    “杜爷怎么说?”程飞扬问。

    “焦头烂额,所以让我们过去商量一下。”

    程飞扬转念一想,“咱们的兄弟,有没有可能是吕爷的人,吕爷那么擅长收买人心,咱们有内鬼,一点儿不稀奇。”

    “这一点我确实疏忽了,不过我们的计划暂时只有几个亲信知道,这几个人,我信得过。”

    “有时候不是有心要出卖你,是逼不得已,凡是知道我们计划的人,查查他们的底,周围的亲近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程飞扬道。

    “是。”段子冲点点头。

    到了东兴门,一个小喽啰正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地上一圈的烟头。

    他们的车刚到,小喽啰就急着帮他们开门,“杜爷已经在里面等你们多时了。”

    一路上遇到的东兴门人全都眉头紧蹙,看得出来气氛之紧张,程飞扬很难想象什么事让东兴门这么紧张,看一眼段子冲,段子冲轻轻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很迷糊。

    正堂里面,杜爷靠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沉思,样子看起来很是沉重。

    “杜爷。”他们俩走进去,恭敬的敬了一个礼,程飞扬道:“发生什么事了?”

    杜爷一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松了些,“飞扬,你来了就好,快坐。”

    段子冲说道:“杜爷,是什么人挑事,知道了吗?”

    杜爷摇摇头,“肯定不是我东兴门的人,我东兴门敢作敢当,从来不做这么鬼祟没种的事,那几个人打着我东兴门的旗号,故意去挑衅重归社,根本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啊!”

    “他们干了什么?”程飞扬问。

    “今天一早,就有人去砸重归社的场子,砸场子不要紧,谁知跟重归社冲突起来,就把重归社的一个头头给打死了,还留下了我东兴门的令牌,那个头头的手下势要找我们报仇,重归社就给我们下了战书,你看。”

    杜爷将一个请柬模样的东西交到程飞扬手里,程飞扬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对着段子冲道:“约定的时间是吕爷离开的前一天,是全部人一起火拼。”

    “分明是针对我们而来,怎么会这么巧?”

    杜爷叹一口气,“是啊,飞扬,咱们现在算自己人,我也不瞒你说了,和重归社这样的火拼,就算赢了,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要借兵给你们,估计就有困难了,我的兄弟们心里也有一口气呢,明明不是我们的人惹起的,却要兄弟们去送死,都不甘心!”

    “姐,如果真的要去火拼,那么我们第二天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段子冲小声道。

    程飞扬烦躁的放下战书,“不可以延期吗?”

    “飞扬,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啊,如果下了战书,不接的话会被江湖上的人耻笑,接了讲条件也会被认为是孬种,从此想要有头有脸的站稳脚跟,就不可能了,没有任何一个帮派会看得起你,根本无法立足。”

    “也就是说这一场火拼不可避免了吗?”程飞扬焦急的问道。

    段子冲看一眼杜爷,道:“那倒未必,只要下战书的人亲自把战书给撤了,也就没事了。”

    “我也这么想,等咱们的事成了再亲自去跟重归社做个了断,可是那边的人不愿意,谈都不愿意跟我谈,妈的,不是我想着跟你们还有大事要干,我他妈早就杀过去捏死他们了。”杜爷怨气的骂道,将心里的不甘用口舌之快发泄了出来。

    “他们现在在气头上,自然不想跟你谈,不如,让我们去。”段子冲道。

    “你有办法?”程飞扬问,杜爷也疑惑的看向了段子冲。

    “重归社不过是死了个头头,心里不甘,顺便将想要吞并东兴门的野心也爆发了出来,杜爷你想去找他们谈判,他们自然不会理你,但是时间问题上,不是不可以谈的。”段子冲分析道。

    “怎么谈?”杜爷问道。

    段子冲眼睛看向了程飞扬,“这就需要我们副掌门出马了。”

    “我?”程飞扬不明白段子冲的意思。

    “副掌门只需去摆一个姿态就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插手,然后重归社忌惮我们两派联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程飞扬猜测道。

    “没错,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我这边会着手去把闹事的几个人揪出来,到时候带着那几个人去,摆出姿态,他们绝不敢乱来。”段子冲笃定道。

    “闹事的人我现在都还没查出来是谁,你确定能查的出来?”杜爷问道。

    “放心吧,杜爷,我们这边的人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消息灵通的很。”段子冲答道。

    程飞扬转了两圈眼珠,道:“重归社身份神秘,他们敢冒然的发出战书,想必已经调查的非常清楚,咱们的事,你又怎么敢确定他们不知道呢?如果他们知道,要谈的话,其实难度颇高的。”

    “我说的都是表面的姿态,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拿出来谈是另一回事,不管他再神秘,也是要先遵守这边的规矩,我光宇门都表态了,他完全不管不顾无理由咬着东兴门,只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么不管你外面的势力有多强,在这个城市,也未必能呆的下去。”

    杜爷嗯了声,“你说的有道理,飞扬,以你的魄力,想要震住重归社,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你这样的人在,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原本程飞扬还有些顾虑,可是一听杜爷这话,瞬间明白了,他是想让她亮出自己的身手,喝住重归社的人,让那儿的人认为其他门派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自动忌惮几分,什么都好商量了。

    “杜爷说的对,所以姐,这次,其实都要靠你了。”段子冲附和道。

    程飞扬无奈的点点头,“正好,我也想会会重归社的人。”

    杜爷哈哈大笑了两声,总算是露出了笑脸,拍了拍程飞扬的肩膀,道:“飞扬,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能够玩的风生水起。”

    程飞扬勉强露出了笑颜,道:“杜爷,自从上次你让我走,我一直很尊敬你,咱们早就是同坐一条船的人,自然应该如此,只不过……杜爷手下的人,可能还需要整顿一下。”

    杜爷稍微轻松的脸瞬间又转为凝重,“你的意思是……”

    “相信发生的这一切不会只是巧合,我们那边会自查,杜爷这边,也要防范一下,不然的话,大事难成。”程飞扬道。

    杜爷点点头,“放心,挡我们者,死!”

    ……

    “姐,我先让兄弟查一下吕爷那边是谁动的手,内鬼方面,也会着手调查,你好好休息,可能会有场硬仗要打。”段子冲道。

    程飞扬若有所思的开着车,“重归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没有听到过一丝风声?我总觉得他们不是要霸占这里这么简单。”

    “一个帮派,当然就是要占地,还会有什么?”段子冲道。

    “我也说不清楚,可是他们一直神神秘秘的,歼灭小帮派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要挑战东兴门呢?东兴门并不小,如果这样把东兴门挑了,其他帮派人人自危,说不定会联合起来抗衡它,这对一个突然崛起的帮派来说,很不利的。”程飞扬分析道。

    “也许他们是要兵行险招吧,或者,他们就是知道了我们和东兴门的计划,然后故意破坏,免得我们壮大起来,再跟他们抗衡,一切都有可能。”

    “也罢,先把内鬼抓出来,不然我不放心。”

    晚上,商务会所一片热闹繁华,程飞扬特意到处逛了逛,见到不少肥头大耳的男人搂着妖艳妩媚的女人缠绵悱恻,这个时候,她便想起了霍俊泽,霍俊泽自称从来不喜欢在这种场所找女人,心灵的纯粹,很让人眷念。

    “狐狸精。”旁边忽然大声的叫嚣,程飞扬一回头,一盆水朝她泼了过来,她快速地一侧身,避掉了大部分的水,只有少许水花溅到了她的身上。

    她吐出口气,庆幸自己躲得快,那一盆水不知道是什么,黑乎乎的,看着都恶心。

    “狐狸精,你不得好死,勾引男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个狐狸精,我一定要扒你的皮,拆你的骨,看你还能嚣张几时,你很快就要没命了,你以为你还能威风多久!”

    程飞扬抬头一看,见到已经被会所保安逮住的女人,正是那天上门找她晦气,被段子冲一耳光给打走的女人。

    保安将她紧紧地箍住,她双腿乱蹬,势要朝程飞扬扑来,程飞扬好笑的用衣袖擦了擦身上的水点,走到那女人面前,说:“你和段子冲还在一起?”

    女人明显一愣,气急败坏的一张脸厉声叫道:“想跟我示威啊,子冲是我的,你别想勾引他,别以为你是什么副掌门我就会怕你,不就是一狐狸精靠脸蛋走上来的,能当多久?我才不会怕你,子冲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我呸!”一口口水吐到了程飞扬脸上。

    程飞扬厌恶的一抿嘴,一耳光打在了女人脸上,随后一把捏住女人的喉咙,女人立刻脸憋得通红,透不过气,“别给脸不要脸,我要你死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下次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撒野,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嗯?”

    女人吓得嘴唇发白,畏惧的看着程飞扬狰狞的一张脸,脸憋得就快呼吸困难了。

    程飞扬咬牙切齿继续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踏进这里一步,不要怪大家同是女人不给你活路,给我扔出去。”松手后,女人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是。”保安架着女人往门口走,女人已经吓傻了,乖乖的被保安带走,发不出一句声音来。

    “扬姐,湿巾。”服务员急忙给程飞扬递了一张湿巾纸,她漫不经心的接过,看一眼服务员,服务员立刻低下头,后退了一步,似乎非常的害怕。

    程飞扬无奈的苦笑,擦脸轻声道:“怕什么,我只会对付故意找茬发神经的女人。”

    “姐。”后面传来段子冲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段子冲正一脸歉疚。

    “你的女人我已经帮你教训了。”

    “对不起,是我心软了,上次没好好教训她,谁知她竟敢又跑来闹事,还……哎,我真是失败。”段子冲愧疚的唉声叹气。

    “算了,相信刚才被我一番吓唬,不敢来了,你的事查的怎么样?”

    段子冲看了眼四周的人来人往,将她带进了一间包间,道:“查过了,我的亲信没有问题,我兄弟已经查出来是吕爷的哪几个人在闹事,很明显,吕爷确实知道了我们的一些计划,在未雨绸缪,至于他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我还没有查明。”

    程飞扬思索着,忽然看着段子冲的脸打量,段子冲被看的发毛,“姐,我没问题吧?”

    “你身边的亲信都没有问题,你身边的女人呢?”

    “女人?”段子冲不敢相信,“我没有跟任何女人提及过啊。”

    “刚才你的女人来闹事,我才突然想到的,现在的女人厉害的很,为了查自己男人的行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会不会你在吩咐任务的时候,或者讲电话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些什么被某个女人听到,被她给卖了。”

    段子冲低头凝思,“会吗?”

    程飞扬一瘪嘴,“你到底有几个女人?一个个的都翻出来,让你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了,真不是做大事的人!”她一想到刚才那女人的行为心里就烦,连带着觉得玩女人的段子冲也很烦。

    段子冲立刻紧张道:“姐,我没几个女人,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其实,刚才被你扔在门口的那个女的,就是我最近的一个,但是自从那天找你晦气之后,我已经没怎么理她了。”

    “那种女人你也看的上,不得不说你的品位真是……算了,那你觉得她有可疑吗?”程飞扬有些鄙视的语气说。

    “这个,我会去查,如果真的是她,我非得要她好看。”段子冲狠狠地说。

    程飞扬忽然想起了女人刚才骂她的几句话,说她威风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没命等等,是不是就是在暗示她的计划已经被那个女人给泄露了出去,然后等着看她一败涂地?

    “可能真的是她,你马上去查。”

    段子冲哦了一声,马上出了包间。

    没过多久,段子冲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兄弟,兄弟的手上还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见程飞扬立刻瞳孔放大,哀求道:“冲哥,你让我走,你让我走,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冲哥,看在我们交往一场的份儿上,放我走吧,不要把我交给这个女人,不要……”

    “你给我闭嘴。”段子冲一声怒吼,女人一下子停住了哭哭啼啼的哀求,恐惧的看着程飞扬。

    “姐,她已经招了,真的是她,妈的,她在我电话里安装了窃听器,我竟然不知道,然后吕爷的人找到了她,她就把我们有计划的事说了,但是幸好我在电话里透露的不多,现在吕爷只知道我们在他离开之后要干他,具体怎么干,并不清楚。”

    程飞扬失望的叹一口气,点了一支烟。

    段子冲转头怒瞪那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拉到程飞扬的面前跪下,骂道:“老子对你不薄,妈的,出卖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女人惊慌失措的一把抓住程飞扬的鞋子,求道:“副掌门,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傻,我该死,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来烦你了,我不敢了,念在大家都是一场女人的份儿上,你放过我吧……”

    程飞扬睨她一眼,“你嚣张的骂我是狐狸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家都是女人呢?”

    女人声泪俱下,趴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抱着程飞扬的脚,“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吧,为了自己爱的人,做出了愚蠢的事,是我小心眼,副掌门,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副掌门,副掌门,求你放过我……”

    程飞扬嘴巴动了动,瞅着女人心碎的表情一股无名的心酸感涌了上来,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可恨,只是可悲而已。

    “女人是可以为了心爱的男人做任何事,但绝不包括出卖,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爱我,我看你爱的就是钱,就是权,你出卖我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有今天,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段子冲恶狠狠地说,一把拉起女人交给一旁的兄弟,“给我拉出去处理了,干净一点。”

    “不要啊,冲哥,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女人声嘶力竭,就快要喊不出来了。

    “等一下。”程飞扬忽然说道,众人的目光看向她,女人的哭声立马停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程飞扬,浑身都在发抖。

    程飞扬盯着女人看了半晌,幽幽道:“如果你不想死,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女人一把挣开两边男人的手,扑到程飞扬脚前,说:“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你把消息卖给吕爷,你觉得吕爷对你的信任怎么样?”

    女人眨了几下眼,咽下一口唾沫:“他很相信我,还说,接下来要跟我好好合作。”

    程飞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么,你就告诉他,明天我们会动用所有力量和重归社谈判,地点,就在他的南部码头。”

    “就这么简单?”女人不可置信的说。

    “就这么简单,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办不好,真的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副掌门,谢谢副掌门!”女人一边叩首一边后退,赶忙跑出了包间门。

    段子冲啐了一口唾沫,暗骂了一声,“姐,干嘛要留着她一条命,这女人,死不足惜。”

    程飞扬端着酒,喃喃道:“你骂她的话,让我觉得很有感触,忽然不想她就这么死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痴情的女人而已。”

    “呸,狗屁痴情,还不是看上了老子的钱,老子早就不想甩她了,要不是她上赶着过来,我会理她?”

    程飞扬哼笑一声,“你们男人似乎对送上门的女人,总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段子冲尴尬的抿抿嘴:“也不是,只是有需要的时候,不上白不上嘛……姐,你给她这样的假消息,你猜她会怎么跟吕爷说。”

    程飞扬深吸了一口气,道:“刚才从她的眼神里面,我已经看出了她现在恨我们入骨,走出了这道门,她肯定认为自己已经自由了,当然不会帮我们,既然她跟吕爷有合作,肯定想讨好吕爷来庇护她,免得被我们追杀,这个消息,她肯定认为是假的,她掏心掏肺的跟吕爷表白一番之后,吕爷也会认为这个消息是假的,但是他知道我们为了得到东兴门的帮助,必须解决东兴门和重归社的矛盾,谈不妥,拼杀一场也很正常,他为了在走之前削弱我们,定要让我们谈不妥,一定会伏击我们来搞破坏,他的人也是光宇门的人,重归社肯定会以为我们故意耍诈,一定谈崩,接着东兴门就无法帮我们了,那么他就赢了,但是,他不会认为这个女人说的地点是真的,加上你的兄弟再放出另一个地方的消息,他肯定认为是那里,我们却偏偏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段子冲听完笑了笑,“总算这个女人还有点用处。”

    ……

    第二日,程飞扬一早起来,好好装扮了一番自己,出门的时候,段子冲和周围的兄弟都看傻了眼,段子冲甚至悻悻地说:“姐,你这个样子,重归社的人看到你还谈的下去吗?男人可都是视觉动物。”

    程飞扬懒懒的一笑:“视觉上都压不住他们,岂不是很失败。”

    “南部码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刚才得到消息,那边吕爷的人少的可怜,他果然都把人给撤到了另一边,待我们的人把南部的人解决完了,等他知道了马上撤回来,路上,也有我们的人在等他,现在重归社的人,已经出发去了南部码头。”

    “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盯我们,和盯重归社的吕爷的人给解决掉。”

    “放心吧,已经办好了。”

    跑车轰的飚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停在了南部码头的一间废弃仓库外面,程飞扬和段子冲走下车,不带任何人的进了仓库。

    仓库里的人也不多,就五六个,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不可一世的翘着二郎腿,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们二人。

    “光宇门的副掌门,程飞扬?”坐着的男人慢悠悠的一句,微微的笑着。

    “敢问,阁下是重归门哪一位?”程飞扬恭敬道。

    “无名小卒而已。”

    程飞扬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不知是这个男人的意思,还是重归社的意思,总之是在给她难堪。

    “阁下谦虚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跟阁下见面,是想送给阁下一个大礼。”

    段子冲拍了下手掌,几个小混混被捆着手从正门押过来。

    “这几个就是上次到重归社捣乱的人,今天,我亲自把他们送过来认罪。”

    男人看了眼小混混,“你的意思是,他们几个是光宇门的人?哼,这是光宇门要直接向我们挑战吗?”

    程飞扬沉着不惊道:“如果是挑战的话,我不会把他们交出来,只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光宇门不是什么乌合之众,做了,就不怕认。”

    “ok,留下他们几个,你们走吧。”

    “除了把他们几个交出来之外,还有件事,希望跟重归社交涉。”

    男人不屑的看着她,“你说来听听。”

    “重归社对东兴门下的战书,还请阁下收回。”

    男人脸色变了变,“战书一下,收回的话岂不是重归社自己打脸,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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