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坏,你混蛋,你为什么总是提醒你有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那样对我来说很残忍吗?”
姜月儿嘟着嘴,说话的时候还咬着嘴唇,眼中甚至都要掉下的泪滴,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就特别在意郝坏说有女朋友这种话,更在意他总是对自己表现的毫无兴趣的样子。
郝坏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不就是输了赌注吗?我说话算数,免得让你说我违背誓言。”
也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生气,非要和郝坏顶着干还是因为其它什么缘故,总之姜月儿不一会儿就从屋里端出了一只装满热水的大木盆,来到郝坏跟前,二话不说便去解他身上的领扣。
“喂,你干嘛?把手拿开。”郝坏一把推开了姜月儿的手,一双冷目也盯在了她的脸上。
显然这样的亲密行为郝坏只允许两个人做,一个是唐菲儿,另外一个就只有影子,其他人包括邢美琪都不行,最起码在没有确切利益关系的情况之下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并不时因为郝坏是个多么专一的人,而是他的确对姜月儿没有兴趣,一丁丁点的兴趣都没有。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姜月儿被郝坏吓的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眼圈变得湿润了。但她却并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强忍着道:“郝坏,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你干嘛要对我这样?”
“喜欢别人去吧,我对你没有兴趣。”
郝坏很决绝,决绝的有些过份,但他并不是个喜欢违背自己真实意愿的人,也从不喜欢说谎骗人,尤其是和跟自己没用任何利益关系的人。
姜月儿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她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双开双臂紧紧抱住了郝坏的脖颈。
当郝坏再一次想要拉下姜月儿手的时候,轻松道:“郝坏,我活不了太久了,我感谢上天能在我最后的时间里让我喜欢上一个人。求你让我抱你一会儿。就当时可怜我也好。”
郝坏猛地睁开了双眼。他不知道姜月儿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已经活不了太久,虽然好奇但他并没有问。但也没有再阻止姜月儿的拥抱。
“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得了白血病,大夫说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你知道我还有多少心愿没有了解吗?从小到大我就希望有一天能靠自己给村里修上马路,看到你的时候我多想能多活几年,能多喜欢你几年,可我……”
郝坏想了想,收起一脸怒容,道:“虽然我不了解白血病,但我听说那病应该是可以去治。”
“我是父亲从村里垃圾堆里抱来的孩子,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所以我才处处表现的坚强,甚至是你们认为的泼辣,可如果我不那样的话,我会害怕,害怕被人欺负,害怕……”
姜月儿将从小到大所经历的委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想来她并不希望自己在为老姜添负担,所以她基本已经放弃了治疗准备等死,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多陪陪自己那善良的养父。
“也许你不信,但李德利已经答应要修路了,所以你很快就能看到村里漂亮的板油路。”
郝坏虽然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但修路的话题也是希望姜月儿心里能好受一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觉得不该在打击这样一个苦命的女孩。
但郝坏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自己的这番举动而在以后受益匪浅,那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有时候有些事是可以抛出利益关系牵绊的。
“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姜月儿一脸的笑容,但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滴落在郝坏的肩膀上。片刻后,她红着眼睛在郝坏耳边喃喃道:“我不想在临死前留下亏欠,让我完成咱们两个的约定吧?”
“那不是遗憾,而是活着的希望。”郝坏一张温柔的笑脸看向了姜月儿,随后道:“活着,然后孝敬你的养父。”
姜月儿不知道郝坏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自己,她自信长相绝对不错,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富家公子哥的追求,但在郝坏眼前,她显得是那样的自卑。
“男人都像你这样?”
“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样,我只想做好自己。”郝坏说完,从藤椅上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小屋走了过去,他不知道身后姜月儿的表情,也不想知道。
牵绊对红啊哈来说是种束缚,就好像影子那样,所以他不想在招惹任何女人,除非是必须那样做。
转身走进了小屋,土炕上的老姜正睡得香甜,但李墩儿却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郝坏不免问道:“还不睡觉?”
“老坏,刚刚你和姜月儿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怎么……”
“我有了唐菲儿,为了我她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和甄小仁交换,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郝坏从兜里掏出了从李德利哪里榨取的银行卡,交给了李墩儿道:“想办法把这些钱交给姜月儿,让她去看病,她和我们一样都是苦出身。”
“老坏,你……”
“想问我为什么不自己把钱交给她对吗?”郝坏笑了笑,随口道:“我不喜欢做好人,我只是个奸商。”
郝坏不在说话,倒头躺在了土炕的凉席上,虽然逼着眼睛,心里却满是那陶俑的画面,还有口袋里那枚小青铜球给他带来的疑惑,因为屋里有老姜在,所以他也不好和李墩儿商量明天的行动。
忙活了一整天,又是被狗追,又是被那陶俑吓,又是和李德利父子斗智斗勇,所以郝坏已然是身心俱疲,睡梦中时不时的冒出冷汗,直到后半夜才总算睡了一个踏实。
第二天中午,睡到自然醒的郝坏伸伸懒腰,听着屋外的蝉鸣,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想自己老的那天一定要在这里来养老。
“哥哥,起来吃饭吧?”
姜月儿突然的一句哥哥,让郝坏有些惊讶,那姑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满是小女生的温柔。
郝坏没有多想,只当姜月儿释然了,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亲人一样看待,起身吃饭的时候,姜月儿表现的更加温柔,夹菜的时候脸上也中是带着微笑,弄得李墩儿一直在旁边坏笑。
老姜心知女儿的心思,脸上也尽是憨笑。
吃过午饭,郝坏和李墩儿到小院的树荫下乘凉,躺椅边上一股热茶总会给人享受。
“老坏,李德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棺材准备好?”李墩儿坐在小板凳上吸烟,身旁的郝坏则在闭幕养神,显得异常放松。
“快了也没好处,反正白天是不能去挖宝,还是趁机多休息会。”
藤椅上,郝坏一趟就是个把钟头,一句话也不说,烦的李墩儿开始摆弄手机。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李军和他两个表弟来了,见到郝坏的时候,李军满脸笑容道:“师傅好,东西都准备好了,我爸让我来通知您一声,让我问问还有什么需要。”
“好,将棺材让人运到大黑坑,就在是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记住,那地方阴气极重,通知村民以后少到那鬼地方去。”
“一切都听师傅的。”李军此时对郝坏不光是害怕,更是因为上次的接触多了几分敬重,举止投足间都是显示着恭敬。
“哥哥,你在干嘛?”姜月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李军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
“姜月儿,我爸说了,明天就开始修路,让我通知老姜一声,以后村里的修路工程让他来建工,也能挣些钱。”
姜月儿听了李军的话,立刻惊目光看向了郝坏,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显然,她没有想到李德利居然真的这么快就开始了修路的工程。
“师傅,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李军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但很快便转过身,笑呵呵看着郝坏道:“师傅,那个药水的事……”
“臭小子,还惦记着药水,以后会传授给你的。”
郝坏敷衍了一句,李军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姜月儿走到了郝坏的藤椅前,拿起他的茶杯递到了他的跟前,满脸温柔道:“明天真的要回北市吗?”
郝坏点点头,用同样的笑容回敬给了姜月儿,他没有说话,因为离别向不是件开心的事情,何况他也的确很喜欢这种简单的农村生活,只是他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姜月儿的笑脸上显示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虽然不至于察觉,但还是让她的脸色变得不那么的漂亮。
“一会儿我和爸爸去夜市,给你们准备些下酒菜。”姜月儿知道自己留不住郝坏,索性想要在他临走前让他多吃上几口自己做的饭菜。
“一会儿我和李墩儿出去一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估计晚上午夜前能回来,如果太晚就别等我们了。”
郝坏昨天一整晚都在做噩梦,他明明中感觉到这次挖宝并不会那么的顺利,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他还是提醒了姜月儿自己可能很晚才会回来。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姜月儿和老姜一起出了门去了邻村的晚市。(未完待续。。)58xs8.com